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汗,这个梦又长又乱,脑袋仁疼。盯着左手食指的疤痕看了很久,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呢…
吴越一觉睡到了上午11点,睡眼惺忪的出了房门,做了一夜的梦,身上都汗透了,手上拿着洗漱用品和干净的衣服去洗漱。眯着眼在毒辣的阳光里搜寻了一圈,嗯,那人还在,搓了搓自己的脑袋,去了洗澡间。
心不在焉一直想着周亭被换命的事,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这么对他,真是杀千刀的两个人。一边回忆一边批判,沐浴露、洗发水、香皂、洗衣液一起上,也不知道用什么洗了什么,有时候情绪上来了还嘀咕着骂几句。
11点半都收工吃饭了,陆陆续续集中到大餐桌前,厨子抹着汗乐呵呵的上菜。周亭是看着吴越进的浴室,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该别是出什么事了吧,前天硫化氢泄露,吴越闻不到,他猜测是嗅觉开始失灵了,但洗个澡跟嗅觉有什么关系呢…
疑惑的走到洗澡间门口,水还在哗啦哗啦放,荒郊野外只有太阳能热水器,这都快半小时,水早凉了吧,“磨蹭什么呢?发电机发的那点电不够你祸害的,大家晚上都得摸黑了。”
“艹”水声太大,吴越的精力都沉浸在周亭的故事里,压根不知道有人来了,突然门口说话声响起,手里的肥皂都吓掉了。
周亭:“赶紧出来吃饭。”
吴越一个人生着闷气,昨天表白的时候,那温柔劲儿呢,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了,可真是渣。三下五除二正式开始洗澡,连穿好衣服也就花了5分钟。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头上还挂着水珠就上了桌子。
昨天他出了意外,大家都格外关照他些,厨子还特意给他开小灶做了碗银耳莲子养颜汤,吴越哭笑,他需要的是排毒,不是养颜啊…
吴越坐下后,桌上的好几个人都不自主的打量他,他在浴室里热气熏蒸了很久,脸颊和脖子粉红,泡过水的皮肤更加白皙,发丝上偶尔滴下几滴没擦干的水,不用干活只穿了裤衩背心,要是把这工地搬砖的背景换一换,可真是□□了。
梦洁和莹莹偷偷咽着口水,林青山也有点看呆了,筷子含在嘴巴里忘了吃饭,兰开来回看看,气不过,用筷子敲了敲林青山的碗,“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比他好看?”
林青山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低头继续吃饭,两个女生也被他敲的收回视线,擦了擦唇角的口水。周亭手覆到吴越耳朵上,靠近轻声,“我媳妇挺受欢迎的,危机四伏啊怎么办。”
吴越再不要脸,头一次听到这种虎狼之词还是没站稳,脸腾的一下更红了,连吃饭都变的秀气了起来,菜没夹几筷子,饭也是按粒数着吃,整顿饭都在发飘,硬着头皮吃完这顿饭就躲进屋子里不出来了。
结尾的工作没剩下太多,大家默契的放弃了午休,一鼓作气把事情做完,明天一早就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这野地里食宿条件都差,都想尽快回去。周亭也跟着大家一起加班加点,只有吴越带薪摸鱼,自己在房间里品了好久那句话,隔一会儿想起来脸红一阵,反复折腾自己。
他午饭没吃什么,周亭想到他会饿,特意找张文新拿了两包烟,去找了厨子,厨子睡醒午觉了,下午除了备菜也没什么活,假装推辞两下,接了烟,给吴越做了碗盖饭。
☆、骗吃骗喝骗感情
周亭:“媳妇。”
“你小点声!”吴越跳起来捂着周亭的嘴,“公共场合,请你注意点,再说,我什么时候承认是你媳妇的?”
周亭:“我觉得我昨天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你不是没拒绝吗…”
“没拒绝我也没答应啊,”吴越接过饭,试着闻了闻。
周亭抢过他手上的饭放到写字台上,“话没说清楚还想吃饭?没拒绝不代表答应你是海王吗?”
“还有你这种威逼利诱的?切,我反正没答应你什么,这饭大不了不吃了,哎,咱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没有的事,在我这儿只有鱼死网破,”吴越报复早上洗澡时候的事,就故意不接茬。
周亭边说边逼近,吴越背靠着墙左顾右盼再没有退路,“你你你,靠我这么近干嘛,我,我…”我能怎么样呢,大喊大叫?丢人的可是自己吧…绷不住了,“我错了,错了,答应,我答应。”
所以怎么会有玩火自焚这句话呢,火点起来容易,玩不好就容易玩脱,现在认错显然已经晚了,吴越试图蹲下钻出壁咚的包围圈,他蹲下一点,周亭的手臂就下移一点,“答应什么?”
吴越低下头,视线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声音越来越小,“就是,你刚,刚叫我那个,”
这次换成周亭调理他了,“我们人鬼殊途啊。”周亭侧过头,嘴唇停留在吴越耳边,喷吐着热气,“还愿意吗?”
一阵阵酥麻的电流传遍全身,各个器官都起着该有的化学反应,说话的声音都发颤,“我,我”不等他‘我’出个所以然,轻轻一个吻,落在耳朵在。
“嗯……”,吴越喘着气,身上的汗毛全部站立起来,身体的每一寸都前所未有的敏感,想逃离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