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忿忿翻了個白眼,「你讓我生氣以後還想好好談?」
就瑟蘭督伊的回答,顯然是的,「最後聯盟之戰時你就知道我對死亡如何自處。」
「你這混蛋……!」洛基瞪大眼睛,十指朝著自己成爪,一臉抓心撓肺想怒吼但又捨不得真對瑟蘭督伊撒氣,只好自己忍得恨不得去撓牆,「把我氣得沒辦法好好說話是談判手段嗎?啊?反正你現在不打算配合我生孩子,還要談什麼?」
「我……」死亡是洛基的引爆點。瑟蘭督伊想了想,明智地決定遺忘關於王位繼承與死亡的話題,當機立斷導回正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超過千年。在此之前你從未考慮過生育後代……就告訴我,為什麼你開始想了?」
「哼!你以為用發問可以掩飾談判的本質嗎?」洛基對著Jing靈那張無辜的漂亮臉蛋差點兒就生不了氣,可他今天堅決不被安撫。
一把抓起躺椅上的胖抱枕往瑟蘭督伊砸去——理所當然瑟蘭督伊接住了——洛基重重踩著腳步離開表示自己真的、真的非常生氣,「我今天不談判!等著!等收集好資訊,我要把所有可以的理由都砸到你臉上!」
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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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惱得顧不上晚餐,氣沖沖跑回他自己的寢室,拿出信紙趴在寫字檯上塗寫一陣、再從某個角落翻出弗麗嘉做給他的小書袋,等墨水一乾、折好信紙一股腦塞進小書袋裡。
成串動作一氣呵成,信件扔進書袋以後洛基腦子裡屬於理智的那一部份終於也開始高速運轉。
他知道瑟蘭督伊的顧慮其來有自,為了孕育後代而削弱自己絕對不該發生。
並非他不願意為孩子付出。
洛基確實活得比瑟蘭督伊任性,但他同時也明白箇中道理。追根究底,這件事在兩名男性之間本就不可能,何況他們總有不得不對抗的敵人。
為了本不會發生的事導致危險?那是不經思考的後果。
洛基不在意危險。
可他知道瑟蘭督伊在意,正如他不允許瑟蘭督伊有丁點機會陷入風險同樣。他捧在掌中、擺在心頭的珍寶,沒有誰允許傷害。
不,就連自責也不允許有。
洛基還記得Jing靈左臉的龍傷,即便rou體痊癒依然刻印靈魂的傷痕。他怎能在Jing靈傷痕累累的靈魂上多劃一刀?即使傷痕微小足可忽略?
無數小傷最終也能造成毀滅。他不知道六百年的空白在瑟蘭督伊的靈魂上劃了幾刀,洛基不能忍受再增加一絲一毫。
他現在能做的,便是使瑟蘭督伊放心。
洛基想,若真有風險——
便放棄吧。一個孩子,又怎有他的瑟蘭督伊重要。
索爾拿著金蘋果來到母親的寢宮時,弗麗嘉正坐在梳妝台前閱讀一封信。
梳妝台上珠寶盒的盒蓋是敞開的。那是一個與眾神之后不太相配的小珠寶盒……不是珠寶盒做工不夠華貴或Jing細,單純底認為以弗麗嘉的身份,那個只能容納幾條項鍊、數枚戒指的小珠寶盒完全不足以陳列眾神之后藏品的千分之一。
他知道那是洛基送給母親的禮物、母親與洛基總是透過這個盒子交流感情。
一切事情都還未發生前索爾曾被允許參與其中,大多是他與洛基一同外出旅行的時候。可現在他不被准許,他和奧丁都是。
新判決落定後索爾曾想探望洛基,他知道被流放的滋味,那不好受,他覺得他的弟弟需要安慰。
然而索爾被允許的涉入只有弗麗嘉偶爾會對他說『去摘一顆金蘋果吧,你弟弟需要它』,並對索爾詢問洛基所在時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
是的,索爾知道洛基回到他的丈夫身邊過所謂的流放生涯。這挺好,比關在地牢或流放不知名的星系都好,還有人關照。洛基又不強壯,他真的很擔心洛基逃亡在外會被欺負,某些星系的野蠻人下手從來不知輕重……總之弗麗嘉沒讓誰知道洛基身在何方,索爾明白他們一直有聯繫。
索爾常看見弗麗嘉一遍又一遍閱讀某些紙背印著一對鹿角徽記的便籤、伴隨而來的還有Jing巧的小玩意,他再遲鈍也知道那些是出自誰的手筆,但索爾沒得到參與這個小遊戲的權利。
如果說弗麗嘉對索爾的不透露是出於對洛基平靜生活的保護;那麼對奧丁就是一位母親的憤怒。
眾神之后氣質非凡,但即使是阿斯嘉最勇敢的戰士也不會想知道她生起氣來是什麼模樣。
然而索爾有幸,見識到阿斯嘉最高神格的兩位神祇如何吵架。
當時在金宮之內,在場者只有奧丁、弗麗嘉、席恩與他。
首先由弗麗嘉的侍女,守護真理的女神席恩提出對於不公正判決的異議。
雖然索爾有些意外沒有太多神祇在場參與,但當席恩發言道洛基的審判僅有奧丁與洛基兩方,索爾也就沒開口發表意見。他很有自覺,打從一開始奧丁沒有讓洛基受眾神審判,就使這件事成為『家事』。
這是父親與母親的戰爭……索爾不知怎麼的有個預感,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