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刑夫人,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没有指望了,哪想快四十了还得到这么个惊喜,抱着瑾瑶那是一个又哭又笑的,直说她是福星。
如今听瑾瑶问起刑夫人没有害臊,倒是难掩喜色:
“我感觉身子骨轻松多了,正好一会儿再烦劳孙嬷嬷帮我瞧瞧,有没有进益。”
“舅太太客气,您是姑娘的嫡亲舅母,能帮上您姑娘也是喜欢的。”
“要不怎么说瑾儿是我的福星呢!也不怕你笑话,自打我进门你舅舅对我就横看竖看地不顺眼,我也知道怪不得他,后娘给他定了个‘五不娶’,还是落魄官吏之女,我也不是长得多出彩的,老爷委屈我也能理解。
可自打你们兄妹来了以后,老爷对我是从未有过的好,如今更是有机会有自己的孩子,我都不求一定是儿子,哪怕是个姐儿,最好能像你这样漂亮乖巧的姐儿,也足够我后半辈子吃斋念佛地还愿了!”
这话还真出自她的真心,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这种心情。
“瞧舅母说的,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现在感慨可太早了些,再说谁说只能生这一个,如果调理好了,能生一个难不成就不能生第二个、第三个了?迟早还不是让你儿女双全!这儿女都是天注定的缘分。”
“好,好,借姑娘吉言!”刑氏笑得眼角出皱,喜得王善保家的在一旁拼命地捧着瑾瑶说好话。
刑氏对孙嬷嬷医术感叹:
“这些年没开怀我也不是没怀疑过,私下里也看过不少郎中,偏都没看出个详细来,药吃了也总没一点效果,没想到孙嬷嬷这一摸脉就找到根子了!瑾儿,孙嬷嬷这出身看起来也不凡吧?”
瑾瑶抿嘴轻笑:
“是,孙嬷嬷是药王妙应真人的第五十三代后人,家传虽然早已丢失,但有血脉遗传在比旁人就是有天分得多,嬷嬷在宫里时常和太医院接触,曾做过医女,平时又勤学苦练的,本事比外面的郎中要好上一些。”
再说这段时间九阿哥可真正是焦头烂额。
那边福晋那里还没解决,揭榜的人不少,可真有本事能治好的一个没见着,看了后连个子丑寅卯都说不出来,什么偏方、佛道萨满都请了个遍,还是没一点成效。
福晋他没亲眼见到,但听丫头婆子讲,福晋的脸都溃烂不能看了,想想都让他难以忍受,更懒得回主院听她和三格格哭。
在外面吧,外面也不让他省心。
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近来他的买卖总是出问题,酒楼要么有江湖人打架几乎被拆,事后江湖人高来高去的跑了,至今都没捉到人,只能捏鼻子认了,停业装修,好容易日夜赶工修好了重新开业,竟然被客人讹诈说饭菜不干净……
都欺负他九阿哥头上了,也不知道谁给的胆子,下令给他一顿狠的收拾,没想到人太不经打,死了……
死了就死了,他一个皇子阿哥又不是担不起。
偏死的那人有个拐弯的亲戚竟是当朝御史,直接将他告到了皇上那。
皇上将他叫到御书房一顿臭骂,责令他赔偿人家丧葬等近千两银子,还把他好不容易得到没多久的贝子爵位给撸了,并在家闭门思过!
里子、面子都没了,说没人整他,他是不信的,只是平时得罪人太多一时想不出是谁。
最近得罪狠的就是福晋得罪的年家,可他派人盯过了,年羹尧现在还在山上给他外祖父做道场,再说年家久不在京,没那本事做的这么隐蔽,其他范围可就大了,他都快想破头了。
九阿哥暗自咬牙,别让爷知道是哪个使坏,不然肠子给你扯出来!
再说使坏的人正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听手下汇报。
“主子,江南来信,今年地方秋讯上说又涨水了,南方多处堤坝都被冲毁,两岸农田村落多数被毁!”
胤禛闭上眼睛,一手揉头:
“贪官一日不除,民众一日不得安生,年年如此,皇阿玛这也能当成看不到么?”
“王爷更应保重身体才是,这样才能伸展抱负为更多的百姓排忧解难。”邬思道劝解。
胤禛叹息:
“靠几个人,甚至几百个人都是杯水车薪,只有解决了根子问题才能彻底解决。”
“这天下贪官无法杜绝的,要想利民只能从其他着手。”便是没想做贪官的官员,手底下也绝对干净不了。
四节八礼的不得给上司送冰敬炭敬么?这都是圣上允许的收礼,那下面官员不得想办法来财么?最终还不是摊在百姓头上。
“钱财终是不够用的!罢了,还是说眼前的吧。”
“老九那里的人可以撤了,不能折腾太狠了,不然老八该急了!”
“老九福晋还没好?”
“没,只知道是中了Yin损之物,但没人知道是什么,如何解,听说现在都没办法见人了,嘴上也有,每日只能进些汤水,听说九福晋日日呼痛,很是痛苦!”
“哼,不修口德,得了报应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下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