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惜遇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答应过你吗?不是你逼的么。”
纪燃笑开了:“是啊,是我逼的你,所以呢,你最好识相一点,讨好陆自寒也不能压榨我的时间。否则我闹到你爸那里去,咱们两家也不太好看,对吧?”
任惜遇拿着手帕的手紧了紧,随后若无其事地松开,淡声说:“那是当然,纪少爷开心就好。”
“不过说起来也难得,陆自寒人模狗样的,想不到跟我是一个路子,还搞霸王硬上弓?”纪燃越想越好笑,“你这么个小土包子也那么抢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任惜遇面不改色听着,心里依然在冷笑。
只有纪燃这个蠢货以为自己是仗势欺人霸王硬上弓,任惜遇不过是不想惹麻烦,让父亲和大哥对自己印象不好。
敷衍纪燃,只要装装弱势,做出一副软柿子的样子被揉捏就够了。陆自寒面前,他却已经是盔甲尽失的羔羊,剥开皮拆开骨,把血rou喂到猎人面前,才能求得一点点闲来无事的怜悯。
因为陆自寒知道他全部的秘密。
他被任家带回来认祖归宗,又送到全市最好的贵族学校,Jing通情报如纪燃,也不过只知道他是走失很多年,在乡下长大的小土包子。
陆自寒却知道他从小长在红灯区,有个卖笑求生的生母,甚至掌握任惜遇父亲都不知道的消息:他目睹过任惜遇从恩客的房子里出来,衣衫凌乱,脸上带着血和巴掌印,捧着钱一瘸一拐地跑去医院,给他母亲交手术费。
再多伪装在陆自寒面前都无济于事,他早就看过任惜遇坠入深渊的样子,再多锦衣华服,都不过是捂住腐烂灵魂的遮羞布。
第02章 玩物
任惜遇和纪燃从器材室后面绕回Cao场,一眼看见陆自寒坐在双杠上看题。
看见二人走出来,陆自寒嘴角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冲他们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
纪燃冷笑,吹了一声口哨当回应,勾着任惜遇的脖子要走,任惜遇却僵在原地迈不开步子了。
在陆自寒抬手的瞬间,任惜遇亲眼看着他手心藏着遥控器,手指一推,划到了中档,而且大有自己跟着纪燃再走一步,他就会推到最高的意思。
你妈的陆自寒。
任惜遇绷着脸甩开纪燃的手,对他说:“我累了,你先走吧。”
纪燃的脸色rou眼可见地冷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陆自寒,再看着面无表情的任惜遇半晌,笑着揉乱任惜遇的头发,凑近了说:“行,周末的酒会别缺席,我等着找你玩呢,任班长。”
接下来的半天,任惜遇都被面上丝毫不显的陆自寒像个牵线木偶一样捉弄。好好坐着上课,陆自寒会突然推大震动档,还有个天杀的加热功能。
防止自己被玩死,任惜遇只能一整天在陆自寒身边寸步不离,晚自习都换到他旁边坐着,尽量保持陆自寒的心情愉悦。
好不容易熬到就寝时间,任惜遇回寝室反锁上门,拉开柜子翻找清理工具。贵族学校的寝室都是单人间,他不必担心隐私会被侵犯。躲进厕所拿出作恶一天的小玩具,清理好自己,等宿管查完寝,才摸黑溜去陆自寒的房间。
房间里亮着台灯,任惜遇熟门熟路地一进去就反锁上门,回头一看,陆自寒居然还在挑灯做题。
任惜遇走到他面前,淡声说了一句:“陆学霸升学压力挺大啊,这时候还想着做题。”
陆自寒面不改色写完最后一个数字,盖上笔盖:“我解题,是因为我享受过程。你看着他费尽心思,用一些拙劣幼稚的花招伪装自己,再把他一点点拆穿,直到他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又被陆自寒指桑骂槐一次,任惜遇忍着爆粗的冲动,扯着嘴角:“做不做?不做我回去睡了。”
陆自寒忽然站起来,掐住任惜遇的下巴,咬着他的嘴唇吮吻,把他推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刚才还拿着笔的修长手指扯下任惜遇的丝绸睡裤,探进xue口,很顺利地插入两根。
任惜遇紧攥着陆自寒的衣领,闭着眼任凭他的两指在自己甬道里搅弄。
他听见陆自寒清冷的声线响在耳边:“东西呢?”
任惜遇轻喘着从口袋里掏出洗净的跳蛋,递到他面前:“我拿出来了。这种时候就不需要它参与了吧,是你上我还是它上我?”
陆自寒哼笑一声,把跳蛋放进任惜遇的嘴里,留一根细线连着圆环缀在嘴边。然后抽出手指,翻过任惜遇的身子,从后边把自己的欲望一下捅进他的身体,在恶作剧一般的挺弄折磨中贴近他的耳朵呢喃:“这种时候,你上边这张嘴,也不是很需要参与。”
任惜遇含着震动的玩具,被撞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口齿不清地发出呜咽声,含不住的晶莹唾ye顺着嘴角溢出,沾shi灰色的枕头。
陆自寒把任惜遇捞起来,抬起他细白的双腿交叠在自己背上,扶着他浅浅的腰窝,九浅一深,又是一轮慢条斯理的酷刑。
这种时候,任惜遇恍惚会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