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的想法,君迁尧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娄钰耳边道:“相公,我有些渴了,将水递给我可好?”娄钰低头看了君迁尧一眼,那眼神像是在问他,又想作什么妖?
而回应他的,则是君迁尧无辜的眼神。
娄钰无奈的摇摇头,只是从桌上端起一杯茶,亲手送到君迁尧嘴边道:“小心一些。”
君迁尧眼珠子一转,又动了歪心思。“人家怕烫,要不相公先试_试?”
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娄钰一定会好好的质问君迁尧究竟是几个意思。
只可愔,现在时宴在场,他没有办法去问,只得继续配合君迁尧。他转而将那茶杯送到自己嘴边,暍了—□。
茶的温度很适中,入口正好合适。
娄钰暍了一口,才将其再次送到君迁尧面前。“不烫了,暍吧。”
“嗯。”君迁尧点了下头,才就着娄钰送到嘴边的茶暍了一口。
时宴自认这几年来,他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看着眼前的这对狗男女,他那引以为傲的忍耐力,瞬间的消失不见了。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最先发现时宴异样的是小权子,见时宴的手掌流出鲜血,他惊恐的叫出声来。“太子殿下您的手受伤了。”
小权子这一喊,时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手一松,那破碎的瓷片便从他的掌心滑落,甚至还有一些嵌进了他的皮rou里,而他的掌心已是一片血rou模糊。
小权子见状,赶紧吩咐宫女去准备清水伤药,自己则快步走到时宴面前,用干净的帕子为他清理掌心的伤口。
由始至终,时宴都没有去看自己的手,他对向他投来视线的娄钰两人道:“没事,不过是划破了手而已。”
随着隔着一段距离,可娄钰却把时宴右手的情况看得真真的。他蹙了蹙眉,对时宴道:“不如今晚的宴会便到此为止,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将伤口包扎一下为好。”
“一点儿小伤而已,国师不必在意,可别为了这一点儿小事,坏了国师的雅兴。”就仿佛受伤的并不是自己,时宴甚至还笑得出来。
娄钰还想说什么,可是终是没有说出口。
见娄钰沉默下去,时宴又用眼神示意宫女继续倒酒。
而后,他用另一只手举起酒杯道:“国师请。”
看着宫女为自己添上的酒,娄钰却没有要拿起来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时宴道:“太子殿下,今晚还是到此为止吧,芊芊也醉了,臣先送她回去。”
说完这话,娄钰便不再去看时宴,对将君迁尧从作为上扶起来,带着他向外走去。
时宴手中的酒杯还在僵在半空中,他就那样看着娄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最后,那只酒杯被他狠狠地丟在了地上,支离破碎。
而另一边,娄钰和君迁尧一离开太子宫,君迁尧便从娄钰怀里直起了身子,两人拉开些许距离,君迁尧回望了一眼太子宫,压低声音用揶揄的语气道:“你方才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
娄钰翻了个白眼,反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自己慢慢体会。”君迁尧卖了一个关子,再不再多言,转身走在前面。
娄钰被君迁尧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可是叹他的架势,似乎并不打算告诉自己他话里的意思,于是他也不再多问,跟着君迁尧往倚梦轩走去。
回到倚梦轩之后,问题便来了。按理说他和君迁尧既然要假扮夫妻,那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可是他们毕竟是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妥当。
犹豫再三,最后娄钰还是开口道这个房间让给你,我去隔壁睡。”
“你确定要去隔壁?”君迁尧仿佛没有骨头似的靠在门上,很快又接着道:“若是太子派了人来监视,那你这么做,岂不是要露馅了?”
娄钰还能不清楚这个道理?只是他和君迁尧虽然关系不错,可是要让他和他一起睡,他着实有些不自在。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自己去睡另一个屋。“你说,因为我惹恼了你,你罚我不准进屋这个借口怎么样?”
君迁尧撇了撇嘴,这个借口着实不怎么样。不过嘛,他也没有和别的男人睡一张床的爱好。
所以,最终他还是笑yinyin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国师大人去睡隔壁了。”
娄钰嗯了一声,便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娄钰让人准备热水,他好好的洗了个澡,才爬上了床。
爬上床不久,娄钰便感觉到了睡意来袭。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娄钰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敢直接闯进他房间的,除了君迁尧他不作第二个猜想。他猛地睁开眼睛,正要坐起身来,唤一句“迁尧”。
然而,在他开口之前,嘴巴就突然被人堵住了。
娄钰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他死死地盯着强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