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就可以放五天,我不想就一天都没有。”温照斐无奈地笑了笑,“高肆他……搞音乐的,除了有演出,全年都可以在放假。”
两个人很少能有这么平心静气谈话的时候,也许是泰国的佛光普照了温照斐,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平和了起来。等到糯米饭上桌,贺轶鸣把餐盘推到温照斐面前,难得体贴:“少吃那条鱼,泰式口味都又酸又辣,伤胃。”
温照斐愣了一下,旋即又把那种不太端庄的表情收回。他把筷子放下:“不必了,我吃饱了。”
他确实是不饿,并不是看不起贺轶鸣的好意。但就他们二人的关系来看,他解释了对方也未必信,因而只能把筷子放下,虽然这个动作没意义,不过做什么都尴尬,就不必讨论意义了。
贺轶鸣抬眼看了他一下,夹起一口泰式柠檬鱼吃了,没说什么。
糯米饭是专门为温照斐点的,贺轶鸣不爱甜口,所以到两人离开餐厅,都没有人动过那道菜,好像做的全是无用功。傍晚的海风吹着贺轶鸣的全身,不知怎么让他想起来高中的物理题,平衡力相互抵消,物体仍旧保持静止状态,就像他难得对温照斐施与好意,温照斐随手一推,就让热饭变成了冷饭,饭岿然不动。
贺轶鸣想,他是来玩的,做什么物理题。
作者有话说:
作者抱着瓜子以看热闹的心态祝福他们打起来(bushi
第三章 苏梅岛在逃新郎
第二天的单身派对分白天场和夜场,白天场就是普普通通的泳池趴,晚上还包场了一个小型舞台,让高肆带着乐队上去唱歌。下午温照斐那些朋友才陆陆续续到齐,贺轶鸣跟温照斐隔了一个泳池,在硕大的太阳伞荫庇下看温照斐接待那些朋友。
温照斐今天又换了套白衬衫和黑裤子,这件衬衫有些灯笼袖,在手腕处堪堪收紧,右胸前口袋里放了只绢花,也不知道是胸针还是真的插了朵绢花。黑色的西装长裤愈发衬的他腿长,尤其是裤装剪裁得宜,紧紧包住tun部,把细腰显了出来,宽肩细腰长腿,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温照斐的朋友大多是金融从业者,看上去男男女女都很Jing致。不少人甚至是穿着西装来的,感觉像是刚工作结束就飞过来了,这样看温照斐的工作也没有比他轻松多少,就是温照斐装得悠闲。
温照斐的婚礼除去确认结婚契约的仪式作用,还要照顾到人际往来,变成社交场所。
搞金融的真麻烦。
贺轶鸣啧了一声,戴着墨镜开始玩手机。
直到终于有了他们共同认识的人——陈建凛——出现,贺轶鸣无聊的时光才被中断了。
这个共同认识的人是他们高一的同学,高二高三的校友。因为高一分班后,温照斐分去文科强化班一班,他在理科强化班十六班,一整个年级十六个班级,以四乘四的方式均匀排布在一整栋教学楼里,一班和十六班在对角线上遥遥相望,王不见王。
陈建凛后来去了理科的另一个强化班十五班里,现在在做医生。虽然他们后来分道扬镳,但高一的时候,他们仨确实好过一阵儿,陈建凛在他和温照斐之间混得游刃有余,谁也不得罪。
贺轶鸣觉得,这是个做院长的好料子。
当然也只是觉得。
陈建凛端着鸡尾酒杯跑过来找他,一巴掌拍在他穿着大裤衩子漏在外面的一截小腿上:“好久不见,这都快有一年了吧?”
贺轶鸣拍拍身边空着的躺椅,示意陈建凛也躺下:“你怎么也来了?”
“照斐结婚,你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陈建凛笑,“倒是你,你怎么来了?”
贺轶鸣发觉自己最近嘴上不把门,总是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一记回旋镖把自己扎了个透心凉。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温照斐关系不好,所以他本来也没必要来。他来,是对这段腥风血雨的关系画蛇添足。
贺轶鸣只好说:“免费旅游,温照斐说他报销,不来白不来。”
“哦~~~”陈建凛促狭地眨了眨眼睛,拖长了尾音。
单身派对就是喝酒、跳舞、吃东西,还有游泳。等到傍晚人多起来的时候,派对开始热闹了,泳池边上陆陆续续有人下了水,展示自己的好身材。贺轶鸣对此兴致缺缺,当然他对派对本身就兴致不高,台上扭动的是乐队还是人妖他都不关心,他只觉得高肆唱歌很难听。
他可能不是很能欣赏得来摇滚吧。
照往常,这会他会对陈建凛发表一些很刻薄的吐槽,可他瞥见人群里专注地看着高肆的温照斐,又收回了嘴。
有人喜欢自然是因为有其优点,也许只是他欣赏不来罢了。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时,人群里突然爆发了一阵欢呼声,和一声巨大的水花声叠在一块儿,猛地惊醒了贺轶鸣。他伸手揉眼睛,发现温照斐被扔进了水里。
贺轶鸣脑海里闪现出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八岁的时候在游泳馆里差点溺水的温照斐。自那以后温照斐再也没下过水,所以温照斐不会游泳。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