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从冰箱后探出头来,手里端了个洒满糖霜和水果nai油蛋糕:“Surprise——!”
佐助愣了一下,没看明白五条悟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趁机把他按在餐桌旁,顺手抽了张纸把杯子里溅出来的水擦干,然后坐到了少年的对面。
“许个愿吧,蜡烛我就不插了,忘了把硝子的打火机偷过来了。”他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虽然晚了点,但是我应该还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吧,生日快乐哦。”
五条悟说的特殊情况,是他的生日?
佐助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他很多年不过生日了。
“快点许愿嘛~”五条悟笑眯眯地说,好像之前他们的对话完全没有发生过那样,“不许愿的话我就代劳了。”
“我不相信这种东西。”佐助说。
“那我来许愿,”五条悟闭上眼睛,兴致勃勃地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很快就睁开了眼睛,“生日礼物已经送给你了,记得好好利用起来哦~”
佐助被他接二连三不按常理出牌搞得更加混乱了。
“我可是对你告白了啊,”五条悟把蛋糕推到佐助面前,指着自己说,“这还不够吗?”
“所以……”佐助一字一顿地说,感觉自己胸口涌起一阵被戏弄的怒火,“你把这种东西当做什么恩赐、在玩我吗?”
在他承认他们是同伴、认真地思考和五条悟关系的时候?
“佐助,我很认真——”五条悟撑着头微笑了一下,雪白的睫毛下是一双苍天般澄澈的眼瞳。
他直视着佐助同样明亮、也同样锐利的瞳仁:“我说出了这句话,就是把弱点送给了你,你大可以仗着我的喜欢做一些过分的事情,难道这还不算礼物吗?”
第九十一章
伊地知怀里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 鼻尖挂着细细的汗水,眼镜稍微往下滑了一点。
“两天前,一名一级咒术师在前往长野市调查诅咒时失去联系。”黑发戴眼镜的青年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任务内容, “协会希望您前去调查,这是目前优先级最高的任务。”
五条悟看起来很不情愿。
“这么热的天就让我出任务……”他瘫在地上扑腾了一下, 像只马上就要被迫入水的猫一样, 在房间里垂死挣扎,“为什么要在夏天失踪啊……”
就像东京是绝大多数咒术师最不想待的地方一样,如果有个什么调查问卷统计的是日本咒术师最讨厌的季节,夏天绝对是大部分人共同的选择。
——特别是高专下的咒术师。东京和京都两所学校制服基本是一样的差不多,都是深色高领,把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且不说普通人会不会把他们当成感官失灵的怪异人士, 在这种高热chaoshi的天气下穿着制服出差本身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杀行径。
伊地知洁高假装没听见对方的抱怨, 轻手轻脚地把文件放在了白发男人面前的地板上。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积压任务, 夜蛾校长都让我给您带过来了。”他把眼镜从汗shi的鼻梁上推回去, 摸了块素色手帕,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协会那边的意思是, 既然您认为宇智波同学可以单独祓除诅咒,就尽量多处理一些任务,最近一个月二位基本上都没有离开过东京, 他们有些不满。”
五条悟勾了下眼罩。
佐助七月基本没怎么跑出去祓除诅咒,而是安安静静地当了个好学生;至于他自己嘛,当然也安安静静地当了个好教师。
很配。
“佐助可不是他们的部下, ”他躺在榻榻米上, 随手把旁边的文件推了推, 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被体温烘得发热的那部分位置让了出来,贴上了另一块冰冰凉凉的地面,“能做多少、要做多少还是我说了算,知道吗,伊地知?”
和我说也没用啊……
伊地知恭敬地点头称是。
“不过……”他想起自己原本是想先看看宇智波佐助在不在这里,不在的话再去找五条悟——伊地知了解自己的学长,知道他大概率会因为这件事不轻不重地发个脾气,相比而言,宇智波佐助就不会对此发表什么看法。
对方只会接过文件,低头漫不经心地扫两眼,然后疑惑地抬头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虽然最终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区别——该撂挑子的时候两个人都毫不犹豫,但压力能少一点还是少一点好。
“您现在应该在训练场吧?”伊地知问。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五条悟的实战课。
五条悟摆了摆手:“佐助在那里。”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
就算伊地知先去训练场,其实也找不到人。
那里虽然开着门,也放了几个摆着武器的架子,一年级的三个学生和宇智波佐助却不在里面。
他们正在高专周围的森林中。
比起这种铺着地板、周围还被围起来的场地,佐助更喜欢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