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快扶住!”身旁的金铃和玉铃一边一个将刘姥姥扶住不让她行大礼。
瑾瑶抚了抚肚子:
“姥姥不必多礼,你是积年长者,无需这般多礼。”
平时也就罢了,如今怀着孩子,她是不受这些年长者的礼的,怕折了福分在孩子身上。
还没出生,她就已经在其身上倾注了许多的母爱,瑾瑶终能体会到做母亲的不易了。
旁边人忙给她介绍:
“这位是府里大姑太太的女儿,如今可是王妃呢!”
“老妇人今天果然是涨见识了,竟然能见到天仙一般的人物,回乡下也能和人吹上许多年了!”
刘姥姥大嗓门道。
瑾瑶坐下后轻笑:
“你老身体倒是不错,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乡下人没那么金贵,平时就是下田养些家畜家禽,空了做些绣活贴补一下家用,再没什么了。”
瑾瑶点头:
“看着倒是硬朗,你老高寿?”
刘姥姥摆手:
“今年都七十四了,也不行了,比往常差了不少,一只耳朵也不太中用了。”
还真不像这么大年纪的人,贾母也不过六十七,如今是走路都走不上多远,还要拄着杖被丫头们搀着。
再看向躲在她身后不敢出来见人的小孩子笑了笑:
“这是你的孙子?今年多大了?”
“是外孙,叫板儿,今年六岁了。板儿,出来叫人,在家怎么教你的?”
小孩子怕羞不肯见人也是有的,瑾瑶并不在意,只叫金铃去寻些点心拿给他吃。
“六岁了,可曾开蒙入学?”
刘姥姥脸上臊了:
“穷人家的孩子,能养活就不错了,哪有闲钱送去读书。”
瑾瑶明白了。
贾母显然也明白了,原本听到周瑞家的(王夫人陪房)悄悄回王夫人,娘家有亲戚上门,恰好被贾母听到。
她想着正好赶上自己寿宴,又是从乡下来的年长者,恰好能听些不一样的凑趣,便叫带了过来这里。
如今见了这般便也觉得无趣,只叫凤姐带下去安置。
凤姐能如何安置,放哪里都不合适,外面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只能单独给她开一桌了。
瑾瑶临走时叫了银铃给刘姥姥一张二百两银票,并带话,叫她送板儿去家里附近学堂读书,将来考取了功名方才能扬眉吐气!
可别小瞧了这二百两,在瑾瑶这里可能不够一次出门花用,可在乡下人家,二百两够送一个小童读到考秀才了。
离开的刘姥姥满面复杂,拉着板儿叫他对着瑾瑶离开的方向磕了个头:“记住帮助过你的人,那都是你的恩人,将来如果有发达的一天不能忘了。”
王夫人和凤姐自然不会让她空着手,收拾了不少的旧衣裳,还给了三十两银子生活用,可谁也没关心过一句孩子读书问题,刘姥姥这才对瑾瑶这般感恩。
至少这不是施舍,而是支持孩子读书用的。
刘姥姥心里决定,归家了定要让女婿送了外孙去读书,真读出来做官了,也是他这当老子的荣耀不是!
而瑾瑶再想不到,今天无意间的善意会在将来给自己的儿子培养出一个多么可靠又忠心的能臣。
回到府里又要开始无聊宅生活了。
自打上次李氏和那拉氏闹了那一场后,很是消停了几个月。
李氏算计那拉氏想要管家权利不成,反倒着了那拉氏的道,将瑾瑶拉下水嫁祸在她头上。
被四爷罚了半年月银,再加上之前和月盈打架扣的,几乎是一年来都拿不到月钱,正心疼的不愿意出门。
大获全胜的那拉氏也没得到好处,除了仍在手的管家权利没被分出去,四爷也对她起了疑心,瑾瑶能怀疑她二人联手,四爷岂能没有怀疑,苦无证据不好特地拿出来说,只是这两个月初一十五都没去她那,只在书房歇息,平时也多是去几个格格那里。
这下那拉氏可坐不住了,李氏被罚正厌弃着不去东院是正常的,年氏怀着孩子不去休息也是没错,可她这里不来那显然就是在迁怒了,竟是也蛰伏起来,竟然私底下都没再打压近来受宠的几个格格。
瑾瑶也无聊着,没人来找麻烦也是没事做,看书也看不下,产业经营又上了轨道用不着自己Cao心,这做点什么好呢?
正想着四爷过来了瑾瑶看了看外面天色: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她习惯了四爷每次回府都先来她这打卡。
说上几句话后再去书房忙其他,晚上或者去其他人那里,或者就歇在书房,或者来她这纯睡觉。
要说这人就是迂腐,过了危险期胎稳了是可以行房的,偏他怕伤了他的孩子,不许瑾瑶胡闹。
四爷接过丫头递来的巾子擦汗:
“都快入秋了还是这么热。这不是看你这几天情绪不高,想着早些回来陪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