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算下来,好像……确实不少了。
“大概是规则不同,”佐助说,“忍者中玩弄灵魂的也不少。”
从千手扉间和大蛇丸就不说了,直接攻击和直接封印灵魂的忍术单木叶就有不止一人会。
“你们真的不是什么魔法师吗?灵魂这种东西怎么会和忍者扯到一起……”五条悟在对面沉思,“就算是漫画扯上这种东西也太奇怪了吧……”
比起来忍者和灵魂扯上关系,佐助倒觉得咒术师看不到灵魂才是件更奇怪的事。
“忍者的灵魂和本人长相一样吗?我要是去佐助的世界是不是也能看见灵魂了?能让我看见你的灵魂吗?”五条悟叽里咕噜丢出一大串问题,“果然好想去看看佐助的世界啊。”他撑着脸,拖着长腔,雪白的睫毛翻动了两下,仿佛在想象另一边是什么样子。
“……没什么好看的。”佐助垂下眼,淡淡地说,随即换了个话题。
“看不见的话,你能感受到他的灵魂吗?”佐助问。
他的筷子放在一边,桌上的食物也没怎么动。一方面是因为习惯了说话的时候不吃东西,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点的就是冷食,放一会儿也无关紧要。
“灵魂这种东西太玄乎啦,”五条悟倒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或者说,他全凭自己喜好行事,既可以让自己的一言一行完全符合用餐礼仪,也完全不介意随时打破这些规矩。“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其他人的话暂时还感受不到。”
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的术式和灵魂扯上关系。
不……应该有一个。如果Jing神和灵魂是差不多的东西的话……
他叼着勺子,想到了那位在薨星宫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天元大人。
不过那位除了快到同化星浆体的时间会有点反应,其他时候根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眼都懒得眨。
不要问他怎么知道,他好歹也是五条家的家主,这种地方当学生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换个身份就能了解到很多信息——虽然还是进不去吧。
“嘛,算了,”五条悟想了一会儿,决定不管这件事了,“这事现在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反正那个小朋友看起来也不怎么安分,让他自己玩吧。”
就算真的扯上了诅咒,人没死就不是什么大事。人死了也没办法,他如果每件事都查,根本什么都干不了。
“大田龙次被执行死刑了。”五条悟说。这才是他想和佐助聊的事情。。
佐助抬眼看了他一眼:“哦。”他说。
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答应五条悟入伙这件事。
“你不再问问?”五条悟表情渴望,左脸写着“快来问我”,右脸写着“不好奇嘛”。
“不。”佐助顿都没顿一下,完全不给对方发挥的机会。
“那我就来告诉你吧,”五条悟从善如流地接了下去,假装佐助真的围在他身边问来问去,“他真的死了。”
协会里的关系盘根错节,敲敲这边,那边就会得到答案。只要人不经意地问几个问题,所有信息汇总起来就能得到答案。
他好歹也当了好几年家主,虽然五条家还有几个老顽固,但基本上已经成了他的一言堂。
没办法,人少的话,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当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都绑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这个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总归是能迅速高效地推进下去。
不过他这次用的是没有血缘的“五条家人”。
“从他进入协会到被执行死刑为止总共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进行过公开问讯,探视人员也只有几位,进度算快的了。”五条悟点点桌面,一只手把眼罩拉了上去,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执行死刑的是加茂的一个旁系,叫羽田修介,观刑的是清水家主和清水岩,监督人是京都的校长乐岩寺嘉伸。除了乐言寺,其他三人都在审讯期间单独见过大田龙次,见过他本人的一共有六人。”
五条悟没去——虽然大田龙次承认自己是那个差点成功暗杀六眼的人。但他动了私刑,后续的审问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佐助点了点头,“如果协会里真的有清水信吾的人,那他们可能知道大田龙次的记忆出了问题。”
既然大田龙次死亡是事实,现在这件事就有两种可能。
如果协会里有清水信吾的人,并且这个人知道大田龙次应该说什么,那么他看了审讯记录就一定会去确认到底是怎么回事,联想到佐助身上也很容易。
如果对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任务只是确保大田龙次死亡,不需要亲自执行,或者其实根本没清水信吾的人,大田龙次被执行死刑只是协会做出的正常判断,他们的线索就相当于断在了这里。
哦,说是清水信吾的人也不对,现在看来,清水信吾只是个Jing神不太正常、愿意为了某个不知名的目标去死的老头——甚至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就算大田龙次没有出手,他也已经命不久矣。
但他们现在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