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弘晖,四爷的心又痛了起来,再看看年近中年的那拉氏,此时仿若老妇一般的憔悴,终是没有狠下心来让人下药。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错了,那就等弘晖七期过了去庄子上静养吧!”
虽是如此,只心里的恨意与痛意无处发泄!
魔怔、中邪,这话多么的熟悉啊,每个人都喜欢用虚幻的事物来掩盖自己的罪恶,谁又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呢?
他是真想除了她们还世上一个清静,可这世上还有清静的地方么?
四爷看向西院的方向,如果有那也只能是瑾瑶那里了,无欲则无求,无所得而不失其心。
今年四爷的生辰并没有大办,连失两子,他哪还有心情过生日。
府里人除了禁足的那拉氏和李氏,其他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送了些小东西就算是过生日了。
二阿哥也没出现,连给四爷磕头都做不到,他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整天虚弱地躺在床上,药没断过。
大格格人也沉默得很,自打她额娘害了弘晖被废到她弟弟弘时过世,给这个小姑娘的打击有些大。
倒是还不懂事的二格格,被瑾瑶抱着也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时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让四爷脸色和缓不少,时不时看几眼二格格,眼中带着慈爱。
格格、侍妾们都不敢出声,怕说错话,连武氏都不敢胡乱邀宠了,安静地吃了一顿饭就散了。
四爷不想做事,便跟着瑾瑶回了西院,卸妆时瑾瑶突然想起:
“对了,我好像挺多天没见到你书房里的月盈了,她去哪了?”
四爷脸上Yin沉了些:
“做错事了,被罚了一顿,往后不叫在书房伺候了。”至于往后就看她自己能创造的价值了。
瑾瑶失笑:
“她也有十九了吧?不小了,没有什么打算么?”对这个月盈的来历她有猜测,倒没什么反感,只是觉得那姑娘挺逗的,真是单纯的很。
四爷愣了下:
“有这么大了么?”平时看她说话行事,只当她还小,没想到比瑾瑶都大。
四爷有些发愁,这往哪安排好。
嫁给谁都不合适,目前看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现在的形势和她所知道的“历史”并不相同,可大趋势还是没变的,她又不是个谨慎的,万一嫁给他人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对他来说很麻烦。
“有这么为难么?开了脸不就解决了。”
瑾瑶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这么个特殊的人,是谁也不能放出去,要么灭口,要么就关在府里一辈子出不去,见不着外人。
四爷脸黑了:
“你当爷是什么都收的么?再说了前天刚和你说过,就我们俩个过活,你说这个是在试探么?”
瑾瑶忙顺毛违心道:
“是我又小心眼了,这不是怕你忘了提醒你么!”
四爷这才没好气地道:
“你当爷是你,说了的话也能忘!”
行,行,你都对!
一晃又到年底了,瑾瑶虽然胎稳了,可也是忙得头晕。
府里如今就她一个主事的,府里什么大事小情都要她Cao心,她自己的摊子今年铺的也大,之前的积蓄加上今年一整年的收入全投入到小汤山的建设中,如今已经不是荒山,而是有规划的庄园,明年就能看到回头钱了。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小汤山终于出名了,皇上在那左划一片地,右划一片地的,赏赐给得意的儿子及王公重臣,和他一起建别院。
皇子中只太子、大阿哥及近来得宠的七阿哥得了赏赐,其他阿哥并没有分到,如今整个小汤山再不是无人问津的荒山野岭,而是权贵们抢破头的渡假别墅区”。
瑾瑶的位置还不错,距离康熙划的行宫有三里路,比预想的要好得多,年家也分了五亩地,离行宫不过一里左右,离瑾瑶有两里,倒是用不上瑾瑶单独分给她二哥、三哥了。
自打这事一出,京里不管什么场合,那些夫人、nainai们嘴里全是小汤山的事。
谁家要是被赏赐了一片地,那都是极为自豪的,而瑾瑶手握五千亩的“大地主”自然被多方关注,自打消息传出去后,不少人打听到她这里,问能不能匀几亩出来,钱都好商量。
瑾瑶无语,如果一个两个的找她自然是没问题的,十个八个的她也可以松口,可几天下来有将三十家找她,你说她还敢应下么?
这家想要个三五亩的,那家想要个十亩二十亩,再有想要几十亩上百亩的,都不差钱,都有身份,可她难不成是二道贩子?
都匀给他们了自己用什么?何况钱都投进去了,该建的都建好了,能舍出去的本就不多,既然不好得罪哪个,干脆一个都不松口,这样反倒谁也不得罪了,只不高兴说了几句倒没记恨。
瑾瑶决定了,她要将那里设成温泉酒店,皇上的行宫哪年完工,她就哪年开业,到时专门租给那些权贵重臣们,划分好院子,谁也打扰不到谁,肯定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