幸好吴老幺很坚定:“妈,您也别吵了,可可都这样了,我总不能不管她们母子,街坊邻居可都看着呢!”
他这句话可算戳中了吴老太的死xue,她的动作僵了僵,叫得没那么夸张了。
吴老幺忙拨了凌文秀的电话,说了几句就笑逐颜开的挂了电话。
钟可可瞪着哭红的眼睛:“她同意了?”
“那当然,她还能不同意,明天我就去办离婚手续。”
钟可可满意地笑了,钟正德看样子也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人又开始就彩礼的事情扯皮。
凌语归没耐心听下去,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跟夕一回到县里,等明天跟凌文秀一起回村里办手续。
就这么让丈夫答应离婚,凌文秀很是感慨:“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散了……”
凌语归怕她又反悔,添油加醋道:“早该这样了,依我看,他可是一点也没念旧情。”
即便知道丈夫是个什么德性,凌文秀依旧免不了伤神,凌语归安慰了她好一会。
夕一听着姐弟两说话,眼前仿佛出现一团幻象。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而凌语归变成了留下的那个。
他真能如现在安慰凌文秀一般,干脆的放下吗,还是沉溺在过往美好的假象中?
想到种种可能性,夕一的左手神经质地小幅度抖动起来。
实在是太令人期待了。
为了不被人认出来,第二天,只有凌语归陪凌文秀回了吴家村,夕一则带着小花待在县里。
等他们办完事,夕一再回来处理掉租的农舍。
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在村头等他们的吴老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连平日里见他如同耗子见了猫的凌文秀看他这样,也快憋不住笑出来,不过还是假装害怕地说:“你、你没事吧?”
凌语归假装对村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尽职地扮演一个生气的弟弟:“吴老幺,你是怕我打你,才先下手把自己搞成这样?”
吴老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走吧!”
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样子伤得不轻。
凌语归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都免得他再想法打吴老幺一顿了。
两人非常干脆利落地办了离婚手续,小花吴家肯定是不要的,吴老幺名下也没几个财产,倒是省事不少。
凌语归帮凌文秀从吴家取了自己的东西,期间吴老太像防贼一样守着他们,连拿了几个小花的玩具都要在旁边啰嗦几句。
为了赶紧脱离火坑,凌文秀忍住没顶嘴,假装伤心不想说话,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
凌语归借口听不下去,出去透气顺便把偷装的摄像头取了下来。
快到中午,两人终于拖着蛇皮口袋从吴家走了出来。
凌文秀望着弟弟手里的行李,流下一滴清泪:“过了这么几年,也就这点东西了……”
“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这点全丢了都行。”
“你挣了多少钱啊,这么浪费!”
“给姐花多少那都是该花的!还有小花,得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凌语归说得正兴起,几个大婶迎面走过来,其中一个胖大婶出声喊道:“文秀,你这就走了?”
凌文秀认得她们,停下来打了声招呼。
大婶们似乎颇为她不平,胖大婶带头道:“我说你就不该这么干脆答应离婚的,再拖会,看那女的大着肚子怎么办!”
“哎,老幺连小花都不打算要,我拖下去也没意思。”
一个穿花衣服的大婶露出嫌恶的表情:“什么,自己骨rou还嫌弃?算什么男人!”
胖大婶道:“你还不知道他们家,特别是吴老太,女儿那都不带要的,这些年也是辛苦文秀了。”
花衣服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