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摇了摇头,“暂时不会危及到性命。”想到他,心中泛起一阵担忧,事实上景澈对百里流清的伤势并没有十分清楚的了解,他本意是打算此事一完,就打算带百里流清前去神涧谷的,毕竟檀机老人的医术不凡,但是少年却拒绝了,他表现的很平静,就跟没事人,甚至还跟自己一起漫谈轻笑。
只是容易累,开始变的喜欢睡觉,除此之外,没有一丝的异常。
景澈问过好几次,流清都说没事,推说是九品紫灵芝的功效,好在上次的九品紫灵芝并没有用完,这几日,景澈也一直细心的亲自为他煎药,来调养他的身体。
这一切,就好像真的没事一样,只是赌仙的那句嘱咐老是让自己心底泛起不安。
强压自己心中的不安,景澈问道,“诸位将军前来有何事?”
见他说百里流清无生命之忧,贾元霸他们也放心了几分,黑龙一拍脑袋,“哦,对了!传令兵来报,说是有三个老头要见你与公子。”
“三个老头?”景澈怔了下,马上脸上就勇气了惊喜的神色,“快请。”
见他如此欣喜,贾元霸他们也不敢怠慢,立刻将那三个老者请到了帅帐之中。
“逍遥侯,我们可是来晚了?”阵仙笑了笑,倒是没想到这战争会如此快的就打起来,原以为就算开战,以百里流清的才智,就算不敌也是能僵持一些时日的,却不想打起来仅仅几天,他们的七星城就逼退了两国的联军。
当然这场战并没那么容易,纵然此后也有丰厚的补偿,七星城同样是损失惨重。
“不晚。”景澈此刻可没时间客套,直接走到赌仙面前,抱拳道,“前辈不来,我可能就带流清前去神涧谷了。”
“如何了?”见他神色凝重,阵仙几人顿时收起了笑颜。
景澈苦涩道,“之前在战场之上,流清为了救我动用了孔雀翎,催发了内力。”
“什么?”赌仙大吃一惊,“之前我可是再三嘱咐了,一年之内切不可让他动用内力啊。”
“是晚辈的错。”景澈心中歉疚,只是战场的事本就是说不准的。
“那公子现在什么情况?”流清出事的话,这世上恐怕没有人会比景澈更痛苦,赌仙也没过于指责他,问及了流清的情况。
“这也是晚辈的奇怪之处。”景澈正色道,“那之后,流清他一如往常,除了变的有几分嗜睡以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听他这么说,赌仙眼中闪过了一道复杂之色,表情却平静了下来,“公子现在何处?”
“在帐中睡休息。”
“那等他醒了,老夫便马上为他诊断吧。”
“好。”景澈沉声应道。
“二哥,这次来不是带好酒了吗?这么久没见逍遥侯,不如你们去畅饮一番如何,正好也可为此庆功。
赌仙这话其实让酒仙有些奇怪的,他为人冷漠,并不喜酒,怎会关心自己与别人喝酒的是,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三弟脾气怪异,既然这么说了,也肯定是有意图的,顺水推舟的道,“说的也是,不如几位将军随我们一起吧,就当作为此战庆功吧。”
他既然都开口,贾元霸几人也不好推辞,黑龙大咧咧的回答,“”江湖三仙”的名头可是听说了好久了,想不到今日有幸一见,咱们就快去喝酒吧。”
好不容易他们三人来一次,这地方也是自己,景澈也确实得作陪,只是在走的时候郑重对他道,“流清醒的时候,前辈记得派人来告诉晚辈,我立刻前去,不管他有任何事,请前辈务必不要对晚辈有所隐瞒。”流清的性子,自己实在太了解了,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这是自然。”
在景澈他们离开后,赌仙直接去流清休息的地方,在桌子边坐在下来。
少年依旧是躺着,仿佛还是浅眠之中,听见脚步声入房,他睁开了眼睛,心中知道来人并不是景澈。
“前辈来了。”恬静的脸上荡起了一丝轻笑。少年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倚靠在墙上。
赌仙见他眉宇间并无什么倦意,心中反而更为不安,静默了一会忽然开口,“听逍遥侯说,公子前几日动用了内力。”
百里流清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再言语。
“你这是胡闹!”原本坐在桌子旁的赌仙勐地拍了一下桌子,震的上面摆放的茶壶杯“砰”的一声碎在桌子上。
他目光定在少年身上,沉声责问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冰蚕与火珠力量何等可怕,你的经脉又不是铁做的,能承受下来已是极限,再动用内力,是不是想爆裂经脉而死?”
景澈不懂医术,也没看见流清解毒的过程,也许不知道冰蚕与火珠相冲会对身体造成怎样的后遗症,但是赌仙却亲眼所见,他深知一旦少年动用内力,极有可能经脉碎裂而亡,就算保住了性命,在恢复之前也会疼痛难忍,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抬手动作,也会遭受巨大的痛苦。
少年淡淡一笑,垂眸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平静的说,“当日他身处危险之中,我又怎能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