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邵扬一下扼起他的下巴,眼眶通红地说:“给我一个理由好吗?晏晏,算我求你,给我一个理由。”
任惜遇忽地升起前所未有的疲惫,他再也不想把那些痛苦与污浊从伤疤下挖出来反刍咀嚼,只愿就此认了罪,做一个无人垂怜,安静在角落腐烂的蛆虫。
他在厉邵扬的耳边说:“因为我是婊子,我想要男人干我,我犯贱。”
任惜遇被推着砰的一下砸在枕头上,厉邵扬死死攥着他的肩,英俊的面容几乎有点扭曲。任惜遇以为厉邵扬会对他动手,所以闭眼等待。但等来的只是一个吻。一个凶狠至极、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的吻。
晨光伊始,花坛旁边,仲夏傍晚,任惜遇曾经幻想过不下一百种他与厉邵扬的初吻,总觉得该是和厉邵扬的人一样,温暖体贴,莽撞又青涩。可满腔淡淡的血腥,战场杀敌一般的攻势,不得章法攻得他丢盔卸甲的唇舌,都在传达着主人刻入骨髓的悲愤和恨意。
厉邵扬的眼泪沾shi了两个人的面颊,他低喘着哽咽,仿佛无家可归的狼崽:“你知不知道我……我喜欢你,跟个傻子一样哄你开心逗你玩,我舍不得,我想好好保护你……可是你呢?”
任惜遇捧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吻掉泪珠,重新覆回唇上,低低地说:“对不起,厉邵扬,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
任惜遇坐起来拉开厉邵扬的裤子,垂眸含吮舔弄,同时跪趴着抬起屁股,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后xue扩张。没有任何润滑,他几乎是自虐一般做着这些工作,剖开自己,喂给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狼。
厉邵扬再次把他压到枕头上,折起细白长腿扛到肩头,扶着硬痛的性器猛地捅了进去。
“呃嗯!”任惜遇死死咬着手背,只泄出一声痛极的闷哼。厉邵扬一下一下发了狠地撞着,还要像小狼一样咬他,发出气恨的呜咽声,咸涩的眼泪混杂在暴虐的亲吻里。
厉邵扬做着最凶狠的动作,却同时哭得像一无所有的赌徒。任惜遇承受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几乎忘记呼吸,却还颤抖着抚摸厉邵扬的后脑,像母亲安抚吃nai的婴儿。
“都给你吧。都赔给你。”任惜遇在尚有一丝理智时,梦呓般说着。
门外有人敲门,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拿钥匙开了门闯进来。彼时厉邵扬已经熄了情欲,对着任惜遇赤裸着昏迷的身体发呆。
陆自寒面若冰霜地走进来,拿被子盖住任惜遇,然后一只手把厉邵扬拎下床,抬手狠狠揍了一拳。
“滚出去。”陆自寒把任惜遇抱进怀里,对厉邵扬冷声说。
厉邵扬趔趄了几步站直身子,看着陆自寒说:“我只想知道,晏晏跟你们,是不是自愿的。”
“你觉得呢?”陆自寒抬起头,看着他冷笑,“恭喜你厉邵扬,你把他唯一的自愿,变成了这辈子最痛苦的一次。”
厉邵扬脸上泪痕未干,闻言脸色一下子白了。
陆自寒抱着任惜遇走去卫生间的浴室,路过厉邵扬时又道:“滚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温水从身上淋下时,任惜遇微微醒过神来。看到面前是陆自寒的脸,他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憋了许久的眼泪却从眼角滑落。
“陆自寒,”任惜遇这样说,“我的月亮没有了。”
陆自寒隔着浴巾把他抱在怀里,语气还是冷得不近人情:“镜花水月,早就该碎了。”
第12章 哥哥
任轻尘在公司盯一个要紧的项目,熬到深夜正要回家,助理忽然递过电话,说是小少爷的同学找。他莫名其妙接过电话:“哪位?”
“任经理,我是陆自寒。”陆自寒说,“任惜遇现在烧得有点严重,您可以来接一下他吗?”
“发烧了?”任轻尘一下站起来,“校医看过了吗?学校怎么没有联系家长……”
“任经理,这件事不能让学校知道,也不能告诉家长。”陆自寒在那头说,“这也是我没有通知我家里直接来带人的原因。我希望您别让任总知道,把任惜遇带去安全的地方,然后请一个信得过的私人医生。”
任轻尘让助理开车载他去了学校。他以前也是A中的学生,保安都认识这位任氏集团的大公子。他匆匆忙忙赶来,只说家里出了急事,需要把弟弟带回去。保安也不敢拦着,便放人进去了。
进到寝室,陆自寒已经帮任惜遇穿好了衣服,再拿一块大浴巾盖着他的shi发。见任轻尘进来了,陆自寒语气冷冷的,低声说:“我没想到他那么……伤口不能沾水,就没洗澡,您先带他去看一下医生。”
任轻尘满腹狐疑,只是眼下的情况顾不上询问,他接过迷糊昏睡的任惜遇,把他shi漉漉的脑袋裹进自己的毛呢大衣里,一下将人抱起来,快步走出寝室,把人放到车上。
“开车,去我海湾那套公寓。再催一下陈医生,让他快一点。”任轻尘吩咐完,本想给他怀里的任惜遇整理一下衣服,无意中向后瞥了一眼,在昏暗的车灯下,瞥见了任惜遇睡裤上一点暗色。
任轻尘把手指伸过去小心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