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批接受实验的人,同期只有她活了下来,在组织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但在佐助的眼中,对方的灵魂并没有和身体一样停留在了接受实验的那一刻,而是和她的真实年龄更加匹配,看起来已经有四五十岁、的的确确是会随着时间不断衰老的。
而工藤新一和那位药物研发员宫野志保吃下的药物则是往另一个方向发展。身体缩小,似乎试图以“重新来过”的形式延长生命。
但不论是阻止衰老还是逆转年龄,都只是身体上的变化,完全没有影响灵魂。
身体被迫停在原地、甚至往回走,灵魂却不断向前,到了某个时间,这些人年轻的身体和衰老的灵魂就再也无法勉强待在一起,而他们也会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一样,瞬间崩断,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咒术师没有这种研究吗?”佐助反而有点奇怪。
按理说,作为人口稀少、每天过着刀口上舔血生活的咒术师,一定见过不少同伴的死亡,诅咒和术师的能力也多种多样,试图复活同伴完全可以理解。
就算不复活同伴,想借此逃离死亡的宿命也很正常。
“这不就有了吗,”五条悟讥讽地笑了一下,蓝眼睛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但咒力的使用方式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确定的,咒术师想进行研究实际上非常困难,更不要说研究根本不存在的‘起死回生’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做出来的,”他看着佐助带回来的几粒胶囊,“这种东西吃死人才正常,那两个人能活下来反而是撞大运了。”
每一粒胶囊都像是单独的咒物,只是诅咒浓度不尽相同。所谓的“解药”同样带有淡淡的诅咒气息,但不知是在什么化学成分的作用下起了反效果,能暂时抑制他们身体中不断发挥作用的诅咒。
佐助看着五条悟:“你也看不出来吗?”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听起来心情很不错,“原来我在佐助心里这么厉害啊。”
佐助冷哼了一声。
白发男人语气轻快地说了下去:“这上面的气息有点奇怪,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听起来还挺自豪。
“我只把宫野志保身上的药拿过来了,贝尔摩德对这个了解不多,她们两个都不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佐助说。
只是大概率要头晕恶心一段时间。贝尔摩德对他的防备更重,还拿枪指着佐助,估计反应会更大一点。
“那位高中生侦探呢?”
“……没忍住跑去出风头,结果解药差点出问题,我就没管他。”
佐助淡淡地说。
他才不会告诉五条悟,对方倒在地上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瞳术。
不过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那个解药本身也加重了他身体的负担,再加上感冒,各个因素叠加在一起,才让工藤新一昏了过去。
工藤新一倒下昏迷引发的sao动不下于之前的死者——说不定还更大一些。因为他在帝丹很有名,又刚破了案,发表了一系列讲话,一倒下周围的学生看起来都要冲上去了。
毛利兰差点哭出来,连带着毛利寿三郎也有些慌神,跟着去了后台。
不过佐助基本上把宫野志保和贝尔摩德身上能挖的信息挖了个遍,工藤新一作为一个被意外牵扯进去的普通学生,知道的显然不会比那两个人更多。
那两个人也不会记得,自己曾经面对宇智波佐助吐出了多么大的秘密。
虽然佐助还没来得及处理工藤新一的记忆,只是让他暂时忽略了在走廊上见过自己的事实。不过对方什么都没听见,就算醒过来想起这件事、知道佐助在立海大也做不了什么,真找上门再处理就行了。
五条悟笑了出来。
“好可怜啊,被你完全抛在脑后了呢。”他用一种看负心汉的表情揶揄道。“你可不能这样对我!”
“他没什么用。”佐助不咸不淡地说,自动把五条悟的话转化成了自己能听懂的意思。“不懂得忍耐只会碍手碍脚。”
“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成熟啊,”白色短发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撑着手臂伸了个懒腰,“除了这些,你还问出来什么别的了吗?”
佐助回想了一下。
贝尔摩德虽然知道很多那个组织在做的事,但涉及的都是普通人,对所谓的实验知之甚少,只给了他一些名字,而那位研究员小姐年龄又太小,过去五年一心投入研究,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她在催眠中说出的、用作研究材料的某种奇特的物质。
“我之前见过的一个公安好像在那个组织里面,下次可以把情报给他,让他去处理这些事,”他回想着自己听到的内容,整理了一下语言,把信息尽量简洁明了地复述给身旁的人:“另外,贝尔摩德提到了一个叫Noritoshi的人,他们最初的研究材料就是这个人提供的。”
五条悟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
“加茂宪纪?”他疑惑地说,然后好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