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后,迷雾山小队兽人袭击河谷城。此一战护卫队得以扬名,余威震慑数十年无人敢犯河谷半步。唯一遗憾的是,河谷城历史上最年轻的女战士、河谷副卫队长重伤不治,不幸辞世。
她是二十年来城主巴德的得力助手之一,也是他此生最疼爱的小女儿。
木棺中,她的颈子上佩有一串翠绿项链,恰好遮住了可怖的伤口。那是下葬前由远道而来的Jing灵王亲手为她戴上的。
年少成名,终生未嫁。她的传奇终结于一城素缟,这场大葬又像是被如水时光洗去铅红的婚礼,隆重风光。
他本荣华不老,她将红颜永驻。
那都是另一段故事了。
此时,女战士还是只会腻着父亲撒娇的小丫头。她摇了父亲的大手,扬起笑脸像炫耀又像邀功:“Da,我演的好不好?”
“嘘——”巴德四下打量,确定没有人注意才捏捏女儿鼻尖,“棒极了!”
军帐里的Thranduil无奈摇头——是时候提醒愚蠢的人们了,说坏话最好离感官灵敏的Jing灵再远些,密林王的脾气可没他们想像的那么好。
他拎着这串姑且收下的翡翠项链沉思许久,或许日后该找个契机还回去。倒不是他慷慨,毕竟它对巴德一家来说太重要了。
什么时机呢?
再说吧,总会有的。
Thranduil这样想着,将项链收进木盒子里,机簧咔塔一声扣上。
“费lun,”Jing灵王提高嗓音对门外的守卫道,“传我军令,明日拂晓开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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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你的父亲并没有答应出兵救援。”
“嗯?那后来为什么……”
“是你的母亲。她跟Thran大吵了一架,就在他一口回绝米斯兰迪尔的当晚。”Elrond叹息一声,渐渐放慢脚步。“阿加纳说,如果国王陛下不愿冒险,她宁愿舍下身家不要,也不能让刚铎骂幽暗密林背信弃义、见死不救。”
“Legolas,那时候你还不满三岁,无论站在什么立场,Thran都不可能放她出去涉险。”
只是没想到危机会从天而降。
他们沿着孤山脚下的冰河向南,穿过干枯的丛林来到一片乱石河滩。一路走来,Legolas大概弄明白了四百年前密林龙灾的始末,也更加疑惑:“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如果他不愿我知道龙伤的事,也可以像您上次那样略去,没必要隐瞒四百年只字不提吧?”
Elrond猜不出王子殿下是故意奚落他还是心直口快而已,毕竟此时的Legolas看起来非常严肃正直,毫无玩笑的意思。
“我不确定这件事该不该让你知道……或许你的父亲也在踟蹰,所以干脆全盘隐瞒。”
“什么?”
领主大人摇头不语,陷入沉默。
“到底是什么?”Legolas急切追问无果,索性停下脚步:“您知道么,我是在密林战斗中听兽人首领说,我Adar快要……快要死了。”王子闭了闭酸胀的眼睛,嗓音有些发闷,“他身有不愈龙伤远在孤山,随时都可能被成千上万兽人包围,而我却被他下死令守在家里不准离开半步……您能理解我对么?没有什么能比那更糟了,真的,不可能……”
“有。Legolas,相信我,你会后悔今天的死死追问。”
“您可是答应我知无不言的。再说,我已经成年很久了,这些事迟早知道。之所以没有当面问adar是不想他再提伤心事,难道您真的逼我去问他么?”
Elrond暗里狠狠咬牙。他忽然开始同情老朋友,看似纯良无害的绿叶殿下可比自家那对双胞胎难缠多了。
“如果你一定想要了解……答应我不要沉湎痛苦情绪,毕竟这些事都过去了。”Elrond忧心忡忡,“你的父亲已经走出Yin影,我可不想再把你推进去。”
“我保证,只当听一个睡前故事,决不放在心上。”Legolas竖起手掌,郑重其事。
Elrond低叹,说起来容易啊。
“你有没有想过,作为王后,即使事发突然也轮不到你的母亲去孤身抵挡恶龙。除非……”
“除非……什么?”
嗅到一丝紧张,Legolas握紧身前斜跨的弓弦,下意识追问。
“除非,她退无可退。”Elrond下定决心般转过身,直直看进Legolas清亮的眸子里去,“Legolas,她的身后是一张摇篮床,里面睡着你。”
“包括你的父亲。他赶回家刚好看到这一幕,你的母亲拼死也未能杀掉龙,如果不是Thran引开暴怒的恶龙视线,恐怕你也逃不过……”
如同当头棒喝,Legolas瞳孔骤然缩紧,踉跄下险些被乱石绊倒。嘴唇张合数次——
“您是说……他们一死一重伤都是因为……我?”
此言一出,Legolas又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