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宁上司还坐在驾驶位上看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猛然注意到池观厌站在车边,微微弯身不知道在做什么,吓了一大跳,立刻出车查看,发现了地上刺目的血迹。
他一边凑近,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池总,发生什么了?您被气吐血了?闻先生难道拒绝了您的表白?不至于吧,闻先生看着也挺喜欢池总您的。”
池观厌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没事。”
“您不是见闻先生去了吗?他没跟您一起出来吗?我送您去医院。对了,需要通知闻先生吗?”宁上司担忧道。
“不用,回家。”池观厌坐上车,低咳一声,闭上眼,神色Yin沉。
看他那样子,宁上司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开车快读离开。
脑海里浮现闻词眼眶发红的模样,池观厌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抑制不住地咳嗽。
他不能说,说了便没有机会了。
可是不说就有机会了吗?特别是他让闻词难过了,可真失败。
池观厌看向窗外,目光深沉。
五脏六腑都在散发着疼痛,一时间竟分不清哪里更疼,他死死地抿紧唇。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那一刻,池观厌彻底昏睡过去。
梦里一片黑暗,无法辨别出方向,直到一声带着笑意的呼唤将黑暗打破,“阿厌,这里,来这里。”
眼前出现了发着光亮的门,身影模糊的男人站在门前,朝他不断地招手微笑,“快点过来。”
明明无法看清五官,他却能感觉到男人满是笑意的目光,将他从黑暗中拉扯出,引领着他前进。
快点,再快点。
他催促着自己,焦急地朝男人跑去,在笑着快要碰到男人手指的那一刻,模糊的身影变得支离破碎,他在那些碎片中看到了自己笑意凝固的模样。
一阵白光乍现后,是一块冰冷、诉说着死亡的墓碑屹立在眼前。
耳边仿佛还能听见男人笑着说:“晚了,阿厌,你又来晚了……”
几分不舍、几分无能为力。
天又黑了。
医生才扎上针,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池观厌猛地拔了针往外面走去,神色Yin鸷,无比吓人,眼里还有些从未见过的慌乱。
医生嘴里阻止的话就那么卡壳了,等到人走了,才拿着手里的医用胶带说,“手流血了,真的不要紧吗?应该……不要紧的吧。”
无人回答他的话。
*
闻词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想和池观厌发消息,又想提辞职,手指在键盘上打了许久也没发出去,最后盯着手上的戒指,轻轻碰了下。
他是很想知道池观厌有什么事瞒着他,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所以他要不要主动和池观厌说话。
不要。
闻词用枕头蒙住自己,不想再思考让他头疼的事。
这些天他都变的不像自己了,就当是一场梦好了,醒来后把和池观厌这个狗男人发生的事儿全部忘记。
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无法被忽略,闻词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起身坐在床上抓了抓头发,烦躁下床,快速穿上外套。
十点了,池观厌肯定还没有睡,他要把白天没来得及骂出来的话骂完。
闻词找到池观厌的电话拨过去,没有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
他忍不住磨牙一笑,想着我睡不着你还想睡,继续拨了过去,并且打开了门。
“嘟嘟嘟”的等待提示音在走廊上回荡着,闻词走出去才发现走廊没开灯,周围一片昏暗。
他关上门,刚要上锁,突然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扭头看去。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寂静无声中,男人的身影渐渐显现出。
他目光灼热,脸上的神色是一种不再隐忍压抑的疯狂,一步步朝闻词走近。
闻词怔怔地看着男人停在他面前,仰头盯着男人在昏暗中变得模糊的脸,一时间竟然不知作何反应。
大脑在提示他危险,赶紧远离,可是身体动不了一下,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
直到对上池观厌深沉危险的目光,闻词才往左边走去,想要避开,却在瞬间被男人抵在了门前,无处可避。
下一秒,男人俯身,身上的气息将他彻底包围。
“阿词。”池观厌伸手抚摸着闻词的头发,语气温柔到极致地唤出声,在闻词身体一颤,手中钥匙没拿稳落地的那一刻,低头吻住闻词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不看评论了,有事vb找@穷的只剩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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