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佐助一头雾水,“没感觉。”
就是五条悟脸离得太近,有点挡视线。
五条悟抿了抿嘴,看起来好像有点犹豫,来来回回动了好几下,一会儿往前凑一点,一会儿又偏偏头,好像在观察他脸上的其他东西。
佐助按住五条悟的额头,不让对方继续乱动。
“你在干什么?”
“等一下嘛,马上~”五条悟把他的手拨下去,自己伸手按住佐助的肩膀,想了想,又转而扶住了他的后脑。他的手指没有插进佐助漆黑的发丝之间,只是覆在外面轻轻摩挲了一下。
很奇怪。
佐助没搞明白五条悟到底想干什么,对方给的“剧本”也只有几句台词,只要他面无表情带着杀气念出来就行了。
大概是又想出了什么奇怪的环节。
他站在原地,盯着五条悟制服领口小小的金属拉链,大脑仿佛也在这种空灵安静的环境中变得有些迟钝。
快点演完让他回去研究……
佐助视线里那块小小的金属迅速接近,在他的嘴唇上撞了一下,然后立刻往后挪动了好几米。
好像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的眉心。
大概是五条悟的嘴。
五条悟敏捷地竖起手指挡住了少年劈过来的剑,“不要一声不吭就砍我嘛~”他委屈地说。
“你才是不要……”佐助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把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看起来更生气了。“……自作主张。”
忍者大多感情内敛,就算是他的母亲,也只在小时候吻过一两次他的额头。
父亲就更不用说了,小时候也许还抚过他的头发,后来便只有一次,抱着双臂,淡淡地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而他关于额头、关于亲密的记忆,都是与鼬哥相连的。
带着薄茧、带着伤口、带着血ye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眉心,留下一点介于痛和痒之间的感觉。
就连回忆也充满着克制与距离感。
和刚才完全不同。
五条悟的动作很轻也很快,鼻尖和微凉的嘴唇一起戳到了他的皮肤,喉结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好像还上下动了一下,简直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
那一瞬间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到了极致,近到佐助觉得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随时扭断对方的脖子,或者钻进对方的怀抱。
“我觉得真希说的挺对的,”五条悟往远处闪了一些,无辜地举手投降,“现在效果不是很好嘛。”
“所以,你是故意戏弄我吗?”佐助浑身杀气四溢,甚至惊起了附近的一群飞鸟,从林中跌跌撞撞地起飞,往远处逃去。
他不清楚五条悟是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不过这个人向来想一出是一出,也许只是心血来chao想看看他的反应。
总之他现在比较想拧断五条悟的脖子。
“我没有哦,”白色短发的男人嘴角带着笑,听起来还很心满意足,好像进一步确定了什么似的,“我是很认真的在对你‘意图不轨’嘛。”
——超认真的。
束缚传来了这样的信息。
“还是说你觉得有点恶心、接受不了两个男人在一起吗?”他确认似的问道。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佐助盯着他,手上的唐刀闪过几缕电光,“但是我现在想揍你一顿,好让你长点记性。”
五条悟反倒笑了起来。
他往佐助的方向走了几步,“我们还有剧本呢,不要失控哦~”
?
这人还有脸说?
“我不会失控的,”佐助冷笑了一声,“束缚解除我再好好教你做人。”
说着,刀刃上的电弧跳动得更暴躁了一些,把一片从枝头落下的树叶瞬间劈成了碎屑。
——
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意外,但五条悟当初设想的“吓到二年级”的目标最终也实现了。
三个马上就要进行人生中第一次长期任务的学生在迈开步伐、走向职业咒术师道路前,提前感受了一下什么是最纯粹的杀气。
即使对此早有准备、佐助只是经过教学楼窗外、杀气针对的也不是他们,三人还是觉得如坠冰窟,一时呆在了原地。
杀气不算是负面情绪,只是一种纯粹的气势。
几个年轻的咒术师手上没沾过血,祓除的诅咒也不够多,自然会觉得佐助用一场场生死搏斗磨炼出的杀气分外可怕。
佐助倒也不算特别生气,他只是被五条悟的举动搞得有点蒙,难得有些头脑混乱。
战斗开始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然后收了手没有把动静闹得更大——那样反而不方便让五条悟Cao纵流出的消息,大概率会影响之后的发展。
“不愧是佐助,”五条悟语气轻快,乖巧地凑到少年身边,“对不起啦,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
“提前告诉我也不行。”佐助把他推到一边,掀起眼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