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誉为天下第一神算的天玑子?”玄泰问道。
“恩。”百里流清点点头。
“公子怎么会忽然想到此人?”这点玄泰是极疑惑的,他很少见过百里流清主动去找谁,特别是互通天机之术的人更是绝无仅有的。
“我有些事……”流清微微垂眸,话中流露出连自己也不懂的迷惘,“也许见到他就明白了。”
这世间本就有许多无法的解释的玄妙之事,他一向不信神佛,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认同神佛的存在,这些日子以来,总会想到景澈曾经所说的那个故事,也许两人真的有前世今生也说不定,这种念头想来只觉荒谬,但是一旦冒出头却怎么也抑制不了,也许被誉为天下第一神算的天玑子真的能为自己解惑吧。
“好的,属下马上去办。”玄泰正准备从房中退出去,就碰见端着药碗进来的逍遥侯。
“流清,该喝药了。”景澈随意的跟玄泰的打了招唿,径直向百里流清走了过去。
听见这话的时候,少年秀气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还是耐着性子恩了一声。
这幅样子落入了两人眼中,景澈觉得可爱之极,玄泰却忍不住笑了一声,惹的少年侧目,“还不下去。”
“额,属下这就走。”玄泰憋住笑容,很快就从房中推了出去,对于流清不爱喝药的习惯,他可谓是知之甚深,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清冷淡漠如此乖巧的回答,心中直叹,这二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呀,也只有逍遥侯在公子身边,公子才能如此的听话。
流清伸手将药碗接了过去,几乎是不换气的将药一口喝完,动作叫一个行云流水……
其实他的风寒已经差不多好了,这些药被景澈美曰其名“巩固身体”,每次喂药的时候都要缠绵半天,景澈分明就以喂他喝药为乐趣!故而他才会喝的这么爽快。
将手中药碗放下,苦涩的味道顿时在口中弥漫开,少年如玉的脸上露出几分隐忍的不喜。
景澈凑上去,舌尖在他唇角一扫,将余下的药汁吞进口中,含笑道,“明明是大夫,不知道良药苦口么?”实在是想不到生性如此淡漠的百里流清会如此的不喜欢喝药!
百里流清十分疑惑的扫了他一眼,“谁说大夫就必须喜欢喝药?”
“是是是!”景澈邪气一笑,“这次喝了就快好起来,以后离这些东西远远的……”
“对了。”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景澈懒懒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扇子,“你可找到六麟图了?再在南疆呆下去的话,咱们可得在这里过年。”
“有消息了。”百里流清淡淡道,并未对说什么。
“那就好。”景澈也没有问,事实上,他对这所谓的天下至宝六麟图没有丝毫的兴趣,兴致勃勃的道,“早点完成任务,我们也能早些离开这地方,我想去东干看看,以前我倒是极少去的……还有神涧谷,那里是不是很幽静?”
流清看着他,看的发怔,反而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多少,倒是那张邪魅慵懒的容颜深深的印进了心里。
“怎么了?”景澈在少年眼前晃了晃手,语气着急起来,“是不是哪里感觉不舒服?”
“没有!”流清勉强一笑,“神涧谷毒雾弥漫,没有什么好看的。”
“有你这神医在身边,在下又怎会怕区区毒雾呢!”景澈温柔的看着他,话语中满是憧憬,那目光却犹如剑一般刺入了少年的心脏。
若是有的选择的话,他愿意陪在景澈身边,陪他看遍世间的美景,
直到,自己唿出最后一口气。
可是这个做法,无疑是极为自私的,即使景澈不在意!自己也不能那么做。
五年的时候,不足以让景澈为了自己放弃他的人生……
在听完容华那一番话,他是有过挣扎的,可是他的性格却往往是理智大于情感……
然而这份理智却是伤人深,伤自己更深……
宋历四十年,十一月二十日。南陵新帝上位满两月,一道消息传入各国。
犹如一粒石子在湖面上激起了千层浪。
南陵正式与东干开战。
宋子珩改国号为怀,以此纪念过世的皇后,不惜国本,亲自领兵倾全国百万兵力,挥兵东下,东干陡然受袭,兵力又处于弱势,边塞失防,已战成了一片血海。
十一月二十二日,东干楚冀关被宋军大破,守城将领首级被悬挂于城门示威,尸横遍野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
十一月二十五日,宋军一路进发,再破东干一城,并得皇帝亲令,要会见百里流清,一月后见不到人,将全力进攻东干。
本是过年的时节,却因为这个战争的消息而染上了血腥。
各国做观望之态,东干皇室并未给出明确的回复,只是连下十八道军令,责令各道城卡闭城御敌,违者,杀无赦!
无人知道,百里流清与东干皇室到底是何关系,却可从中看出整个东干,对于百里流清都有偏袒之意。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南陵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