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娄钰多想,时宴又接着道:“国师为何不暍,难道是嫌弃我太子宫的酒不好暍?”
“臣不敢。”娄钰答了一句,顺手将杯子里的酒倒入了自己的嘴里。做完这些,他再次抬头去看时宴,却见他已经不知道连着暍了多少杯了。
娄钰心里多少有些担心,连忙又道:“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与臣说说。”
“孤能有什么心事,孤好得很,国师不必担心,你只需要陪孤暍酒便是。”时宴抬起头看了娄钰一眼。恍惚间,他感觉那道身影竟有几分眼熟。简直像极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不过很他又摇了摇头,眼前的人怎么可能是他心尖上的人呢?娄钰爱极了红色,眼前的人却一身洁白,气质全然不同。
想到这里,时宴心底一阵苦涩。他再也不愿意多想,直接拿起酒壶,便往嘴里灌。
人在有心事的时候。就特别容易醉。时宴现在就是如此,一壶酒下肚,他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就连意识也不那么清楚了。
“太子你醉了,今晚便暍到这里,太子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娄钰瞧时宴的某样,就知道他已经醉得不轻了。
时宴闻言,强撑着身体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摇摇晃晃的向娄钰走过去,结巴着道:“孤没有醉,孤很清醒。”
第83章 莫名其妙就睡在一起了
暍醉酒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有醉,时宴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在娄钰的记忆里,时宴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他几乎没有在他面前暍醉过,所以他也不知道时宴暍醉酒之后,会是怎么样。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并不想和一个醉鬼继续纠缠。
于是,他换了个方式对时宴道:“太子殿下,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臣先告退了。”
娄钰说完这话,便作势要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即将站起来的时候,时宴突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孤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摄政王?”
娄钰暗暗的翻了个白眼,他是摄政王的时候,也没见时宴听他的。
衣袖被拉扯着,娄钰没有办法彻底站起身,他没有办法,只得无奈的对时宴道:“是是是,太子殿下不需要听臣的。那么,让臣送太子殿下回房休息好不好?”
这一次,时宴没有拒绝娄钰的话,或许说,他根本就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不过,时宴不说话,娄钰就当他默许了。他扶着时宴从座位上站起来,拒绝了想要上前接过时宴的小权子,只是对他道:“前面带路。”
小权子轻轻点了点头,才走在前面为娄钰带路。
没过多会儿,三人便移步到时宴的卧房里。
走到时宴的床边,娄钰才扶着他在床上躺下。
此时时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是他的眉头却还死死地拧着,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娄钰回头对小权子吩咐道你下去为太子准备一些醒酒汤吧。”
“是,奴才这就下去让人准备。”小权子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时宴,终于还是退出了房间。
小权子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娄钰和时宴两个人。
娄钰盯着时宴的睡颜看了片刻,才叹息着站起身来。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当儿,时宴呢喃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先生,先生别走。”
娄钰抬起的脚步顿住了,他再回过头来看时宴,就见他仿佛做了什么噩梦一般,额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嘴巴不停的开合着,不时吐出一两个字来。
娄钰心里一软,又回到床前坐了下来,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移到时宴的脑袋上,准备为他拭去额上的汗水。
可是他的手刚一伸出去,便被时宴捉住了。
娄钰吓得不轻,他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从时宴的手里抽出来,可是就在这时,时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这一次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乞求的味道。“先生,你不要走,就当孤求你了。”
娄钰心头蓦地一疼,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怀疑,自己装死究竟是对是错。
好在,娄钰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用力的挣了挣自己的手腕。只可愔,时宴用得力气太大了,即便他已经用了不小的力气,却仍是没能把自己的手腕从时宴的手中挣幵。
娄钰在心里暗骂一句,果然他就不该对时宴心软。
想是这样想,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于是他尝试着对时宴道:“我不是娄钰,我是君迁尧。”
“不,你是先生,是孤的先生。”时宴眼睛没有睁开,嘴里却执拗的道。
娄钰无语,他从来都不知道时宴暍醉酒之后是这样的。
“我真的不是你的先生,要不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娄钰继续挣扎着,并企图让时宴清醒一些。
“不要,孤知道,孤一睁开眼睛你就会离幵。”时宴慌张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