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天牢里有他的人。娄钰一来,他便得到了消息。未免出现什么意外,他才会立刻带着人赶过来。
“看来王爷要白跑一趟了。”娄钰勾了勾嘴角,继续和时胥打着太极。
“无妨,既然这些刺客已死,国师何不随本王一同离开?”时胥提议着道。
娄钰没有拒绝,反而十分痛快的答应下来。“如此甚好,胥王请。”
“请。”时胥说着,抬步走在了前面。
娄钰立刻抬步跟上,与他并肩走出天牢。
走出天牢那一刻,一阵凉风迎面而来,被风这么一吹,娄钰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他又拢了拢自己的斗篷,才转而对时胥道:“胥王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今晚月色极好,国师何必急着回去,不如陪本王暍上几杯?”时胥并没有要当娄钰的离开的打算,很显然他想进一步证实,眼前的君迁尧就是娄钰。
时胥的反应,让娄钰生出了些许迷惑。
他邀自己暍酒,又是想试探什么?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娄钰现在都没有功夫和他暍酒。
因此,他找了个借口拒绝道:“王爷恐怕不知,下官惧内,若是回去晚了,恐怕又上不了床了。”
时胥紧盯着娄钰的眼睛,像是在此猜测他话里的真假。片刻之后他才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强求了,国师请吧。”
“多谢王爷,下官告退。”娄钰说着,后退几步,转身爬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上车之后,他隔着车帘对万劫道:“走。”
万劫道了声“是”,才赶着车离幵了。
一直到娄钰的马车消失在黑暗里,时胥还站在先前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王爷,君迁尧方才所说的,不知是真是假。为了保险起见,不如让属下派人将他......”后面几个字,那侍卫没有说完,可是看他比划的手势,却不难猜出他的意思。
“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动他。”时胥偏过头,用命令的口吻对那名侍卫道。那侍卫被时胥的态度吓了一跳,他赶忙低下头去,答道:“是。”
听见侍卫的回答,时胥才再次将视线投向娄钰离开的那条道路。
上一次,就是因为他畏手畏脚,娄钰才会被时宴占有。
而这一次,他便不会再如此。他一定要得到娄钰,即便是不择手段。
马车一路行驶到宫门,不出意料的,宫门早已关闭了。
娄钰让万劫上前叫门,又出示了自己的金牌,才顺利的进入了皇宫。
进入皇宫之后,娄钰却并没有立刻回倚梦轩,而是去了时宴的养心殿。
虽然刚才太医们已经保证时宴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现在不亲眼看到时宴,他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心。因为时宴受伤的缘故,今夜的养心殿,无疑是灯火通明。
宫女太监们没一人敢合眼,生怕时宴出什么问题。
养心殿里的守备明显比之前要森严的多,在时宴的房间外,更是守着好几名御林军。
娄钰的到来,引起了御林军的注意。
好在,他们很快便认出了娄钰的身份,只见其中的领头之人上前对他抱了抱拳道:“见过国师大人。”“本座要进去见皇上。”娄钰没有多说,直接道明了来意。
那人点了点头,对身后挡在门前的手下挥了挥手,那两人便自动退到两边。
娄钰见罢,越过几人上前打开了时宴的房间门。
屋里的灯还亮着,时宴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脸色还是和之前一样苍白,只是嘴唇上的血色多了几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伤口也被太医包扎好了。只是,那白布上还隐隐透着血色。
看到这里,娄钰才反手合上门,继续向里面走去。
他一直走到床边,随即便在床沿上沉身坐下。
然而,他的屁股还没有坐稳,原本闭着眼睛的时宴突然睁开了眼睛,接着他便死死地拉住娄钰的胳膊,将他拽了下去。
娄钰的身体失去平衡,跌在时宴身上。好在,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口。
意识到时宴已经醒了,娄钰眼里露出了惊喜之色。“你醒了?”
时宴并没有回答娄钰的话,他的眉头紧皱着,看着娄钰的眼神带着丝丝不悦。末了,他恶狠狠地声音传来。“你又骗了朕。”
娄钰有点儿懵,他什么时候骗他了?
为了避免碰到时宴的伤口,娄钰准备坐起来说话。可是时宴根本就不打算放他起身,他的身子才刚一撑起,就被时宴再次拉了回来。
而这一次,他的手更是好死不死的压在时宴的胸口上。他明显感觉到时宴的五官变得扭曲,他的嘴里不时宴低头一看,果然见时宴原本那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鲜血,那鲜血越来越多,很显然他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他不敢再动作,只是将自己的手拿开了些许,道:“你快松幵。”
时宴不动,只是执拗的看着他道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