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半年,就定好了酒店,菜品、司仪、婚庆公司、典礼流程都是张云雷一手Cao办的,每次朋友邻里问起这事,他都哈哈笑的合不拢嘴。
一个月前,印好了喜帖,两家人欢天喜地的给亲戚朋友分发了出去,邀请大家来吃喜酒。但没想到,5月10日,张云雷早上起来半边身体开始发麻,起初他觉得可能是上下班开车太久或是长期伏案工作,颈椎或腰椎劳损,导致的不适,没有太在意,一直到中午这种感觉一直没有好转,在女儿强烈的坚持下,带他去了医院检查。
☆、你就别Cao心了
到了医院,经过导诊的简单询问,直接让他进了绿色通道,怀疑是中风,必须立刻确诊治疗不能拖延。医生初步检查完,根据症状让他住院观察,开了头部CT和头颅核磁共振。
第二天,检查报告显示脑部深处有2厘米的梗阻,半边身体发麻只是情况比较轻的表现。但病征复杂,下次再犯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也不一定是什么程度,严重的话,立即死亡也是有可能的。
医生开了治疗的药物,主要是解决这次以及预防下次发作,并建议住院治疗,但再有一周就是女儿的婚礼,无论如何都是不能错过的,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也不可能临时去改时间,除了积极配合医生治疗,祈祷医生能顺利给自己办出院,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不能拿性命开玩笑。
女儿和未来女婿工作都很忙,白天请了护工看护,但每天下班后都会赶过来看他。他这次发作不算严重,什么都能自理,护工的活儿也乐得轻松,没事就陪他聊天解解闷。
他的老友朱成也来看了他几次,每次还带着花生米和酒,自己吃着喝着,馋的张云雷想骂人,究竟是来探病的还是来害人的。
治疗的日子里,一直很太平,每天打几包药,其他的时间就是无聊的看新闻,病房里的电视翻来覆去就几个新闻频道。
5月18号,下午4点30分,正好护工去给他打饭了,实在是闲不住,出了病房,顺着门口的步梯下楼,想去1楼溜达溜达,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在床上躺了一周多,脚腕发软,楼梯窗口透进来的光照的他有些不适应,心跳突然加速,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扶着扶手重新迈脚。
没想到,一动又开始目眩,视线无法集中,手抓了个空,一下失去了重心,踩空摔了一跤。
楼梯只剩半层,外伤不严重,但摔的瞬间,Jing神高度紧张,倒地后一阵窒息,意识开始模糊,耳边的惊叫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再次醒来已经是5月19号,在ICU的病房里,女儿和未来女婿守在门外,护士叫了他们进去。他们熬了一夜,担心和疲惫写在脸上,张云雷有些懊恼。
经过了一夜的抢救,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情况很不乐观,他下半身不能动,说话也睡的不是太清楚。抢救时医生提出手术,但风险太大,女儿始终没有同意,选择了保守治疗。
张云雷问了医生,明天是否能出院,哪怕几个小时,医生言辞拒绝,告诉他了严重性,能不能撑过今天都不一定,叫他不要胡闹。
医生走后,女儿和未来女婿守在病床前,他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究竟谁能帮帮他,要死也让他瞑目啊,明天就是女儿婚礼了,答应了妻子要看着女儿出嫁的…
“姑娘,把你成叔叫来。”一句话呜突突的,说的费劲,他女儿也听带猜才懂,拿起电话打给了朱成。
朱成半小时就赶来了,看着病床上不成样子的张云雷,硬汉落了泪,“你这个不争气的,我才一天没来,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看着旁边的两个Jing神状态不好的年轻人,“你们先回去休息回去,这儿我看着,你们晚上再来换我。”
他们对朱成很放心,千恩万谢,到了门口又跟护工再三交待,病房里一定要有人。虽然张云雷出事的时候护工也不算在失职,但多少有点理亏,急忙应下了,朱成在病房里,他就守在门口。
女儿和未来女婿很犯愁,明天还有婚礼,不知道该怎么办,爸爸不能不管,婚礼极有可能要取消。
两人走后,张云雷说话费劲,招手让朱成靠近点,“你帮我算算,赶紧。”
朱成是张云雷的同事,喜欢钻研算命,手艺不差,寿命、运势他都擅长,但是泄漏天机有损Yin德,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去窥探。
他总说自己祖上肯定是造了什么孽,现在五六十岁了,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没有个家。唯一还有的念想,就是和张云雷志味相投,成了半辈子的知己。
他祖上口口相传过一个故事,跟换命有关,这个故事也只当酒后闲话跟张云雷一个人讲过,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本来就很微妙,一般都不可信。
朱成看张云雷整个人被黑雾萦绕,感觉不太妙,管他Yin不Yin德的,拿出两枚铜钱,请了卦。
朱成皱着眉看着卦象,苦笑了一声,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非常不是滋味,又捏起指头来回掐算了几遍,“老张,拍戏都写不出这剧本呐,啊,哈哈”虽然在笑,眼里储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