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娄钰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他冲泠连连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待泠出去之后,他才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床脚的夜壶。
虽说他不愿意在这小小的夜壶里将就,可是总比拉裤子里要好一些。
大概是因为无所事事,娄钰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娄钰终于又一次从门外听到了脚步声。
娄钰想,应该是泠给他送晚饭来了。
可是让娄钰意外的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并不是泠,而是昨晚消失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时胥。
再次看到时胥,娄钰自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他讽刺一笑道:“怎么,你还不肯死心?还想来上我?”
看着娄钰脸上厚厚的包扎,时胥至少没有向昨天那样落荒而逃,他走到床边坐下,说话的语气温和。“阿钰,你好些了吗?”
“被软禁在这里,连入厕都只能在夜壶里解决,你说我好不好?”娄钰没好气的回道。
“阿钰,你放心,很快我就会放你出去。”时胥向娄钰保证。
时胥的话,让娄钰觉得很不对劲,他质问着道:“你这话是什么?在放我出去之前,你想做什么?”
也许是现在的娄钰已经成为阶下囚,所以时胥并不打算瞒着他,他回答道:“我想做什么?阿钰难道猜不到?”
娄钰想,时胥想做的无非就是得到皇位,将时宴从那位置上拉下来。
“你要对时宴做什么?”娄钰再次再次发出了质问。
“我已经命人传出消息,说你被人绑了,要时宴只身前去救你,你说他会不会去?”昨天离开娄钰之后,时胥也没有闲着,他立刻派人向时宴传出消息,说是娄钰在城外十里处,让时宴只身前去相救,否则就要了娄钰的命。
以他对时宴的了解,就算明知道这是陷阱,时宴也一定会去。
而他,只需要在那里设下埋伏,等时宴到之后,再将他置于死地。等到那时,这北月的天下,就将成为他的了。
时胥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坐上皇位时的场景。而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越来越兴奋。
娄钰听完时胥的Yin谋,心都凉了半截。因为他知道,时宴极有可能会去,而如果他真的去了,那将会九死一生。
“时胥,你真卑鄙。”娄钰用冰冷的眼睛看着时胥,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而娄钰的话,成功的让时胥变了脸色,他回视着娄钰道:“卑鄙,我是卑鄙。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以前因为你我甘愿做一个闲散王爷,可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一心向着时宴,对我的示好置之不理。现在,就算你后悔了,跪在我脚边求我,我也不会放过时宴。”
说到这里,时胥疯狂的大笑起来。
那笑容听得娄钰头皮发麻,他心中十分焦急,如果时宴真的为了救他而送了命,那他这辈子还怎么安心?
“你就这么自信时宴会来?而且如果我死了,你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的到时宴了。”娄钰企图让时胥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他这话像是给了时胥什么灵感一般。他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如果你死了,我的确就威胁不到了时宴了。再说了,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么可能让你死呢?”
娄钰意识到时胥想做什么,可是没等他反应过来,时胥就飞快的点下了他的xue道。
身体一下子变得不受控制起来,他只能死死地瞪着时胥,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
时胥却像是没有发现他的眼神一般,他在娄钰那半张完好无损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看他的眼神依旧满是痴迷。“很快,我就会让你亲眼看到时宴死在你面前。”
娄钰想破口大骂,可是时胥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在他张嘴的同时,就再次抬手点了他的哑xue。
这一次,娄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时胥在他的房间里待了很久,大概快要到夜半的样子,他才离幵。而一夜,娄钰却彻底的睡不着了。
他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时胥的Yin谋。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时宴可以理智一些,不要上时胥的当。
娄钰唯一庆幸的就是,君迁尧还在宫里。他是个理智的人,应该能分析出如今的利害。
和娄钰一样,此时的养心殿里,时宴和君迁尧也同样没有睡。
自从娄钰失踪之后,时宴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他已经派出了许多兵马,可是却仍是没有找到娄钰的下落。
那封信,还被端端正正的放在他的面前。而那上面的内容。他早就已经看过许多遍了。
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圈套,可是时宴却自己就算如此,他也必须去看上一看。
“皇上,国师夫人求见。”小权子是直接推门走进养心殿的,进去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向时宴道。
“她来做什么?”时宴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小权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时宴沉默了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