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点点头:“我来帮你吧, 宇智波先生。”他试图接过佐助手里的人。
“不用。”佐助轻巧地落在地面,看着伏黑惠也跟着跳了下来,落地轻轻扶了一下地面。
伏黑惠受伤不算很重, 只是今天晚上心情一直大起大落, 见五条悟Jing神猛的一松,这会儿感觉有些脱力。
和赶到现场的急救人员解释情况时, 他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编出条理清晰的瞎话。
这大概是每个咒术师要学会的第一项技能——只要他们逐渐成长, 最后总会有独自出任务的时候, 辅助监督人也不是那么多的。
这种时候,是个咒术师都比佐助有用。
他们有三个伤员四个人, 救护车叫了两辆。第一辆车拉了那个被诅咒严重侵蚀的男高中生,伏黑惠也跟了上去。
佐助则搭了第二辆救护车,那位短发女生身上只有一点擦伤,晕过去也只是因为受惊过度,救护车还没开到医院就醒了,然后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被注射了镇定剂, 又睡了过去。
下车的时候, 他没在急诊看到伏黑惠, 问了一句才发现对方去了前台,正在帮两个普通人办入住手续,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
脸上的血擦干净了,伤口却还没处理。
“去处理一下伤口。”佐助把笔从他手中抽走放在一边。“我们之后再来办手续。”他对前台护士说。
“是。”伏黑惠愣了一下,顺从地点点头,转身和佐助回了急诊。
急诊室的值班医生是个年轻人,见到伏黑惠眼前一亮,招手叫他过去。
“我刚才就想叫你过来处理伤口了,”他絮絮叨叨地说,“同学受伤了没错,但是也要自己保重身体。你是他哥哥吗?”医生随口问了佐助一句,然后几乎毫无停顿地说了下去,“还是要多注意一点,不要假装自己很坚强……”
伏黑惠乖巧地躺在床上,闭着眼任由对方用生理盐水冲洗额角的伤口,眉毛都没皱一下。
“看着口子还挺大的,可能要缝几针……”
“头发应该不用剪吧……”
伏黑惠猛地抬眼。
如果把额角的头发剪掉一点,五条老师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嘲笑他的机会。而且绝对会连着嘲笑他好几个月。
“好嘛,”医生被他逗乐了,“不剪不剪,我也不喜欢发型被破坏,要长好久才能长回来呢!”
护士自觉地推来了装满缝合器械的小推车。
医生先给伏黑惠打了一针局麻,然后戳了几下伤口,确认麻醉生效才开始缝合。处理伤口的时候,五条悟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我和惠订了一个酒店,邮件转发给你,晚上直接住我房间就行~]
[让伊地知再定一间。]佐助回复他。
[大概来不及了。我马上要和协会联系报告这件事,晚上不会回去,剩下的明天见面再说。]
酒店预订的邮件随即被转发了过来。
佐助抬眼看向从病床上坐起来的伏黑惠。
“走吧,”他淡淡地说,“不用管其他人,窗会处理的。”
——
他们在酒店前台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主要是因为伏黑惠脸上带了不少伤,头上缠着绷带,前额的头发被灰尘和血ye黏成一缕一缕的,衣服也有几处破损,导致前台怀疑他惹了什么麻烦,把他们拦在那里,旁敲侧击问了好久。
伏黑惠故技重施,用面对医务人员那套说辞解释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脱了身。
另一方面是因为佐助在登记入住时稍微有点不确定。
“和客人您确认一下,伊地知洁高先生的预订,入住一人,五条悟先生,需要更改什么信息吗?”前台小姐语速飞快地把信息过了一遍。
“还有其他房间吗?”佐助随口问了一句。
“麻烦稍等,我为您查询一下。”
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敲打了一会儿,遗憾地抬起头来,“非常抱歉,今天所有的房间都被预订了。”
明明不是什么节假日,仙台也不算个热门的城市,这里的房间居然都被定满了吗?
“……没有。”佐助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签了五条悟的名字,拿了房卡和伏黑惠一起进了电梯。
协会那边肯定要为了虎杖悠仁的事兵荒马乱一段时间,五条悟大概率就像他说的那样,一晚上都要随时待命。
伏黑惠看起来有点心事重重。
他看着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着的数字,在电梯停下时终于开了口:“宇智波先生,五条老师最近在做的事很危险吗?”
佐助脚步未停地踏出电梯,语气平静地开口问他:“你指哪件事?”
真要说的话,五条悟做的每一件事对伏黑惠来说,都算是危险程度很高的类型。
伏黑惠轻轻叹了口气,“就是禅院学姐他们也不太清楚的那件事,我知道五条老师不会瞒着您的。”
走廊里厚而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