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后,目光柔和看向的自己的女儿,“华儿,告诉父王,你喜欢景澈吗?”
“我……”容华眼中闪过一抹傲气,“父王,华儿想嫁的人,必须是要全心全意的对待的华儿。”言下之意,并不一定非得跟景澈成亲。
南疆王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女儿的头颅,“父王收到消息,百里流清走后,南陵新帝登基,因为皇后的死而迁怒百里流清,南陵与东干的关系恐怕很快就会破灭,一旦他们打起来,原本稳定的四国必将再次分裂,咱们南疆附属于南陵,战乱一起,便有雄起的机会,百里流清神机妙算,逍遥侯景澈坐拥天下财富,嫁给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对于南疆来说都是如虎添翼,再也不用屈居他国之下。”
“父王,你的意思……”容华面色一白,也渐渐听明白了。
“咱们南疆的驸马必须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人!”南疆王看着自己面色苍白的女儿,语重心长的道,“不管用什么手段,华儿你都要嫁给他们其中的一个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战书
天气渐寒,大雪不停,一晃就是大半个月,南疆更是异常的干冷。
这些日子皇宫里却总有些喜庆的意思,大多都与景澈有关系,无论他在哪里,旁人都是一口一个驸马叫个不停,若非玄泰几人熟知景澈心意,还真会以为景澈就是南疆的驸马。
对此,景澈虽然不喜也阻止不了,毕竟他跟百里流清还是要住在王宫,嘴巴又长在别人身上,为了避免听见这个称唿,景澈便整日同流清一起窝在房中,几乎是半步不离。
屋内燃着火龙,温暖如春,少年坐在窗边,手持一只血玉笛悠悠吹起。
曲调幽静,多情又似无情,沉凝着一股安寂。
Jing致的玉笛在他手指下吹奏出一场风花雪月。
似雾似雪,如泣如诉。
景澈半俯在桌上,执一支紫毫,温柔的看着少年的眉眼,为他作画。
笔锋游走,墨迹随形,勾勒出少年清淡绝美的眉目。
白衣胜雪,朱砂一点,幽深的瞳仁,血红的玉笛衬的眼珠愈发的黑,肌肤愈发的白。
黑与白的对比,美的让人惊心。
无论背景如何都是这天底下最美的画。
待一曲落下,景澈也随之落笔,脸上涌起一抹微笑,对少年轻轻道,“画好了。”
百里流清挑了挑眉,朝书桌走过去,今日一早景澈便非要说给他放一幅画,他从未见过景澈作画,本以为他是兴趣所致,却不想……
好看的手指将画作捧了起来,百里流清眼中闪过了一道讶然,画上的人眉目如画,特别是神态,似乎是连眉间的寂寞都能瞧的出来,高绝冷清,竟如自己真的七八分的相象,绝非一个生手可以画的出来的。
“你以前学过画?”
景澈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没有。”
“那为何……?”为何画的如此像?
“天天看你,看的多了,就记在心里,闭着眼睛就能画出来。”景澈嬉笑道,一边说着,还不忘将眼前的人压在桌上,细细的亲吻起来。
熟悉的炙热感游走在唇舌间游走,百里流清闭着眼睛早已经熟悉了景澈的味道,甚至会做出回应,这点倒是让景澈十分高兴,平日只要有机会更是变本加厉的亲热。
流清看似淡漠对什么都不在意,甚至不会抗拒自己的亲吻,但有时候又容易羞涩,让景澈欲罢不能。
可惜的是,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突破最后一步,似乎赌约那事过后,流清就彻底将这事给忘记了,纵然景澈明里暗里提过数次,他都是敷衍了事。
待二人分开的时候,身上都有些发热,景澈眼中眸色沉了沉,手指从顺着流清的脖颈滑了下去,玉瓷一般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
声音沙哑的问,“那日赌约,流清你打算何时兑现。”明明的是输的那一方,却是急不可耐。
“既然是我赢了,不是就该我说了算么。”流清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衣衫略做整理,清心寡欲的样子,明显在说,这事暂时不可能。
景澈十分委屈,“万一我哪天欲火焚身死了怎么办?”
本想博取个同情,谁知眼前少年,看都没看他一眼,回了三个字,“那更好……”
景澈哀嚎,“流清,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本少呢……”
百里流清丝毫不为所动,景澈这人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书桌上被他这么一闹,变得凌乱不堪,皱着眉将书本整理了一下,方才的画像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用镇纸压在最下面。
“公子——”玄泰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
玄泰将门推开,带进了一道寒风唿啸着卷了进来。
“何事?”百里流清抬头问他。
玄泰取了一张烫金帖子给他们递了过去,回道,“这是南疆王刚差人送来的,说是要给逍遥侯的。”
景澈将帖子展开,两个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