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每日例行给瑾瑶诊过脉后满意地点头:
“小主子是个知道疼人的,两个多月了也没折腾人,将来也是懂事的。”
“哼哼,借妈妈吉言吧,只盼能让人省些心才行。”
瑾瑶还真没太盼男女,儿子、女儿各有各的折腾法,她现在可是领会过了,所以啊,男女随缘,只盼这个不是来讨债的就行。
孙嬷嬷笑:
“姐儿的会馆已经开业了,只因经营得保健美容项目太新颖了,敢于来尝试的夫人小姐不多,怕是要等姐儿胎稳了后拉些人过去才行。”
“嗯,伺候的丫头们都能上手了?”
“就是认xue位,没有多难的,教了三个月了再笨的也能学会了,只是手法的高低分别。可姐儿只要她们签十年身契,是不是短了?”
瑾瑶轻笑:
“十年足够了,各种养颜霜和药包都是配好了的,想得到配方也不容易下手,其他的小事倒也无所谓了,如果真能赚银子了,眼红的人多的是,挖人的法子也多了,不是只签死契就能解决的。”
“姐儿心里有数就好。”左右有她盯着,敢背叛她定会让其偿偿滋味。
“倒是妈妈考虑周到,将会馆开在药铺旁边,如果客人有什么事还能及时叫了郎中去瞧,平时无事时也可以叫里面伺候的过去学些医理,最妙!”
谁也不敢肯定再温和的保养品适合所有人,总有人体质特殊易过敏的。
孙嬷嬷生受了她的夸赞:“也是赶上巧宗了,去药铺察看的时候恰巧看到旁边店往外兑,可不就便宜着。”
瑾瑶点头:
“也不知道小汤山那里修的如何了,小吉有多久没回来汇报了?”
“还不到一个月呢,小吉那孩子做事稳妥,听银铃说报账时账目清晰,想来猫腻不多。”
瑾瑶笑了: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总比旁人不同。他忠心,我也不能亏了他,明儿把楚妈妈叫进来,问问她可有给小吉相好姑娘。”
小吉只比她大了一岁,也该成家了。
“姐儿心慈,只是……小吉好像看中了喜兰。”别看孙嬷嬷平时不爱和丫头们八卦,可知道的事也不少的。
“喜兰年纪还小,如果想讨她可得等上两年,看先先楚妈妈如何说吧。”
主仆(娘俩)正说着,翡铃急步进来:
“主子、孙嬷嬷,李侧福晋在福晋正院闹了起来,不少人都去瞧热闹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啊?”
“李氏和那拉福晋闹了起来?你没打听错?”
瑾瑶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错不了的,奴才都悄悄去瞧了真才回来的,李福晋的声音可大了,没近嫡福晋的正堂就能听到。”
“……和李氏争吵闹出这么大动静,感觉不像是那拉福晋的为人,想来事情不小,收拾下,咱们也去瞧瞧。”
“欸!”
瑾瑶走的慢,又离得有些远,待到正院时,该来的都来了站在外面,而刚散衙到家的四爷已经在坐了。
发黑的脸色看到瑾瑶后缓和了不少:
“你身子重,下次要出来坐软轿。”
“好,听爷的!”瑾瑶笑着福了福身给他和那拉氏请安。
那拉氏满脸怒容,看了眼瑾瑶:
“连年侧福晋也听说了?看来我这正院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丫头出来办事时听到路过的小丫头们说福晋在和李福晋吵架,这不过来瞧瞧拉架来了,到底是为了哪般,目前还不清楚,倒要相询呢。”
她才没兴趣窥视她的正院呢。
那拉氏脸色好看了些:
“连我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了哪般呢,李侧福晋,现在人都全了,当着爷的面你说仔细些,我哪里对你不起了,让你到我这正院来打砸!你要说出个道理来还自罢了,如若不能,我倒要请爷做主,重惩李氏以下犯上了!”
气得她连平日的妹妹长妹妹短都不叫了,只称李氏。
这也是那拉氏的憋屈之处,如若平常人家,下面的妾室犯错,根本无需当家男人发话,主母就能做主惩罚,身份低的甚至可以直接发卖了。
这在皇家是不允许的,哪怕一个侍妾也不是她能明着决定生死的。
四爷黑着脸不说话,只将目光移向李氏。
李氏有那么一刻的心虚,随即挺直了腰杆:
“妾身可没说错,不信爷问问伺候的下人们,这都连着多少天了,就那么几个菜轮流吃,这可不是冬天少菜的季节,且菜明显也不是十分新鲜,显然有人弄鬼了!
妾身卑贱,用得差些也就罢了,可三阿哥是爷的儿子,哪能这么被人轻慢?
妾身忍了几日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方才来找福晋理论,倒被福晋倒打一耙子。”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院子里的吃食也是出自小厨房,怎么就没你说的情况?再说账目我每月都会核查,根本就没你说的贪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