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又不是坐牢,如何不能出门了?”
没人规定做了媳妇就不能出门,只是琐事多没那么自由而已。她进四王府做侧福晋,不用掌管家事,空闲还是多的,想出门和四福晋打过招呼就可以,王府侍卫不方便随时支使,却可以带上自己院子里的太监及府外陪嫁的侍从们。
“对了,二表姐怎么没过来?”
惜春道:
“二姐姐定了人家,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下月。”
瑾瑶吃了一惊:
“怎么这么赶?”
平常人家定亲到成亲,六礼走完了,嫁妆准备好总要小半年,这才不到两个月……
探春显然知道些什么内情,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对方的要求吧。”
“是哪家啊,在京城么?”瑾瑶好奇。
“听说是老亲,姓孙,骁骑分管佐领,正五品呢!不过是填房。”
探春这话原也没错,迎春一个庶女能嫁给正五品的官员做继室也是极好的了,何况一进门就能请封诰命。
瑾瑶思考了下,便不好再做评判了。
要说迎春这婚事里没有猫腻她是不信的,只是对孙家不熟,一时猜不出来。
“人是越来越少了,年姐姐出门子了,二姐姐马上也要出嫁了,云丫头也定了亲,听说宝姐姐也在寻找人家,再往后该散都要散了!”林黛玉叹息。
瑾瑶明了,黛玉又不傻,她只比瑾瑶小上一岁,贾宝玉也不小了,家里还没给她个说法,显然在贾宝玉婚事上想慎重一些,无论如何黛玉都不是首选,她哪里会感觉不到,只是寄人篱下,无人可做主。
这事她们家还真帮不上忙,因娘亲和贾母关系不睦,而黛玉又是贾母的嫡亲外孙女,她的婚事没有别人插手的余地,只能看贾母疼爱女儿和外孙女到底有多少了。
探春强扯出笑:
“大喜的日子,林姐姐说这些丧气的做什么,对了表姐,你进过宫,宫里是什么样的啊,你跟我们说说呗……”
这日胤禛看见瑾瑶在梳妆,便好奇地看了眼她的梳妆盒,拨弄了下:
“怎么玉的首饰不多啊,多是绒花和珠子花钗。”
“有呢,几箱子放在那,只是平时戴的少,那东西要年纪稍大些戴着才好,且沉重易碎,远不如这些方便,我日常都是用这些的。四哥哥可要瞧瞧?”
瑾瑶只当他是对玉有兴趣,却也疑惑,他从未送过她玉首饰。
“捡几件有特色的过来瞧瞧吧。”他最近还真愁这事。
瑾瑶叫金铃开库门去寻,却问道:
“怎么,最近有哪个要紧人要做生日?”
对她的聪慧胤禛并不意外,点头道:
“德妃娘娘生辰快到了,她喜欢玉。”
“……”你私底下都这么称呼亲娘的么。
“爷想找个什么样的,说不上我能帮上忙。”
“你这不都是做好的首饰么,难不成还有原料?”
瑾瑶摇头:
“原料,我这里倒没有,不过京里的玉器店里有。”
胤禛愣了下,他从未关心过瑾瑶陪嫁铺子做什么营生,竟也不知道是卖玉器的。
“你倒是大手笔,这玉器店押本金不少,你的货也是一起陪嫁了来的?”
再次摇头:
“铺子是陪嫁的,玉石原料本就是我的。”
胤禛挑眉看向她:
“这么有门路,料子是从哪里拿的?”
瑾瑶看了看他笑了:
“从矿上啊,我有一条玉石矿脉的。”
那是在云南时贾夫人买给她的山头,本就听说有矿,请人去勘察了一年还真发现了,如今一直在开采着,估计至少还能采上十五年。
没办法,全人力Cao作。
“……”
娶了这么个富有的侧福晋,胤禛也是无语了。
二人正说着私房话,喜枝一脸难色地进来回话:
“王爷、福晋,李福晋那里派了丫头过来,说是请爷过去一下。”
瑾瑶似笑非笑地看了胤禛一眼:
“难不成又是三阿哥想阿玛了?或者二阿哥又不舒服了?”
这嫁人了就是烦,李氏也有意思,近来和福晋因小事不断产生摩擦,现在还有心情来找她不痛快?
看来下次得加大剂量,这点麻烦没给她造成困扰呢。
其实哪里是没有困扰,李氏最近都快烦死了,不知道那拉氏抽哪门子风,处处针对她。
胤禛听到瑾瑶的话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啊,难不成这是醋了?”
瑾瑶睁大眼睛看向他:
“不会吧,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
胤禛心情好上不少,在她唇上亲了口:
“是没想到我的瑾儿也会吃醋。”
瑾瑶不满意地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