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回牧:“……”
“行的吧。”这是陈肃起的亲下属,肯定会以陈肃起马首是瞻,反正这两天自己一说腰酸背疼,陈哈士奇也没真那么的不做人,烛回牧不做无用功了,往沙发上一坐,看起来老实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他指使小方,“你出去给我买个验孕棒吧。”
小方迷茫,扭着脖子看烛回牧,说话了,“买这个……干什么?”
“你知道我家那个黄大儿,宝可梦是我生的吧?”
小方:“……”
这不是开玩笑吗?为什么他老板的语气这么认真?
“你家陈总前段时间说要跟我再生一个。”
小方:“……”
我不信,小陈总都被罚那么多回了。
虽然他带着能遮半张脸的墨镜,但剩下的那半张脸显然已经木了。
烛回牧并不在意,头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他抬手摸上了肚子。
“我今天只吃了两碗饭。”
“平常都能吃三碗的。”
小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没敢接话。
烛回牧就又说:“我估摸着我是有了,所以胃口不好。”
小方:“……”
是我疯了吗?
“让你买个验孕棒都不去,孩子丢了你赔得起?”烛回牧侧眸瞅他,极度认真。
如果真有了,哪怕不买验孕棒孩子也不会丢的事实没有进到小方的脑子里,他呆若木鸡地贴在门上,墨镜从鼻梁滑到了鼻尖,露出了两只眨也不眨、此时正在表现怀疑人生眼神的眼睛。
烛回牧再接再厉:“你想被陈肃起nuo死吗?”
“……陈总,”终于,小方受不了了,他彻底怀疑起了男人到底能不能生的问题,开始大声喊:“陈总——”
陈肃起正在书房看梁凉调查到的、两天前爆烛回牧料的人的资料。
这两天关于烛回牧表演型人格的事,又间接上过两次热搜,但梁凉早就对此有所准备,没出两分钟就会将热搜解决掉。
那人好像也认识到了资本的力量,加上梁凉没有明着找他,暗地里却提示了。
因此那人昨天和今天都出奇得安静。
可也是经此,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真的扒出了烛回牧的料,莫名地不想放弃。
向梁凉张口开了条件——一千万。
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但钱有时候并不能真的将事情解决干净。
如果他真的保证不乱说,梁凉都不用请示陈肃起,钱说给就给了。
但人性这东西是最不能用来保证的玩意儿。
其实烛回牧这个症状就算真的爆出来——凭那人“在剧组待过”这样的一面之词,根本就不可能让人相信。
但陈肃起仍然不希望别人关注烛回牧太多的私生活。
他们讨论多了,有些话就变味儿了。
陈肃起看完东西,刚对梁凉说:“再有下次,你让这人直接来找我。”
话刚完表情还没从正色转为严肃,就听见楼下凄凄惨惨地传来了一声:“陈总……”
陈肃起眉梢一动,竟然从这声音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眉眼都柔和了。
他打开书房门出去,站在楼梯口,看了眼沙发上瞅见他出来立马正襟危坐的烛回牧,又看了还紧紧贴在门上的小方,福至心灵一般,问小方:“怎么了?阿回告诉你他怀了?”
小方直接震惊:“您怎么知道?!”
陈肃起更震惊,下意识看向烛回牧,“这么快就来了?”惊完一秒冷静,安慰人似的对小方说:“哦,怪我,我前段时间想让他再来一个的。”
有人撑腰有底气了一样,烛回牧立马接:“听见没。”
小方:“!!!”
小方:“……”
小方呆如木驴,小方求救一般地看向了已经从楼上下来的梁凉。
被沉重的眼神直盯着,梁凉脚步都感觉一沉,因此开口说话时是那么铿锵有力:“真的。”
小方:“……”
临走时,陈肃起告诉小方让他一个小时后去机场一趟——陈父陈母回来了。
昨天晚上的机票。
网上对烛回牧不友善,哪怕陈肃起足够解决一切,陈母也觉得离两个孩子近一些,才会安心好多。
而且,陈父对沉海的事儿非常有执念,必须得回来面对面的掰扯掰扯。
但小方应该接不了了——他还在被改变认知中没回过神。
梁凉开着车载着他从陈肃起家离开时,小方才终于幡然醒悟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怎么了?”梁凉疑惑,问了一句。
小方“哦”了一声,手指动了几下按了个号码,说:“我要告诉我妈别再给我相亲催婚、让我赶紧有个后代了,我自己就能生。”
梁凉:“!!!”
小方!哥们儿!我的好兄弟你—怎—么—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