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劲气凌空破风。。
一粒飞蝗石蓦然从那人前胸穿过,留下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
那黑衣人还没来及说话,就“砰”的一声倒地……
其余几人惊骇的转过身,眼中立即映入两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那而取人性命的飞蝗石就是由那雪衣白袍的少年发出的。
“老大,是百里流清。”其中一人语气中染上了一丝惊慌。
“走。”为首的黑衣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下令撤退。
百里流清神色淡漠,冷冷开口,“既然来了神涧谷,不如就留下来吧。”
原本迈开脚步的一人,只觉得眼前一道金光闪过,甚至都没有看清,脖颈上一凉,鲜血顺着流了下来,下一秒便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也许是这个清冷的少年连杀人都显得如此从容优雅,震慑的众人再也无一人敢动一步。
“清儿,放他们走吧。”檀机老人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轻声开口道。
百里流清没有说话,垂手收回金线,向檀机老人走了过去,关切道,“师父你感觉怎样?”
眼见着他有放过自己这些人的意思,为首的黑衣人立刻示意离开,在百里流清扶着檀机老人回房的时候,景澈却尾随那些黑衣人而去,百里流清看了一眼,也未说些什么。
在景澈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留下的必要,留下来那便是对百里流清的一个威胁,这种危险他绝对不会允许存在。
等景澈回来的时候,屋外的血腥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从屋内传了出来。
刚走进屋子,便看见百里流清正在泡茶,檀机老人坐在桌边,含笑问道,“想必这位就是名扬天下的逍遥侯吧?”
景澈谦逊抱拳,“名扬天下不敢当,晚辈确是景澈。”
檀机老人点点头,丝毫不掩饰眼中欣赏,纵然他隐居深山,对于江湖上的传言也是有所耳闻的,此子并不如外界传言那般狂妄风流,给人的感觉反而是蕴藏了锋利的宝剑,邪气内敛,做事果决,也难怪能入流清的眼。
“方才我看前辈似乎是受伤了?”早在到来的景澈就看出来,檀机的掌法后继无力,显然是受了内伤。
听他问起,檀机老人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黯然,“我的确在前几日受了内伤,最近居月曾回来了一趟,他不断打伤了我,还抢走了谷内不少的珍贵药草。”
景澈问道,“那这些人,前辈可知道来历?”在他追过去的时候,那些人竟全部在口中藏毒自尽了,如此残忍的形势作风,可不像是普通的江湖组织。
檀机老人看了百里流清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难得清儿回来,我们还是不说这些了,你来尝尝清儿泡出的茶,味道可是不错的。”
“嗯!”景澈点头,心中却有些异样,莫非百里流清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他并没有多问,而是随着檀机老人在一边坐了下来。
百里流清取过三个杯子,为三人各自倒了一杯,还未入口,单是闻着都觉得清香袭人,景澈手捧着茶杯,酸不熘秋的道,“他可从未为我泡过茶。”
百里流清低头轻抿了一口,淡淡道,“你未曾让我泡过。”
额……景澈神色一僵,他与百里流清在一起惯来都是习惯饮酒的,确实很少喝茶,就算是百里流清喝茶,那也是玄泰为他泡制的,从未见过他自己动手,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后,景澈邪气一笑,“那以后我可得经常尝尝百里公子泡的茶了。”
檀机老人将他二人相处的自然而融洽,心情也是大好,他知道流清自小性子都清冷孤僻,很少会同人说话,素爱清净,如今似乎因着逍遥侯改变了不少。
将手中茶杯放下,檀机老人和颜悦色的道,“茶喝完了,如今为师就看看清儿的伤势吧。”
“前辈……?”景澈目有疑惑,他们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檀机老人叹了一口气,“清儿虽然唿吸平稳,但是仍能听出一丝虚弱。”
听他这般说,景澈对他的医术也是多了几分自信,脸色凝重的开口道,“有劳前辈了。”
“景澈,你可否出去等会?”百里流清忽然偏过头轻声对他道。
“我不走。”景澈目视着他,坚定而明确的说道,“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必须知道。”
他从未拒绝过百里流清任何要求,但是这一次事关他性命,他绝不允许,百里流清对他有任何的隐瞒。
少年怔了怔,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他方才只是下意识的行为,确实不想让景澈为自己太过担心,他若不知道具体的,自己还能隐瞒一番,知道了所承受的绝不会比自己少半分。
檀机老人闭目静静的为少年把脉,脸色越来越沉。
看的景澈在一边心急如焚,忍不住出声问道,“前辈,怎样了?”
半晌过后,檀机老人才睁开眼睛,面沉如水的看着少年,“除了南柯一梦外,为何你的体内还存在着另外一种烈性极强的毒,简直怪哉,竟然连南柯一梦都不能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