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人依然带着眼罩, 不过夜蛾正道不必看到对方的眼睛, 也能从五条悟的语气中听出他目前的认真:“是有不小的变化,”从三个条件变成只剩下一个条件, 他想到这一点,笑了一下,觉得夜蛾正道要是知道了是这种变化估计会觉得血压上升,“但其他的理由更重要一些。”
夜蛾正道示意他说下去。
“诶,这种事就不要说了吧, ”五条悟撇撇嘴, “我可不喜欢和大叔讲自己的心事。”
不是喜欢或者什么的, 而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逐渐了解对方、互相认同、互相理解, 所以他才会相信佐助。
“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哦,夜蛾,这一点也务必保密。”他想了想,对正按着眉心深呼吸的夜蛾正道说,“宇智波佐助是个彻头彻尾的人类,他的力量和咒灵很像,但本质和咒力完全不同,所以我才把他留了下来。”
夜蛾正道惊讶地看向五条悟。
他抓着五条悟又问了几句,可惜这位性格恶劣的咒术师又不张嘴了。
“不要问啦,这是我唯一会告诉你的,”白发男人拖着长腔,语气听起来就很可恨,“反正佐助和我现在站在一起,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哦,校长。”
那要把这个火山头特级的事瞒到什么时候?高专的封印室也不是只有他能用的,万一哪天协会想往封印室里面塞人,还恰好塞到五条悟关咒灵的那一间,光是转移和清理就是一个大工程。
而且还要按时更新里面的符咒,防止咒文的压制效果减弱。
“唔……这我还真不确定,”五条悟沉yin了一会儿,“不过果然要让那个火山头的同伙急起来吧。”
然后他又笑眯眯地撑着头,问对面脸色严肃的校长:“我真的不能用那个特级当教具吗?”
夜蛾正道忍了又忍,觉得自己头上的那根神经一直在一跳一跳的疼,现在终于撑到了极限。他戴上墨镜,身边的咒骸一个不落,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开个玩笑而已——”五条悟人已经出了房间,站在门前冲夜蛾正道乖巧地挥手,“隔一段时间还要给那个火山头换换地方,这个就拜托你了哦校长先生~”
咒骸推推搡搡地飞奔过来。
他们当然追不上有无下限的咒术师了。
——
五条悟心情很好,咒灵的心情就不好了。
真人忍了几天,才和宇智波佐助见了一面。
那天深夜,花御带回了漏瑚被抓走的消息。
他站得远,但也大概看到了漏瑚和五条悟战斗的场面,后来更是直接被五条悟扯掉了一根手臂,好在反转术式这种东西对他们这些特级来说不算困难,全力逃跑的时候就长了回来。
真人当然急,漏瑚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一个,如果连漏瑚都在面对五条悟时被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对方甚至还带着宿傩的容器,一个连咒力是什么都没搞清楚的累赘——那他们的计划基本上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只能听那个诅咒师的。
“你还有什么办法?”他抬眼看着一身黑衣的男人,“撺掇漏瑚去挑衅五条悟,现在他肯定警惕起来了。”
【夏油杰】摊着手,一副无辜的表情:“真人,宇智波佐助提醒过他,我也提醒过,甚至还说了两次,漏瑚打不过五条悟,他自己非要去做这种无谓的尝试,现在却说是我撺掇他去做这种事,我也很冤啊。”
他眯起眼睛,弯腰捏起沙滩上的一枚贝壳,随手丢进远处的水中,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意味不明地看着咒灵:“五条悟警惕起来,难道对我就有好处吗?”
陀艮和花御没有接近这边,他们两个其实并不太在意作为咒灵自己究竟要走到哪一步,只是希望能和自己的同伴呆在一起。
所以一般都会和这位主动找上门来的人类、自称是【夏油杰】的诅咒师保持距离。
真人是他们之中最聪明的,如果真人都觉得【夏油杰】是个城府很深的人,那他们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蓝发咒灵冷哼一声,“那你的办法呢?漏瑚大概还能抗一段时间,但是五条悟什么时候会失去耐心杀了他谁也不知道。”
他舔了下嘴唇,神色Yin郁:“别和我说找宇智波佐助,我当然知道要找他。”
“我目前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夏油杰】无奈地说,“我会找人查一下协会内部的消息,如果五条悟把漏瑚出现的情况报告了上去,你们想直接去把他抢回来也没事。”
就像有人为了明知道不可能毫无代价的永生不死与进化而愿意与他合作一样,同一批人如果知道这些咒灵与以往不同、身上凝聚着人类千百年间源源不断的恶意与恐惧,大概也会更想控制漏瑚,逼对方说出其他几个特级的存在、把它作为研究的对象,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再进行祓除。
只要漏瑚被转移到了高专以外的地方,离开了五条悟的视线,想再动点手脚就容易很多了。
“那你最好快点打探,三天之后我会联系宇智波佐助。”真人勉强同意了他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