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南念推了开了搂抱着他的人,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又是他?他是在跟踪他吗?
“嗯。”
“你救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们一起死?”
南念本就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心理准备,与其做一个逃兵,还不如死在战场上。反正这世间也没有什么他真的十分在意的东西。
他清楚夜景救他绝对不是出于善意,一个杀手,能有几分善意?
“我不管他们的死活,我只管你。”一句本该深情款款地说出来的话从夜景口中出来倒是显得分外凉薄。
“你凭什么管我?”南念知道这人根本就没有心,或许是这人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夜景每次看他就像在透过他看别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夜景忽然靠近南念,轻佻地勾着他的下巴,说:“你这张脸,死了可惜了,拐回去当男宠刚刚好。”
“你你”南念气急了,说不出话,直接甩开了夜景的手,转身就走。
那种话他以前也说过,他就是在戏弄他。
夜景看着南念的背影,忽然出口挽留:“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容不下你,你还回去做什么?”
“我知道。”南念心好累,沙哑的嗓音透出了他的疲惫。
他以前隐约能觉察出四弟对他的敌意,但是他没有在意,身边日日跟着的暗卫会替他摆平的。
可是现在,不,就在刚刚,那几个陪了他三年的暗卫都为了保护他而死了。
忠心耿耿的下属和背信忘义的兄弟,呵,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经此一役,四弟这么对他,直接把他推到火坑边上,他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帝王人家无亲情。
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去,让那个人踩着将士们的尸体取代他的太子之位吗?
“夜景,谢谢你。”南念转身回头道了一句谢,便想回明国京城了。
但,夜景却瞬移到他的前方,拦住了他的去路。
夜景勾了勾嘴角,邪魅一笑,“一句谢就算了?你的命就值一句谢?”
“不是还值二十万金吗?我以后还你就是了。”南念有些怀疑夜景缠着他是因为那二十万金,毕竟确实是个大数目。
“我不缺钱,就是缺个暖床的。”夜景在南念耳边说的暧昧,低沉的嗓音就像烈酒一般勾人回味。
南念有些晃神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夜景正看着他笑得意味不明。
“我,,,我你滚开!不要挡着本宫的路!”
南念恼羞成怒的脸庞勾起了夜景的恶趣味,他突然很想把这人狠狠地弄哭,看看他哭起来的样子会不会更像允乐。
“噗。”南念因为气急攻心,又牵扯到了胸口的内伤,吐了一大口血,还有些溅在了夜景黑色的外袍上。
南念刚刚一直在撑着,他不想在这人面前又像之前那么狼狈,但是他现在完全撑不住了。
捂在嘴上的手掌心上全是鲜红的血ye,从他的指缝中缓缓流下,竟然有一种脆弱的妖冶。
夜景拦腰抱起南念就回了暗夜。
南念这个样子,走路都要走不稳了,还怎么回去?
他那个好弟弟恨不得他死,又岂会容他平安回去?
辰军的囚牢设在一个灰色营帐之内,内有一个个单独的铁质牢笼,不像关人的笼子,倒像是关牲畜的。
允乐就缩在其中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他的手腕和脚腕还被上了枷锁。
允乐眼神呆滞地盯咬,紧咬着杨威的手不放。
杨威气急了,甩手就给了允乐一巴掌。
允乐的左脸一下子肿的老高,苍白的小脸上红红的手掌印清晰明了地昭示着杨威的暴行。
允乐躺在地上,动一下都有些困难。
杨威丧心病狂地一针一针地往允乐身上招呼。
长针没入皮rou之时,允乐疼得冷汗直流,浑身抽搐。
杨威这手法可比以前萧阁里的调教嬷嬷狠多了。
十几根针插入允乐的肩膀,允乐疼得意识都快模糊了。
杨威又拽着允乐的手在供纸上按压了一个嫣红的指印。
看见允乐快眯起来的眼睛,杨威又给了允乐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
“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否则你知道后果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杨威粗声粗气地威胁道。
“”允乐一言不发,瞟都没瞟他一眼。
他是不会签的,绝对不会。
允乐虽然弱小好欺,但是他绝对不会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他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他虽然相貌柔弱,但是他内里也有一股男儿的血性。
宁死不屈。
杨威没法子了,他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动用私刑,毕竟他来审讯犯人一事并未经过乔羽的同意。
他不可以做的太明显,否则估计反倒引人疑心,引火烧身了。
正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