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dor之主眼睛盯着地面,咬着嘴唇。国王把剑又往下压了压,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清晰地血痕。
“Mairon,你别打算告诉我,你连你自己的笔迹和签名都不认识了?”Pharazon抽回剑,抵在他的胸口上,又把那张纸直凑到他眼前,“这是你写的吧?笔迹一点儿没变——Mairon,很好的名字,一直沿用至今哪。好了,别以为我上次能饶了你,这次也能。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沉默,依然是沉默,Sauron不打算开口辩解。
“很好。”Pharazon突然把剑尖用力往里顶,沉闷的响声令四周议会席上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很能忍。”他咬牙道,“我想看看你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随着剑锋扎进躯体,Sauron显出了痛苦的表情。“陛下,我说的一切都会令您生气,还不如不说。”
“说!”Pharazon拔出剑尖,Mordor之主弯下腰去,大口喘气,“他说的一切都是实情,并无半点虚假。但是这次被俘,完全是因为我是实力不济,并无任何目的。”
“那我不管,只要属实,你就该死。”Pharazon举起剑,抵住他后颈,要往下刺。
“等等陛下。”Amandil出言阻止,“您是杀不死他的。别忘了他是一位Maia,一个不死的神灵。即便可以,凡人也不可犯上弑神,即使他是个恶神。”
“那你说该怎么办?”Pharazon的怒火明显升腾起来。
“驱逐出Númenor。”Amandil回答。显然,这不是国王想要的答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harazon的笑声连楼顶的鸟儿都能吓死,“驱逐?流放?放他回去?Amandil,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真是越老越白痴了。我想方设法,准备了几年才把他抓住,你就这么点破理由让我放他回去?接着和Númenor作对!?”
“他留在这里才是Númenor的灾难。”Amandil也拔高了音调。
危险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
“等等,国王陛下,亲王殿下,请容我说个办法。”Tusentar插言,暂时缓和了两人的矛盾。
“说。”Pharazon的剑仍然指着Sauron,这把Jing灵之剑蕴含的力量给他造成了不小的痛苦。
“我认为,既然他是诸神的一员,那就应该由诸神来审判。”老人语气平静,充满和谐,“带他去西方,去不死之地Valinor,接受Valar之首Manwe的裁决。就像Manwe审判与惩罚Moth一样。这才合乎道德与信仰。”
此话一出,原本即便是历经无数死亡威胁也面不改色的Sauron突然间慌了神色。那张优雅得如同牙雕的面孔像上了浆的裹尸布一样惨白,两片薄嘴唇也失去了颜色。
“可凡人去不了Valinor,老傻瓜!”Pharazon吼道,“只要是个人就别想。而且,而且我们已经和他们断绝联系很久了。”
“不,陛下,只要您诚心祈祷,Manwe他会听见的,也会派遣使者来处理这件事情。”Tusentar竭力劝导,“裂痕必须用真诚的悔改来弥合,失去的信任也可用出自内心的忏悔来赢得。”
“是吗?”Pharazon斜着眼睛看着老者。突然,他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事——将那些历经无数心血才整理出来的Jing灵语稿件推进了燃烧着圣火的地沟。“我拒绝向Valar低头。”他低语,“也无需他们的帮助!”
他收紧手指,把有着Sauron签名的文书揉作一团,丢进火里。
火苗飞窜,贪婪地吞噬着这些历经无数磨难保存至今的无价之宝。Tusentar浑身都在颤抖,Amandil也从座位上冲了下来,准备抢出这些珍贵的文献,但是Pharazon把剑横了出去,阻止任何人靠近燃烧着圣火的地沟。
“哦,Finrod的手迹。”Pharazon捡起飘落在地的残页,握在手中,“但是我,黄金之王,不需要一个死掉Jing灵的什么证明。”他伸出手臂,松开手指。就在那一刹那,老学者Tusentar突然扑了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一切都乱成一团,Amandil看见老人倒了下去,连着撞倒了蜷缩着身体,面色惨白的Sauron。Pharazon的佩剑上,殷红的鲜血正一滴滴溅落在地。
“不!不!”Amandil跪倒在地上,把老者翻了过来。Tusentar双眼紧闭,靠着胸前的左手紧握着那张Finrod的手迹。鲜血已将残页浸透,染成刺目的血红。
“这不能怪我。”Pharazon有点慌了神,“是他自己扑到剑上来的。”他甩掉剑上血迹,将其收还入鞘。“散会!”他吼道,第一个离开环形议事厅,紧跟其后的是所有的“帝党”成员。
“不!不!不!”Amandil悲痛地拉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