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日的刁钻狠辣,仿佛顾及着什么,并没有下狠手。
心思转念,景澈已经知道这些人乃是百里流清留下的人,所以才会如此束手束脚,因为他不想伤害自己!
景澈几乎有些抓狂了,这人简直不让自己省心!
越是阻拦他,他越是想要找百里流清问个清楚!
一把紫扇勉力抵挡住四人的合力一击,景澈体内气血翻腾,脸上也染了一抹苍白。
心中焦急起来,不能在拖延下去了。
眼见着四人再度逼了上来,景澈拼着硬挨了他们一掌,借力后退,在空中一个翻腾,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圈。
原本愈合的伤口又传来一阵疼痛,景澈捂着胸口迅速离去。
“他受伤了——“四人因为方才的那个变故,停住了脚步,眼中露出忧色,公子吩咐的可是好好照顾他,想不到他竟拼着受伤也要离开这里。
“追。”为首的一人稍作沉思,下达命令。
如今景澈受伤,他们自会跟公子请罪,留下的任务却不容有失。
几道暗影在竹林间上演着一场追逐战。
翌日。
晨曦微明,红日从天际越出,驱散了白雾。
宋帝五十岁的大寿,排场自然是无比的奢华。
宫门守卫里三层外三层,个个都是Jing心挑选出的好手,每一个进宫的人都经过了仔细的盘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然而这宴会并没有想象中热闹,反而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
各个大臣间甚少说话,神情肃穆。
一辆素色马车忽然停在了宫门前。
原本盘查的守卫如临大敌,立刻分出十数人上前包围过去,“噌”的一声抽出长刀,厉声喝问,“来者何人,速速下车。”
这阵势吓了旁人一大跳,敏锐的感觉到今日的异常,风吹草动都是草木皆兵,让人心惊胆颤。
众人将目光放在那辆素色马车上。
里面不知道是何人在车内,车下站了一个粉雕玉砌的小童,和一个面容冷硬的大汉。
黑衣大汉神色冷厉,听到喝问声,从怀中掏出金牌,粗声粗气的道,“我家公子有皇帝御赐的金牌,可直接进宫。”
岂料那守卫看也没看金牌一眼,冷笑,“今日不同往日,不论是谁,一律要经过盘查。”狐疑的看了眼那紧闭着的车帘,“连面也不敢露,谁敢担保里面的人没有包藏祸心?”
“你!”玄泰大怒,掌下已有风声涌动,想要教训那不知好歹的守卫,自家公子身份尊贵,自然不便露面,竟然在宫门口被几个小小的守卫刁难。
“玄泰,不得闹事。”清冷若许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将车帘拨开了,露出其中那张绝美幽柔的淡漠容颜。
他静静的坐在那,白衣胜雪,朱砂凄艳,仿佛让天地都静了下来。
原本嚣狂的守卫瞪大了眼睛,瞬间将神色化为了恭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公、公子。”
坐在马车中的人正是百里流清无疑。
冷汗顺着额头如同瀑布流了下来,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几人此刻面如土色。
若说最初因为百里流清喜静,鲜少露于人前,而让大多数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今却因为逍遥侯,早让各大势力弄清他的身份。
百里流清,这四个字不论在哪里都不会泯灭人群。
很多人都知道,如今京都发生的事情,忽然消失的密探,各国的jian细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是皇帝的贵宾,是整个南陵的客人,是谁也不敢得罪的存在。
那几人此刻悔的恨不得抽死自己,看着少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万念俱灰的想,若是皇帝知道了今日他们几个为难的人是百里流清,会不会将他们抽筋剥皮。
然而在他们跪下的那一瞬间,少年却淡淡的将车帘放了下来,并没有与他计较的意思,轻声吩咐道,“走吧。”
“是。”一行人缓缓进去宫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公子,那些人好跋扈,为什么不让泰叔叔教训他们?”进了宫门,小豆腐疑惑的问道。
相对于小豆腐的疑惑,玄泰却另有想法。
“公子,按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进宫,守卫对我们也熟悉,向来无人敢拦我们的车,何以今日会忽然发难。”
车内传出清淡的声音,仿佛是在意料之中,“京都的守卫已经被换了八成了,不认识我们也正常。”
“那这些人是……”
少年却没有答他,片刻才传出一道带着几分复杂的话语,“今日的皇宫可不平静。”
看着马车的远去,跪着的守卫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全部shi透了。
围观的大臣心下惋惜,这百里流清气度非凡、行事手段果决狠戾,一旦出手绝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惜为人太过低调,莫说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