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回牧一脸凝重……又带着点不可思议地抬头看陈肃起了。
“老公。”他严肃中又带点隐隐激动地喊。
陈肃起正给他拍着背,闻言动作一顿,呼吸一窒,眨眼间不知道要干嘛了。
平常就算烛回牧不生病,只要在床下他也很少喊老公。陈肃起半天回过神来,再开口时都有些磕绊了,“嗯?怎、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说着就要拉人起来,被烛回牧微一躲反抓住了手。陈肃起更加看不明白烛回牧是怎么了,还当他是难受,眉心都蹙了起来,下一秒他手下触感就是一热。
烛回牧握着他的手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你摸。”烛回牧说。
陈肃起还真就摸了摸,对方隐隐的腹肌与人鱼线的位置不用看,他指腹一碰都知道剩下的线条该往哪儿走。
但他现在还没那么畜生满脑子旖旎,闻言立马给他揉了揉肚子,道:“肚子疼?”
烛回牧摇头,催他,“你再摸。”摸完等不及了,他忍不住提醒,“是不是有点鼓?”
“……”刚刚吃了半个小时的饭能不鼓嘛?
细细感受了一番,陈肃起迷茫,答:“是有……一点,怎么了吗?”
“我怀孕了。”烛回牧说。
陈肃起摸人肚子的手霎那间停住,人傻了。
烛回牧一本正经,“都两个月了,你感受到了吗?”
哪怕是被罚过款的人——但不知道是不是钱还没交的原因,烛回牧演得又太真,陈肃起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
他眨了两下眼睛,下意识地道:“感受到了。”
“所以啊,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咱最近不上课了。”烛回牧把对方还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拿开,语重心长地说道:“不然你会把孩子顶没的,那我得多心疼啊,是不是?”
“……”陈肃起大脑直接宕机,但还知道回话,“嗯。”
“嗯,那行。”烛回牧笑容满面地从地上站起来,说:“我先去洗漱睡觉了哈,晚安,前老公。”
直到烛回牧都已经收拾好安心地躺在了床上,陈肃起才猛然回神,想着站起来。
可应该是单膝跪地的时间太久,小腿有点儿麻了,他起来的时候没控制好重心,猛地趔趄了一下。
不过好在及时扶住了墙。
听着洗手间的动静,闭着眼睛还没睡着的烛回牧心想,陈狗蛋儿不会被自己忽悠瘸了吧。
陈肃起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腿太麻了,只一瘸一拐地从洗手间挪了出来。
第17章 谁敢罚我我大度你们个大脑袋——!都……
烛回牧一大早就有戏,起得很早。闹钟只是刚震动起来就被他快速按掉了,同时他还往后看了一眼身后把手搭在他腰上的人——他昨晚怕陈肃起反应过来察觉到是自己在骗他,会不让他睡觉,所以专门挑了个背对着人的姿势。
希望对方不会不识好歹。
陈肃起上了床之后果然没什么动静,只是挤着人睡下了,接着半强硬地将人拖进了自己怀里抱着。
只要不是上男德班,对于这位替身的其他小动作,烛回牧还是很乐意惯着的。
外面天色还暗着,梁凉已经给他发了在楼下等着的消息。
烛回牧颇为不舍地、下意识往陈肃起怀里缩了缩,“很没有工作心”地赖了会儿床。
三分钟后,他轻握住陈肃起的手腕,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温柔乡。
昨天烛大影帝演技太好,今天烛回牧心情大好。见了梁凉也没有说要开除这个对老板不忠的人。
“我还没洗漱,”烛回牧往脸上带口罩,道:“酒店里不太隔音,动静太大他就醒了。这时候路上没什么人,你稍微开快点儿,我到剧组先收拾一下。”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梁凉心里想天天玩那么花,又是离婚又是生孩子的,关心起人来倒是不在话下,但他嘴上也不含糊,点头,“好。”
迎着晨光的第一缕临至,数不清具体几架的摄像机同时运转起来,将日出时最美的一道光收进了镜头里。
傅夕清一身民国打扮,身形笔挺,脸上没有多少妆容——来试戏的时候导演就明确说过,烛回牧真做了这部戏的男一号,他都不用在脸上太过费心。在他心中、以及编剧心中,烛回牧的颜就是傅夕清该拥有的。
清冷、忧郁,却又带着一股不容忽视地坚定,他是将柔和与力量融合在一起的完美表现者。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傅夕清眼神就像这个早晨的晨风,泛着冷,“你这么早的来这里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小师弟死得冤?”静默片刻,他正视对面的人,像是想到了自己的小师弟是如何死的,再开口时他的音色都带上了不稳,“那他活着的时候我问了那么多遍,他为什么不说?瞒着我有什么意义?!”
犹如不接受这个结果,又犹如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傅夕清并不想相信眼前这个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