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纳塔把自己的手覆在那只正揉着眼睛的手上,他的手指细白又修长,非常温柔地拂过凯勒布理鹏的眼角:“明明不能喝,还玩一口干这一套。”语气平和,又带出几分关切。凯勒布理鹏抬头看了看他,他没戴眼镜又满眼水光,安纳塔朦胧的面容在他面前晃动。“安纳塔。”他念他的名字。
“嗯。”对方回应他,温和有力,和初见时简直是两个人。
“你真美。”
安纳塔被突如其来的直球冲击了一秒,眼底泛出一点犀利,他意识到这一点,立刻恢复了温柔迷人的形象,快速酝酿了几句调情的话,却发现小经理已经倒在了桌面上,满脸通红,双眼紧闭。
这就放倒了?安纳塔大惑不解地凑近去看,他的呼吸吹在凯勒布理鹏的脸上,小经理的睫毛微微颤抖。安纳塔恍然大悟,他强忍住笑意,决定配合“醉的不省人事”的小经理一次。他不轻不重地推了小经理几下,果然一动不动,一副醉死的模样。安纳塔装作不解地自言自语了几句,掏出钱包付了钱,就把凯勒布理鹏架在肩膀上,扛出了酒吧门。
凯勒布理鹏一半是不好意思,另一半是真的被那杯酒冲到了,他没试过这种,没想到劲儿大得吓人,他的大脑发僵,晕晕乎乎的,又被酒力推动着,一下没把持住,就说了那句他早就想说的话。说完他就把意识扔了,强行进入了醉酒状态。他知道安纳塔扛着他出了门,把他弄上了汽车,却不知道车是往哪开,他睁不开眼,也没劲儿起身,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大致能猜到接下来的发展,想了想安纳塔那张俊脸和优美高挑的身材,不亏,完全不亏。于是他咧出一个笑,不再调动自己涨得发痛的大脑。
一阵清凉把他从眩晕中激醒,他的头痛好了些,睁得开眼了,预料之内的宾馆房间天花板,预料之外的是安纳塔衣冠楚楚地坐在他身边,凯勒布理鹏在心里差点吐出一口血。他动了动肩膀,感觉自己裸着上半身,头上还有块凉毛巾。“安纳塔。”他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拿眼去看坐在床边的人。
安纳塔被他这一眼看得一窒。清醒的小经理五官端正但有种呆气,此时醉酒了,呆气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迫人的诱惑力,柔软的黑发散落在脸侧,那双明亮的蓝眼睛透着迷离,脸颊通红,嘴唇微张,安纳塔的小腹一紧,但他还控制得住。一切要按照他的计划走,那小经理一定会主动扑上来的。
凯勒布理鹏正处在一种极度怀疑的状态中:安纳塔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在顾虑什么?一个异常的想法突入了他的脑中:安纳塔不会是……不行?
这个想法一出,他的眼神就变了,安纳塔被小经理突然浮现出的同情和悲哀神色弄蒙了。小经理盯着他的下半身,那眼神看得他发毛,更可怕的是一边看一边叹气。安纳塔聪明得很,电光火石间就猜到了凯勒布理鹏的想法。欲擒故纵反倒让人以为实力不行了!他在心里骂了好几个不雅字,恨不得马上就证明给小经理看。
但他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他背过身去,避开凯勒布理鹏越来越明显的怜悯神色,给凯勒布理鹏倒了杯水。凯勒布理鹏接过水,一口喝干,他摇了摇头,令自己清醒些,把杯子递还给安纳塔。
安纳塔把杯子放到床头上,手刚伸出去,动作突然停止了,一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他一下拉倒在床上,杯子咚的一声掉在地板上。凯勒布理鹏按住安纳塔的肩膀,一扭腰骑到了安纳塔腰上,二话不说就开始扒安纳塔的上衣。
安纳塔笑眯眯地任他扒光了衬衫,袒露出白皙的胸膛,凯勒布理鹏摇了摇头,像是要驱除醉意一般。他解自己的衣服,却怎么也拽不开纽扣,安纳塔就抬起手帮他解,他们很快坦诚相对,凯勒布理鹏看了看安纳塔很有Jing神的下半身,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这笑容让安纳塔恨不得想掐他,但不要紧,一会儿有的是功夫。
安纳塔仰视着身体上方的凯勒布理鹏,有点好笑地问:“你要在上?”
凯勒布理鹏眨眨眼:“当然。”
安纳塔扬起手,点在凯勒布理鹏头上几个部位,又轻轻一推,醉意未消的凯勒布理鹏立刻就重心不稳,栽在安纳塔身上。安纳塔迅速一翻身,把凯勒布理鹏压在身下。
他凑近凯勒布理鹏的耳朵,向内轻轻吹了一口气,令小经理全身都战栗起来,其后的话语更是让他耳朵尖都染上一层薄红。
“你醉成这样,还是躺着享受吧。”
7
凯勒布理鹏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脸烧得滚烫。他闭着眼,大脑一片混沌,但快感却分外清晰,有双令他战栗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寻找并开发着连凯勒布理鹏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敏感点。那人在他胸前腰侧点起小小的火焰,又轻柔有力地揉捏他的下身,过大的刺激令凯勒布理鹏忍不住发出低yin,几声急促的喘息过后,小经理伸出一只胳膊抓住了安纳塔的手,他睁开眼睛,眼眶shi润:“快,快点。”声音里带着些许渴求的意味。
安纳塔突然低下头,一口叼住凯勒布理鹏的耳朵。
奇特的刺激感电流般窜过凯勒布理鹏的脊背,他一瞬间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