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Deades?n掌握的消息,Umbar及其附近迎来的移民潮还是所有西部地区中最轻的。更北一点的地方,安都因(Anduin)大河流域,有许多从东方来的矮小民族。他们有一些北上通过河谷地进入了Eriador(伊利雅德),但是更多的也更为高大的在Mordor附近的山区住了下来。他们中的一部分同山中居民们杂居在一起,但是另一部分却和Orc交好,合起伙来劫掠所有附近能劫掠的东西。并且,据斥候来报,不少Orc部落向人类学习,建立起了临时的政权。但这些小政权大多不稳固,变动频繁。它的统治者面临着激烈的竞争,暗杀和决斗交替上演。
“这里没有以前太平了。”下方传来一个生拗的阿杜纳克语口音,吸引了Deades?n 的注意力。那是个在贩售香料的伊斯林商人,一身异域风情的打扮,“以前只要交一些保护税给Lugburz(路格柏兹)的主人,就能一路通行无阻。现在倒好,每过10里格路就有一个山头,就有不同的哨卡收过路费。”他一边拆开封口一边说话,“遇上仁慈一点的收完钱威胁两句,放你过关。遇上凶残的估计连骨头渣子都要。真不知道还能活着走几个来回。”
“智者不是说只要推翻Mordor的暴政,你们就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吗?”其中一个买东西的努美诺尔人不解地问。
商人对此嗤之以鼻,大声嘲讽,“智者读的是圣书,唱的是歌谣,论的是正义,说的是高尚,和实际生活统统脱节知道吗?他们从来不考虑经济和政治,以为人活在世上只要天天捧着道德书,念着哲学经,唱歌跳舞就能过活,靠谱么?难道推翻暴政,原本贫瘠的土地就丰饶了?就长庄稼了?原本快要饿死的人就有饭吃了?我呸!东西还是一样多的东西,但是主人的个数却变了。原来只有一个主人需要伺候,现在变成一百多个,你看看哪种情况更好?”
“但至少对一部分人有好处。”努美诺尔人不同意他的说法,“自由,你们不需要吗?”
“自由,那是对你们,不是我们。”商人嚷道,“你们的政策只会给你们自由,不是我们。喂!你买不买?说这么多废话,不买就快点滚蛋,我还要卖给别人呢!”
“就是,Númenor的贵族老爷们哪知道我们这些人的痛苦。”右边的菜农也掺和进来,“以前主人在的时候,我们还能靠卖体力吃饱饭,现在就只能噎烂菜,有一顿没一顿的。这一点他们哪知道!?”
两人的论调激起了努美诺尔人的不满,他丢下手中的货品就走了。
这些外来的蛮子真是愈发猖狂,竟然敢公开贬低Númenor国王的法令,怀念Mordor的统治。“去,把那个满口胡言的家伙给我抓来。”Deades?n命令道。他身边的士兵立刻像海潮一般涌下楼,捉住惊慌不已的东方人,踢翻了木板铺成的货摊。他们一路推搡,扯掉了商人的缠头布,还把他精致的亚麻袍子给扯了个豁口。
“跪下!”士兵吼道,用力把人踢翻。
商人抱着头痛叫,“你们凭什么打人?!”
“就凭你对国王出言不敬,蓄意通敌。”Deades?n压低声音威胁道。顿时,恐惧爬满了东方人的脸孔,叫那张饱经日晒而变得褐黄的脸仿佛被石灰水刷了一遍,泛出灰色。“大……大人,您可不能……这……这样给人安罪名啊。”
“那要我给你安什么罪名?”Umbar领主眯起眼睛。这商人到底是走遍中土的买卖人,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很快便明白了Deades?n的意图。“大人,小人不是有意冒犯国王,只是一时脑袋发昏,才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只要大人能宽恕小人罪过,小人愿意出一笔钱增添国王的荣耀。”
他还真是机灵。Deades?n心中高兴,寻思着正好可以弄点钱制备婚礼。上次结婚娶的是平民女子,婚礼办得惨兮兮的。这次是迎娶王族女子,自然要风光一次。“国王陛下仁慈宽厚,自然会原谅你们这些愚蠢民众的无心之失。”他弯下腰,凑近了再说,“他等着你兑现诺言。”
“明白,大人。”商人一脸无奈,从地上爬起来,领着两个跟随取钱的士兵离开塔楼。
还有十天她就是我的新娘了,漂亮的Insdamia(英丝达米雅),王位继承人的女儿。Deades?n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下方那纪念碑的建造者,幻想着自己的后代有一天能戴上王冠。只要Pharaz?n无嗣,机会就始终存在,不是吗。他笑起来,全然不在乎国王知道此事后会是个什么模样。反正他在Númenor,鞭长莫及,发再大的火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等这阵子过去,再向他讨个许可吧。
对于这个国王朋友,Deades?n是在船上做水手的时候认识的,细数起来有70年了。他从第一面起就认定这个人能带给自己荣华富贵,因此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起初,他,Pharaz?n,Griinor(格雷诺)几乎没有相左的意见。但是Deades?n明白,Pharaz?n刚愎自用,好大喜功,Gri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