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大概会对吉野顺平的母亲下手吧,佐助想。
“虎杖同学就去见一下吉野顺平吧, 他似乎知道一些内情, ”七海建人说, “同龄人大概比较容易取得他的信任。”
“七海先生您呢?”虎杖悠仁问,他发现,伊地知把警方查到的信息贴在白板上之后,佐助很快就离开了这件房间,现在,似乎连七海建人也不会和他们一起行动了。
“我稍后再和你们会合,”七海建人道,把手机屏幕按灭,收回西服口袋里,“还有一些其他工作需要先行完成。”
昨天晚上,五条悟和他简单聊了一会儿,所以现在七海建人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也大概清楚吉野顺平可能是个无意之中牵扯进来的普通人。
尽管他并不认为虎杖悠仁可以直接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但五条悟坚持这件事按照他的想法来做。
“七海,”五条悟说,“比起你或者其他咒术师,悠仁大概才是最适合这个任务的人。”
七海建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个威士忌杯,他晃了晃杯子,里面的冰块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只是‘可能’对术式有抗性是不足以说服我的,五条先生,虎杖同学还没有成年,他不适合面对这种事情。”
“不用担心,”五条悟笃定地说,“佐助会让这个‘可能’消失的。另外,在控制局势这方面,他绝对不会出问题。”
“资本家。”七海建人评价,“但你确定宇智波君可以做到吗?”
他其实现在还对宇智波佐助的身份抱有疑虑,倒不是说觉得宇智波佐助就是咒灵,他和对方接触的不少,五条悟的态度也似乎说明了佐助的身份另有隐情。
只是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可能了。
五条悟拖长了声音:“我和佐助可不是这种剥削关系哦,七海,虽然暂时不能告诉你佐助的身份,但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否则你们根本不会有机会看到这个任务,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佐助吧。”
这还是七海建人第一次从五条悟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几乎就是把宇智波佐助放在和自己一样“最强”的位置上了。
这种信任曾经出现在年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五条悟身上过,但自从十一年前,自己的这位学长领悟了反转术式、正式踏入了真正意义上“最强”的领域之后,七海建人就再也没有听到相似的话语。
他所得到的信任和五条悟对宇智波佐助的信任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背负着这样的信任,每天枕头上的头发不多上个两三倍大概是不可能的。
七海建人收回思绪:“停这里就可以。”
他下了出租车,宇智波佐助从吉野宅门前抬起头来。
“宇智波君,”金发的咒术师淡淡地说,“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
伊地知洁高把虎杖悠仁在立海大校门前放下。
“我就不陪你进去了,虎杖同学,”伊地知洁高说,“二年B组,现在时间正好,立海大马上就要放学了,进去应该可以直接找到吉野顺平。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
虎杖悠仁点点头:“我不会逞强的。”
一旦觉得事态发展超出了控制,就立刻联系宇智波佐助——他当然会这么做,虎杖悠仁想,不过吉野顺平看起来并不像是这件事的背后之人。
他看起来太普通,也文静了。单单只是普通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加上这种文静过头的性格,在日本的高校中,一般就意味着不受欢迎、不合群、也更有可能被人欺负。
所以,当虎杖悠仁在一个热心同学的带领下,找到了据说是吉野顺平“常去”的地方时,他对自己看到的景象并不是特别的惊讶。
他只是觉得很生气。
人迹罕至的仓库前站了几个学生,虎杖一眼就认出来了其中有三个是他在监控视频里见过的,叫什么佐山西村之类的,其他人都不认识,但这不妨碍他看出来现在那些人正在干什么。
吉野顺平倒在中间,捂着自己的额头,表情扭曲,口中因疼痛而不停地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再来一次吧,”有个人说,没注意到身后来了别人,“怪好玩的。”
虎杖悠仁按住了身边想要说话的热心同学,自己几步就冲了上去,把吉野顺平拉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这件事?”他问头上带着冷汗的黑发少年,“就任由他们欺负你吗?”
“你谁啊?”飞机头不爽地说,他刚才被虎杖悠仁撞到了一边,这会儿呲牙咧嘴地在揉自己的肩膀。
对啊,你是谁啊?吉野顺平想,然后他看见了虎杖悠仁领子上那颗黄铜色的旋涡纽扣。
……咒术师?
……总觉得还在什么其他地方见到过类似的衣服。
“喂,顺平,你想教训一下他们吗?”虎杖悠仁回头问道,吉野顺平发现对方眼下有一道小小的伤疤,像一道暗红色的月牙。
想啊,每天都在想,但是真人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