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被亲得呼吸都乱了,软在傅沉怀里眼睫颤巍巍的,他想起傅沉刚才的要求,咬了咬唇瓣。
裸模。
艺术家应该看这些跟看别的没什么两样吧。
再说都是恋人了,看看也没什么。
季夏点了点头,微微闭上眼睛,露出的皮肤都染上一层粉意。
傅沉低头和他接了一个漫长缠绵的吻,玫瑰已经剥离了装饰,蜷缩在茶几上,在月色下露出如玉的肌肤。
傅沉拿出素描本和铅笔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犹如实质的目光慢慢从季夏身上滑过,他抬起笔:“宝贝,你真漂亮。”
季夏羞得差点哭出来,他几乎不敢对上傅沉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仿佛只要一眼,他就被傅沉拆吃入腹。
这一晚,季夏自己都记不清被傅沉要求摆了多少动作,总之画到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傅沉才放下手中的素描本,把人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吻了吻他的眼睛:“睡吧。”
季夏往他怀里蹭了蹭,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你有没有这样画过别人?”
他好像听到傅沉低笑一声:“我只画你。”
得到这一句保证,季夏终于放下心,陷进昏甜的睡梦中。
傅沉坐在床边,拨开季夏过长的额发,借着月色凝视着他。
自从许多年前第一次梦见季夏时;自从他开始为了记录下梦中人拿起画笔时;傅沉画了将近30年,也没有看清梦中人的模样。
从那时,他就近乎疯狂地幻想有这么一天,他的梦中人坐在这月色中,让他画遍每一寸肌肤、每一种神态,深深地刻进脑海,再也不能忘怀。
而今,他的梦中人终于是他的了。
第二天一早,柯离暂且忙完了公关的事,惦记着傅沉的病不知道好没好,连觉都没来得及补,提着早餐就往酒店赶。
他像往常一样进门,看见一地的杯子、纸盒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他就像定在了原地,盯着茶几上的那几件衣服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了。
他没记错的话,这不是小喻总昨晚穿的衣服吗?
傅哥不是还在生病吗?
小喻总难不成趁人之危?
正当他在这乱七八糟猜测时,洗手间门开了,傅沉穿着件黑色浴袍出来,眉眼有股冷淡的慵懒,显然刚洗完澡。
柯离忍不住在心底冷笑,看来趁人之危的是这位才对,病成这样了都把人搞到手,他是闲得没事干才放着好好的觉不睡,担心他过来给他送饭。
柯离:“早饭我放桌上了,我先走了。”
傅沉扫了一眼塑料袋里的东西:“等等。”
他边走边道:“我问下宝贝吃什么。”
意思就是,要是这没有,你就赶紧给我滚去买。
柯离气冷抖,tmd经纪人还有没有人权了。
傅沉关上卧室门,坐到床边,季夏一下子翻起来,从后面圈住他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你怎么能,怎么能…在别人面前也叫我宝贝。”
季夏早就醒了,窝在床上等傅沉过来,结果人没等到,倒是等到这么句没羞没臊的话,他脸还往哪搁。
季夏下巴抵在他头发丝上蹭:“你不许再叫了听到没有。”
傅沉单手把人圈过来,兜在腿上坐着,耷拉着眼皮卷起季夏身上过长的睡衣:“那我叫你什么?”
他勾了勾唇,压低了嗓音:“老婆?”
“艹。”
季夏被这一声激得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从脸颊红到耳朵。他一下子捂住傅沉的嘴:“你、你再乱叫我生气了。”
傅沉漆黑的眼睛幽幽落在季夏水光潋滟的眼眸上,他眯窄眼缝,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季夏感受到掌心一阵shi润,当场跟炸了毛的猫似的往后跳。
傅沉一把捞着季夏的腰,把人按在腿上跨坐着:“好好好,我不叫了,你别跑。”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季夏掌心滚烫,那点shi意仿佛能润到他心尖,扰得他心烦意乱。他低头强行定下心想了想,发现唯一的小名似乎被系统设置了限制,说不出口。
可叫景景又让他心里不舒服,这点小名,是他唯一的一点私心,想要和眼前人能更靠近一点。
傅沉像是感受到他的烦躁,轻轻抵上他的额头:“能让我叫你甜甜吗?”
他这么多年的人生枯燥而无味,季夏就是那星点甜意,骤然砸中,让他瞬间上瘾。
季夏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上扬起来:“你给我起的呀。”
傅沉点头。
季夏怎么能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简直甜到了心底,他故作沉思了会:“行吧。”
“但人多的场合你可不能叫。”
傅沉垂下眼睑:“好。”
可是甜甜,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无论你去到天涯海角,这都是我给你刻上的印记,你再也摆脱不了。
季夏在卧室和傅沉亲昵了会,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