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安全屋”吧,佐助想, 他现在所在的公寓有一些生活的痕迹——比如面前的电视柜上放了一个相框, 里面是一对年轻人的合影。
他不用猜就知道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在我们达成束缚之前, 恕我不能冒险, 佐助君。”【夏油杰】温和地说。
佐助的视线在他的额头停了很久, 那里的缝合痕迹很眼熟。
尽管清水信吾当时头上带着天冠,白色的三角巾把额头的皮肤遮掩了大半, 他还是记得很清楚,那道伤口下方有几个深陷下去的小点,每个小点之间的间隔、小点到伤口之间的距离还有伤口的形状、横跨整个额头的长度,都和现在这个人别无二致。
“你是从谁那里知道这个名字的?”穿着一身黑衣,眉眼细长的年轻男人饶有兴致地问,他依旧挂着笑,看起来温和又无害,倒衬得面无表情的佐助像个恶人了。
佐助说是清水岩死之前被他催眠说出来的一个名字, 拿出来问也只是猜测罢了, 【夏油杰】接受了这个说法。
“既然试探了那么久, 你也该拿出点诚意,”佐助淡淡地说,“至少到现场和我说话吧。”
【夏油杰】——或者叫他羂索也行——皱起眉,看起来有些苦恼:“暂时是做不到了,毕竟闭着眼我一定打不过你,但这不影响我们的束缚,达成束缚的方式可不止一种。”
真人坐在餐桌上,胡乱点点头:“尽量占点他的便宜嘛,佐助君,我也刚知道他叫羂索呢,这个人类真的挺讨人厌的。”
“有什么区别吗?”羂索对真人说,“名字只是一个标签,束缚是作用在灵魂上的,更何况我们之间不存在束缚,也没必要在意这些无意义的名称。”
“当然了,佐助君,”他对佐助补充道,“你离五条悟实在是太近了,所以我必须采取一些保险措施,确保我的计划顺利进行。你也许知道吧,对五条悟来说,夏油杰意味着什么。”
“……大概知道一些,”佐助冷静地说,知道自己的内心其实并非语气展露出的那样平静,“不要废话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束缚的内容完全在佐助的预料之中。
他和咒灵之间的束缚已经随着咒灵不断暴露在咒术界面前变得名存实亡,虽说不能对他们使用催眠瞳术这一点还悬挂在佐助头顶,但这一束缚是具有时限的,到佐助摆脱五条悟的那一刻起,束缚就会失去作用。
“就算找不到对抗我瞳术的方法,也别想让我一直顶着这种东西,”佐助当时这样对漏瑚说,“相互吞噬、互相残杀,对我们这种家伙来说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漏瑚犹豫了一下,倒是很快答应了下来。
之后佐助再见到真人他们的时候,这几个咒灵似乎知道了什么,已经完全不在意所谓的“时间限制”了。
羂索的条件与真人他们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在他们合作期间,要求佐助不用瞳术催眠羂索,也不能将他们的身份、计划告知他人,并为这些人继续提供情报,相应的,他会给佐助提供解除束缚的方法,帮他摆脱五条悟——只不过羂索比真人还要谨慎,他希望佐助“确保五条悟无法从宇智波佐助身上得到任何消息”。
“接下来我们不会出现在五条悟的面前,”羂索的指尖点在沙发扶手上,“他不知道你和我们之间的事情,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困难,你只要在解除束缚前安心做他的式神就行了。”
“五条悟不是个可以被‘确保’的人,但不向他主动提及或暗示任何事是我可以做到的,”佐助说,他知道这一点做不了太大文章,“除此之外,只提供一个真假难辨的方法还不足以让我付出这么高的代价,解决五条悟也是你们的目的,不是吗?”
“那你希望在哪里做出变动呢,佐助君?”羂索好脾气地问道,好像佐助是个闹脾气的小孩,而他是宽容的佛陀,可以无条件的包容前者的无理取闹一样。
“我只会再为你们提供三次情报,其余的情报用你自己的人手去查吧。和五条悟的束缚解除后,我们之间的束缚也自动解除,”佐助思索了一下,慢慢说道,“我还要先知道解除束缚的办法,你必须毫无隐瞒,保证这个方法真实有效,并且可以实现。”
真人在旁边抗议:“没有情报的话我们的目的也很难达成诶,不如让他再给你一点别的东西。”
“这并不是不可以,但这样一来,在五条悟被封印之前,我也需要确保你的行动不会打乱我的计划。”羂索倒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什么叫打乱你的计划?”佐助反问,态度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说清楚一点。”
羂索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退让的表情:“大概就是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事,但也希望佐助君不要束缚一解除就来和我或者我的人打架,我们和平相处到解决五条悟的事情为止。当然啦,如果你愿意帮我就更好了,可以吗”
“我只要自由,别的都无所谓,你们能成功的话对我也有好处,但他们要是脑子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