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官员位置,他已经着人暂代,待回京上禀之后,再派合适的官员过来。
几人正说着,有侍卫前来禀报,说是刘太守求见。
顾白极头也不太,“让他滚。”
“顾大将军这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刘望山远远的站在门外,大声说道,“这十一殿下在下官辖地受了伤,下官万死难辞其咎,若是连探望一下都不曾,这不是蔑视天家威仪吗?下官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啊!”
则安禹起身走过去,将刘望山身旁柱子上尚且颤颤巍巍的长剑拔下来,冷冷道:“再不滚,我不介意你现在就拿命来偿。”
刘望山惊讶不过一瞬,很快回过神来,冷笑道:“则将军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十一王爷遇刺,是下官动的手呢。”
则安禹懒得跟他搬扯,冷冷道,“滚!”
刘望山极为识时务,知道自己现在不是院子里这几个人的对手,后退一步,Yin阳怪气的笑道:
“则将军何必动怒,下官这就走,这就走。”
则安禹收了剑,回来道:“这厮实在猖狂,真想一剑结果了他。”
直到现在则安禹还有些后怕,那时若是他再晚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一想到后来在那人袖中发现的匕首,则安禹几乎不敢想象,那时的楚钰在想什么。
“再等等。”顾白极道,“快了。”
刘望山对他们的态度亦然,再等等,等玉玆国的帮手到,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动手了。
不过玉玆国的人虽然来了,金玉公主那里却出了些意外,“杀顾白极可以,但那九王爷,本公主要了。”
刘望山忍着怒气,“条件之前已经说好,怎么现在却出尔反尔了,难道是贵国不打算要那批铁了?”
“不算出尔反尔,一开始就说的杀顾白极。”金玉公主道,“这个人对于我玉兹来说也是一大隐患,本公主只是临时要个人而已。”
“楚无可是大昭九王爷。”刘望山道,“公主难道要以他为质?”
“不。”金玉公主摇头,“本公主要嫁给他,招他为驸马。”
“不行。”刘望山态度也很坚决,“此人必须留在郁州,公主若是不愿,本官也不怕找不到其他合作之人。”
“随便你。”金玉公主冷笑,“本公主可好心提醒你一句,顾白极可是将气势汹汹的乌纥打回了姥姥家的人物,凭你也想除掉他,简直是异想天开。”
合作就此没谈拢,金玉公主怒气冲冲的准备回玉兹,不过临走前,又对刘望山扬言道,“楚无本公主嫁定了,只可惜你怕是没机会看到那一天了。”
刘望山一气之下,若非顾及大事未成不宜树敌过多,差点没当场动手。
就在玉玆国三公主离开的当夜,太守府遭到了贼寇袭击。
来人不多,就几个,顾白极几人到前院的时候,山贼已经跑了,院子里中只剩下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跪在地上。
楚无惊讶的发现,这个女子就是当日帮过他们一次的宋诗引。
“来人。”刘望山道,“把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宋诗引闻言竟一点反应也无,就那么无声无息的低着头,平静的等着接受自己的命运。
几个太守府的家僮应声上前,动作粗鲁的就要将宋诗引拖下去。
“慢着!”
刘望山回头,看见开口的人是谁时,立刻换了一幅面容,“下官在处理自己家事,九王爷可是有什么指教?”
顾白极冷冷道:“强抢民女可不是家事。”
“顾将军可不能如此含血喷人,下官冤枉。”刘望山一指跪在院中的女子,“这个贱人私放山贼,下官可不算滥杀无辜。”
女子这才抬起头,辩解道:“奴家并不知情,尚在睡梦之中,就被太守带来此处。”
刘望山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那山贼怎么哪儿都不去,一来就直奔你的屋子?”
宋诗引摇头,“奴家不知。”
“还敢狡辩,罪加一等。”刘望山说着,转向楚无,讨好的道,“这虽是下官家事,不过若是九王爷有其他意见,下官一定听从。”
楚无道:“即是山贼之过,何故累及旁人?”
顾白极懒得再听刘望山瞎扯,摆摆手就要让人直接到将女子救下。
然而不等他开口,刘望山居然大笑起来,边笑边拍手道:“九王爷说得在理,是下官不分青红皂白。”
说完竟然几步走到宋诗引身边,三两下将她身上绳索解下,而后居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亲昵的将人搂进怀里,温柔道:
“美人受苦了,既然是九王爷的意思,我一定会好生待你,绝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宋诗引并未反抗,像是已经习惯了刘望山的喜怒无常,一脸木然的被他带走了。
第二日,几人刚用午膳,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接着就见宋诗引走到门外,轻声问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