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路纪言带领他们在李义的课堂会了面。
见到面前的二人,一个病如西子,一个如孩子般傻气天真地站着,李义一时没有过多反感。他讨厌的是过多的社会气息,那些自私贪婪嘴脸也是他一贯不愿见到的。
见到单纯的二人之后,反而心生怜爱,他一生只有一个视如珍宝的儿子,却和他不投机,没有延续他的老本行,甚至根本不在乎他父亲名声有多好,不把医圣的名号放在眼里,早早地辍学独自去社会闯荡。
珍爱的儿子小时候不肯在他膝下,长大了又不愿和他待在一起,因此他对于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见了之后总是忍不住要感慨。这也是乖巧懂事的路纪言深得他喜爱的原因之一。
即便是路纪言不在时,球儿会时不时被送过来陪他自己,李义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一样空虚。
李义叹口气,走到林舒文面前,此时的她不知该说什么,站姿有点拘谨,手也显得无处安放。
“面门发暗,唇色苍白,气息薄弱,明显是心肺受创气血堵滞淤积,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人伤成这样?”
林舒文没想到她还一句话没说,李义便以猜出全部,顿时觉得震惊,暗暗佩服医圣果然是医圣。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惹到了什么人吧!”
“看样子,你惹的这个人还不是一般人。能一招制敌,攻你软肋,断你心脉,他要对你十分了解才行。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也是个习武之人,而且也是十分厉害的武学门派。”
话到此处,路纪言耳朵支棱起来,果然有关她的部分传言是真的,她果然有些来头。
“李先生,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了,我爷爷就是林显,武学太极派张三丰的后世传人,说来惭愧,本该把太极派发扬光大,结果到了爷爷这一代频出变故,被仇家联合围攻,导致太极派命途多舛,出了很多事,所以他不得不隐居起来躲避祸患。”
话到这里,李义好奇地望了一眼里委屈又心酸的林舒文,心里不解:看她样子,不像在说谎,可是她口中的周显为什么变成了林显?
一时间,李义明白了怎么回事,也就没揭穿林显姓周这件事,毕竟那些陈年旧事也就他们这几个一脚快迈入黄土的才知道些许,他们这些后辈那时才出生有的甚至还没出生,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了也等同于没说,一旦说出口还要解释,简直太麻烦。
李义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点了点头,以表示他知道了怎么回事。
七十七 往事纠葛 忽视
“你爷爷现在还好吗?”
林舒文擦了擦眼角,回答:“他很好,很硬朗。”
“那个老家伙,是不是还和年轻时候一样独爱普洱,痴迷练功?”
唐易路纪言不明所以地看向李义,心里都惊奇的很,林舒文的爷爷和医圣,八竿子打也够不到的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一点矛头也没有跟本无法将这二人联想到一起啊!
林舒文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貌似感觉到了两个老顽童之间多年的友谊,没等她张口,路纪言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
他发问:“师父,你和太极派的人是怎么认识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这事说来话就长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我不想再叙述一遍,就留到以后慢慢说吧!当务之急,先给这孩子治病要紧。”
路纪言缓慢地点点头,不再追问。此时他总算是彻底卸下了心里的负担。此前,他一直怕李义见了林舒文之后因为各种事情发生变卦,毕竟这类例子以前不是没有过。这些年,很多人明明争取到了医治的名额,却因为见到李义说错了话或是暴露了李义讨厌的一面,在见面诊断时被拒绝医治,这类例子数不胜数。
而今天,误打误撞竟然带了李义老熟人的孙女来,路纪言心里由担忧过渡到了惊喜。
他掩饰不住唇边的笑意,嘴角上弯,声音里带着喜悦问道:“师父,用我帮忙吗?”
“那是当然!”
话毕,师徒二人引林舒文上了二楼。唐易亲眼看着路纪言搭了一把手,林舒文顺从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然后随他迈上楼梯。
正在上楼的李义突然停住步伐,回头捋着胡子眯着笑眼对着一脸懵逼正胡猜乱想却猜不出所以然来的唐易突发地赞叹一句,让唐易一时更加迷茫。
“这个孩子面相伶俐,眉眼间和我一位故人很像,不过应该不可能这么巧。”
话罢,李义带着陆林二人消失在铁锈色的楼梯转角处。
整洁得一尘不染的古朴客厅,唐易怔然站了许久,刚刚他们师徒之间的对话,他甚至无法插上一句话。从来没有一刻让他感觉到自己如此时般多余无助,原来被人忽略是这种滋味,他心里很不顺畅。
原来在林舒文眼里,自己还没到那种心里想着嘴里提着时刻不敢忘的地步,原来朋友做久了之后真的就如对待朋友那样随意,对方心里是什么想法感受根本不必太过理会,即便是生气过后也总会有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