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能如何,接到消息后, 匆匆地准备好东西,满足他们的看热闹的心愿,晒妆。
真正的嫁妆自然是要等正日子那天随着新娘子一起抬过来,所谓的晒妆也不过是准备些替代品摆上,然后再将嫁妆单子读上一遍而已。
然而嫁妆单子一拿出来,只看那厚度,几位年长的阿哥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四爷。
四爷强忍着皱眉的冲动,维持着面无表情:
“读吧!”
“元狐头冠镶嵌珍珠一顶,天鹅绒镶嵌蓝宝石旗冠一顶……共18顶;赤金累丝长簪成对、赤金洋錾耳环成对……共计128对;石青直径地纱褂成件、宝蓝江绸貂皮袍成件……共128件;各色领衣二十件、方靴十双尖靴十双、各色绣花鞋一百双、各色江绸绫袜一百双、各色针黹一百份、包头手巾一百份;藕荷绣五彩半宽袖芝麻地纱衬衣成件……共200件;各色纺绸一百匹,各色闪缎二十匹、各色江绸绫缎杭纱春绸洋绉春纱春罗一百匹……共计三百匹;银狐皮六张……共计48张皮子;花缎二百匹……共计520匹……田地120顷;铺子共三十间,其中京城四间;宅子6间三进的4套、五进的2套、庄子6个,其中京城一个…… ”
年家读嫁妆的小厮嗓子都哑了,换了个人接着读。
现场的阿哥们及宗亲世子、贝勒们全都没了声响,神色莫名地看着脸色发沉的四阿哥。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换了几个人才将嫁妆读完,太子笑道:
“恭喜四弟了,娶了个这么富有的侧福晋,往后可是不用为银钱着紧了!”
太子这段时间心情非常不好。
原本娶了两个侧福晋,增添了两家助力应该很得意才是,只可惜没一个能让他痛快的。
樊毓秀是自己主动向皇阿玛求来的,皇阿玛倒是允了,成婚时樊毓秀也带了大笔嫁妆,只是几天前樊继因贪赃枉法的罪名被降职留用,如今这樊毓秀身份尴尬了,只是已经进了他宫里还能退货么?
偏这樊毓秀还不是省心的,天天找他哭诉,让他想办法帮她阿玛官复原职,让他烦不胜烦。
他难道不想樊继官复原职么?之所以求了樊毓秀不就是因为樊继的职位重要么,如今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落了脸面,成了笑柄。
原想着还有个兆佳锦妙,拉拢内阁大学士也赚了,不想这兆佳锦妙整天Yin沉着脸,一副谁欠了她的一般,她的身份是高,可嫁给他堂堂太子难不成还委屈了她不成?
而且这兆佳大人竟然还和老八拉扯不清,根本不能借上多少力。
这两个人娶的还不如不娶,自打这二人进门后他就没心情好过。
而老四,原本是站在他身后的,可年前负责追讨欠款,自己和他打过招呼的几家,他竟然没听命,仍天天派人催缴,令他很不满,今天看到他的热闹了,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他倒是想要看看,皇阿玛知道老四的侧福晋这丰厚的嫁妆后,年遐龄会不会被罢官,老四会不会也跟他一样,成为笑话!
九阿哥在太子话后满眼放光:
“这年家这么富有,嫁个女儿就陪嫁这么多?
这都不下三四十万两了吧,还有压箱底银子没报,估计也不会少,他们家还有没出嫁的女儿吧,我明儿也向皇阿玛请旨娶个过来,这可真是值了!”
众人:……
你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四王府里诸人有真心为四爷担心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众人反应不一,而年府里此时也是热闹非凡,宾客迎门。
正日子是男方家办婚宴,前一天则是女方家里。
贾夫人私底下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到了日子仍是打起Jing神,面带喜意迎接来客。
庆慧郡主拉着贾夫人:
“怎么清减了这许多?”
贾夫人笑得无奈:
“还不是张罗嫁妆愁的,婚期这么紧凑,我又几十年没在京了,各处也不熟悉,族人又离得远帮不上手,什么都要自己亲为,可不就瘦了下来,倒是歇歇也就能养回来了。还说我,你不也消瘦了不少?”
庆慧郡主笑容出现裂缝,她能不清减么,整天有Cao不完的心。
女儿嫁了太子,过的并不如意,又是不听劝的,她又不好总进宫去瞧,常要担心她惹事。
小儿子呢,为了瑾瑶也和她离心了。
而小儿子同女儿也因为宫里锦妙算计瑾瑶的事生了嫌隙,如同陌路人一般,谁也不理谁,都是孽障!
大儿子也定好了姑娘,只是偏不巧的快到婚期了,那姑娘又病了,亲家说要改期成亲,这事也很闹心。
她就不明白了,那姑娘她都见过,人长得富态,怎么偏就这会儿病了呢,也合过八字了,怎么会就犯冲呢?
再加上家里老爷做事也不顺心,加在一起让她心力憔悴,还不得不出来进行夫人应酬。
“对了,锦妙在宫里出不来,她之前托我替她给瑾儿添妆,没写在礼单上,险些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