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手里拿了一张涉谷地图摊在桌上。
七海建人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会儿伸手在地图上点了点:“其他几个地方也不能完全排除,但如果不想打草惊蛇,我们就不能光明正大派人过去。”
“原宿和涉谷都有万圣节游行,”乙骨忧太也皱眉看着地图,“想像之前那样靠警方加大人手搜寻基本是不可能的。”
“协会这边的事全都由我来处理,”夜蛾正道对五条悟说,“帐一旦出现,按流程肯定会先由协会派人评估,规模大的话还要讨论,时间紧急的话你可以直接进入帐。”
“不,”五条悟说,“我会参会的,佐助也会和我一起。”
“你要白送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吗?”
“我可以过去。”乙骨忧太说。
白发咒术师摇摇手指:“我安排了别人,其他地方也会有人待命,忧太的话,最好等我出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再行动,不要让羂索注意到你。”
“另外,”他对自己的学生说,“这件事结束后,你大概会被问责,被彻彻底底当成我这一派的人,再想向上爬就很难了。”
七海建人推了下眼镜:“不需要这件事他就已经被当成你这一派了。”
乙骨忧太笑着回答:“本来就不存在其他可能吧。”
“既然你不介意的话,”五条悟一笑,看了眼佐助,黑发忍者这会儿已经闭上了眼,靠着墙,手里的匕首没装刀鞘,被他抛着玩,像某种毫无杀伤力的玩具,在空中和指间上下翻飞,“虽然大部分计划没办法确定,但还是有一些准备工作你们可以提前做的。”
他伸手在后面的柜子里摸了摸,掏出来一叠纸。
“先看这个吧,”他说,“顺便听我解释一下你们担心的事,不解释清楚夜蛾肯定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关键时刻,夜蛾正道决定不和五条悟计较。
“说吧。”
——
天是黑灰色的,十月底天黑的早,下午天色就已经显得昏暗,气温也降了些,寒气顺着风刮进房间,试图挤到每一个缝隙中。
“等会儿可能会下雨,”五条悟看着Yin沉沉压下来的雨云,不高兴地转身回了房间,“我不喜欢下雨。”
看见佐助,他随口提醒了一句:“还有一周哦。”
“……”
都到这种时候了,五条悟还能想起来他们之间那个约定,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
佐助没好气地冲他砸了个苹果:“闭嘴。”
五条悟接住苹果,笑眯眯地咬了一口:“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大部分都要靠我们随机应变,想想别的也没什么问题。”
他咔嚓咔嚓把果rou在嘴里咬碎咽了下去,嘴唇沾上苹果的汁水,显出润泽的淡粉色。
佐助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越过五条悟看向他身后的一小片天空。
“你确实该想点别的。”他说。
“我在想别的,”五条悟又咬了一口苹果,挡住了佐助的视线,“要听听吗?”
佐助丢给他一个“别废话”的眼神。
“束缚。”咒术师说。
佐助愣了一下。
“我们的束缚,你和咒灵的束缚,还有你和羂索的束缚。”五条悟体贴地补全了自己的话。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大部分情况都不明朗的现在,不论是五条悟还是佐助能做出的准备都比较有限,佐助又被束缚限制,很多时候无法说出什么消息,只能侧面否决几个行不通的计划。
佐助没有否认可以对咒灵出手的情况。
这就意味着,他和咒灵、羂索之间的两个束缚,至少有一个会在今天失去效力。
但是咒灵不可能让一个身上有咒术师咒纹的人轻易接近自己,也不会傻到对佐助不加任何限制就向他透露自己的计划。
除非……
“我们的束缚今天也会解除吧。”五条悟问,语气却没什么疑问。
而且是以一种咒灵方认为他无法容忍的方式。
佐助没有回答。
这个答案已经足够了。
“总觉得我亏了,”咒术师嘀咕了一句,“之前几个月束缚根本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嘛。”
发挥什么作用?让你像个闹钟一样每天吵吵吗?
“我觉得已经足够好了。”
他们借助束缚做了不少小动作,佐助还意外发现束缚可以当做坐标,借此把黄泉比良坂的熟练度提高了不少。
“但是这样很不方便,”五条悟眨眨眼,“特别是这段时间。”
“……我知道了,”佐助思索了一下,觉得对方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很好解决。”
……
七点刚过,五条悟的电话就响了。
【五条老师,涉谷站这里突然出现了帐,】伏黑惠的声音传了过来,【和交流会的很像,只是这次我似乎可以随意进出,普通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