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别人恐惧,唯有恐惧可以掌管一个人,唯有恐惧能在一个人心中留下最深的伤痕。”Melkor如是说。
Sauron现在正在感受这种情绪造成的效果。他在Zélarena身上看到了绝对的服从,被恐惧所约束的服从。从他第一次见到这凡人女子的时候,就觉得她很好利用,因为她身上有着太多的怜悯和仁慈,并且是不分对象的给予。这种特质恰恰有无数的空子可供Yin谋穿过,也极易受到恐惧的左右。
她会成为我一个忠诚的仆从的。Mordor之主认定。虽说她既胆小又怯懦,但以此而表现出的谨小慎微正是他现在迫切需要的。这里是Númenor的宫廷,不是战场,因此不需要任何勇力、气魄与才智。就前几次情况,很多连自己也想不到的细枝末节这女人都能注意到,就表明她非常有价值。让她做我的眼线,好过我亲自去收集信息,因为没有一个宫廷朝臣,王室贵胄会注意到一个卑微的侍女。她既可以游走于上层领主之间,也可以不违和地接触下层贫民,非常合适的人选。但在这之前,要让她的怜悯被遏止一下,这样才不会在关键时刻脱离掌控——恐惧是最合适的罗网。
“听着,Mordor之主从来不会亏待帮助过他的人,也不会饶恕任何冒犯过他的人。除了晚上的大礼外,我还给你准备了一样小东西。”他望着被吓坏的女人,试图安慰她一下。“这是很久以前我从Jing灵那里得到的一件小东西,一个初学者的作品,希望你喜欢。”他从衣兜里取出一条银链子,上面镶嵌了一块不甚明亮的白色宝石。对于Jing灵来说,这样的作品比较粗劣,但对于Zélarena这种身份的人类来说,这件东西已经十分华丽了。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Zélarena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是恐惧再次抓住了她。她和Sauron对视了一会儿,不情愿地伸出手去,“有很多事我是做不来的。”
“我不会让你做你做不到的事。”Mordor之主移开视线,他觉得施加的压力够多了,再下去这女人会Jing神崩溃,“搜集消息,就像你往常一样,应该不困难吧。去听听宫里宫外人的反应,他们的需求,他们的喜好。你也清楚,我即使摆脱了俘虏的称呼实际上还是个俘虏,有很多眼睛盯着我看呢。”
“他们也会盯着我的。”侍女嘟哝,“总管一向细致。”
“这个不碍事,只要国王和他的议会忽视你就行了。他们善于抓住男人,却会选择性忽视你这样的女人。在我的国度里,拒绝等同冒犯,你清楚吗?”
侍女咬着嘴唇,一语不发,她选择了默许。“有人来了。”她突然岔开话题,并把沾了血的衣服统统塞进衣柜里。
一个卫兵走进来。“Zélarena,国王要你去一下。还有你,S……Mairon。”
“陛下说了什么事吗?”侍女问。
卫兵摇头,他帽子上的羽饰跟着抖动起来。“这个我不清楚,他只让你和他快点去。”
“还有谁也去?”
“你真麻烦。”卫兵抄起手,“还有总管,收拾火场的杂役,救火挑水的帮夫,人很多,你得快点去!”
“谢谢。”侍女突然把Sauron刚才给她的项链塞进卫兵的手里,“别嫌麻烦,我可不想去触陛下霉头。你不是新交了个女朋友吗?送给她,她会很喜欢的。”
“哦,的确。”士兵很开心地把东西收起来,完全没注意到Sauron的表情。等他走后,Mordor之主才不满地提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Zélarena咬着嘴唇,“这东西在我手上一点用处也没有,在他们手上却会。我不是帮你又找了双眼睛吗?”
很狡猾的女人,你是不想和我扯上太多实质性的关系才这么做的吧。不过不要紧,晚上的礼物会让你从此脱不了干系的。
国王的召见地点就在孤塔的废墟旁,虽然经过一夜的水浇和一上午的搜寻,仍有几缕青烟时不时地从掀开的瓦砾下面飘出。
“陛下,这显然是有人纵火。”王室总管Gihamar拿着一叠厚厚的火灾现场勘查记录说道,“医官,验尸官,御前法官,国师全都查验过了,证实起火点是楼道,而且靠近首席乐师Ashmu的房门口。现场非常混乱,焚毁得很彻底,而且因为楼顶垮塌的缘故,我们甚至不清楚为什么火势会如此之大。”
“你认为有人纵火,是谁?”Pharazon冰冷地看着他。
“这……臣不敢胡乱指正。”Gihamar双手奉上记录,却被一把推开。“我不要看这些东西。”Númenor 国王说,“我只要知道,既然你指证有人纵火,是谁?”
“住在那里,又逃离现场的人。”总管低语。
“Mairon,还是Ashmu?”Pharazon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是个非常独断并且无情的人,即使是最宠爱的,也有可能会毫不留情地舍弃,“有没有找到Ashmu?”
“没有,火场里没有烧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