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嘴!” Pharaz?n咆哮,用手指着他的鼻尖,“Agoripa,听着,你的儿子活该掉脑袋!但是我不会放过那些冒犯Númenor的人,不管他是谁!”
“可是估计这件事之后,不会有太多的贵族愿意去中土。”一直沉默不语的Vagnash突然开口,伸手把装有人头的木匣往对面Iisdahad那里推了推,“那里又穷,又危险,据说还时常流行疫病。”
“为了Númenor,他们会愿意的。” Pharaz?n执拗地坚持,不过片刻之后,他便改变了注意,“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让他们愿意,我的领主们?”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几乎能听见烛焰跳跃的声音。从腐烂头颅上渗出的液体一滴滴溅落到地面上,形成了一滩黝黑污浊的印迹。而它的味道,更是叫人难以集中精神。那丝丝缕缕的气息,笔直地钻进脑子里,拨动着最深处的神经。
“我倒是有一个。” Sauron的声音就像他的容貌一样令人愉悦。只要他愿意,甚至能让愤怒的人立刻平静下来,“只怕陛下觉得猥琐。”
“但说无妨。” Pharaz?n终于停止他无休止的踱步,回到座位上来。
“不知道贵国的贵族们对享受女人有多大的兴趣。” Sauron笑起来,眼睛突然对上Zimraphel,叫她躲进了耳室,“我在Barad-dur的时候,”那声音亲切而柔和,“那些东方人(Easterlings)的首领就非常乐意拥有众多的妻妾,还有数不清的女奴。”
“不行!Númenor不允许多妻。” Pharaz?n否决,“Númenor的女人也不会同意。”
“我的话还没说完,陛下。” Sauron继续以相同的语调言道,“妻子只有一个,我不会让我的主张冒犯那些尊贵的Númenor的女士们。不过对于享受女人,作为领主的各位还能享有一种权利,无关婚姻,只是权利——在那些低贱的中洲人迎娶新妇的时候,我的领主们可以拥有他们新娘的初夜权。我在Barad-dur的时候,我下属的权贵们非常喜欢这一条。比起财富,女人可能是另一种很好的刺激。”
“龌龊至极,Sauron,你怎么说得出口?”Amandil表示出极大的愤慨,“这种恶心的主意谁都不会同意。”
“我无所谓。”Vagnash立刻把自己排除在争执圈外,“从有效方面来讲,这不失为一种手段。”
“我支持。”Agoripa立刻站到了Amandil的对立面,而Iisdahad似乎不准备表态。
“我的领主们,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Pharaz?n虽然没有言明,但是他的赞同几乎就写在了脸上。
也许我该说什么,不为别的,只为了同为女人。Zimraphel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勇气,傲然地走了出去,大声说道,“我反对!”
举座皆惊。
Pharaz?n的嘴巴仿佛脱臼似的难以合拢,舌头从齿缝中伸出。他愣了足足有一次沙漏颠倒那么久。“夫人,这是军事会议,与女人无关。”
“但是为什么又要涉及女人?” Zimraphel反问,“难道她们成为筹码的机会还不够多吗?”
“你在质疑我们的婚姻,夫人。” Pharaz?n语气中明显透着警告。在以往,这一招效果惊人,Zimraphel会立刻退出议事厅,但这次却不能阻止她表达自己的想法,“看来陛下很清楚我们的婚姻并不受祝福,您又何必让更多人的婚姻背上阴影?我听Nalétar(那蕾塔)提过,伊斯林人不会责怪强暴的男人,却会斥责受害的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王后陛下,这是政治决策。”Sauron插嘴,“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我在和我丈夫说话,俘虏!” Zimraphel呵斥,“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所有参与会议的御前议会成员全都站立了起来,默不作声地盯着这对王室夫妇。乌云在聚集,愤怒像闪电激发出的火花一样在Pharaz?n脸上跳动,“夫人,我,再提醒您,一次,”他一词一顿,说得很慢,“这是,军事会议,与女人,无关。”
“这是我的国家,就与我有关。”
‘啪!’Pharaz?n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挥在了脸上,Zimraphel顿时觉得有一千只蜜蜂在耳旁吵闹。左边脸颊像被火焰灼烧一般疼痛,而眼前的烛光模糊在了一起,人与物皆化作混沌的影子,扭曲,翻滚,飘动。“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夫人。”国王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如同吱嘎作响的铁门铰链。肩膀被有力的手粗暴地卡住,随后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腹部顶在一件坚硬又有力的物体上。
“这件事今天到此,稍后再议。”她的世界依旧含混不清,除了那如同令箭的声音。“散会!”
眼前的光线逐渐强烈起来,但是Zimraphel清楚,黑夜刚刚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