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来到他身前:“你在做什么啊?”
霍行薄喘着气,一时没有回答她。
“我看见你在追人?”
“掉了东西。”他随口说,是在找人追问。
林似问他掉了什么, 他有些醺醉地摇了摇头, 闭上眼, 再睁开时险些没站稳。
林似急忙搀扶他,扶得有些吃力。
她闻到一身的酒气。
霍行薄低头,睁开一只眼睛瞅林似,她不太扶得动他,但吃力贴过来时浑身娇娇软软的,像颗香甜的nai糖。
他嘶了声:“车在那边。”
林似把他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他说:“抱我。”
她愣了下。
“抱这。”他把她手拿到他腰间。
他就这样被林似搂着搀着进了车上,只有司机这个局外人从震惊到理解,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乖乖开车把他们送去酒店。
…
回到酒店后,林似把霍行薄扶到了床上,帮他脱衬衫脱鞋,拿来热毛巾为他擦脸。
她第一次照顾醉酒的人,也完全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装死。
霍行薄把这种装死演得十分逼真,偶尔在林似转身去拿东西的时候会睁开一只眼,眯缝着看她俏丽的侧脸轮廓,薄唇弯起得逞的弧度,又在她回过头来时很快闭上眼睛。
林似转身来扯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是他太沉了,他听到她吃力的声音,没有扯动,嘴上暗恼:“你跑啊,刚刚不是跑得很快吗。”
她终于扯出被子帮他盖上,他听到少女在他身上的喘气声,混着浓软的娇香。
她下了床,他连忙拽住她手,但又不太敢用力,怕她察觉他是装醉。于是力气小了,林似很轻松地从他手掌心抽离,关上房门出了卧室。
霍行薄睁开眼,屋内留了一盏壁灯,他倒是没想到林似会出去。
他起身去开门,这才发现房门居然从外面锁上了。
行。
像她林似的脾气。
侧面刚。
他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林似刚才没系好腰带。他转身走进盥洗室,拧开水龙头,系着腰带给宋铭去电话。
昏暗灯光下,镜子里的男人眸深似海。
“怡岛的服务生,跑到这里来了……”
…
林似睡在了次卧。
这是她难得的独处时间,也是她凭本事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
她把霍行薄反锁上了,反正人醉着,第二天她早点开门进去就是了。
但她这一觉睡得却有点长。
也许是前两夜被霍行薄折腾的,也许也是空调打得太低了,她喜欢在盛夏开着低温盖上被子入睡。
醒来时林似看见霍行薄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看杂志,她吓了一跳,脑子和视线都清醒了大半,才看清他看的不是杂志,是项目的企划书。而青年逆在一团昏暗光影中,他一动不动时,身上有刻骨的疏冷。
察觉到她醒来,他抬起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醒了?”
“早……啊。你,你怎么进来的?”
“叫了管家开门。”
林似绞尽脑汁想着解释:“昨晚你醉得厉害,我怕你不好休息就过来睡了。”
“哦。”
霍行薄踱步到床前,弯下腰看她。
“又……早上不是要去见客户吗?”那句又来啊被她僵硬地咽回去。
霍行薄嗤笑一声:“又什么?”
她尴尬。
他挑眉:“又来么?”
林似尴尬到想抠出一个三室一厅钻进去,一室也行。
霍行薄整理她额头上的头发:“不来,让你休息两天。”
林似并不感激他这种好意。
她现在很了解霍行薄,这人不会平白无故给休息。就像每逢节假日放假,明明看似多出了一天假,却需要提前预支这一天替补上。霍行薄显然也是这样的,他现在给她放假,后面必定会让她自己补给他。
但能休息她就想休息。
她实在怕他床上的样子。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温情,一直抚.弄她额前的头发。
林似仰着脸望他,无声的眼在询问他是怎么了。
霍行薄淡声笑开,林似并不知道她额头上睡出了枕头心形的印子。他知道她喜欢在盛夏里把空调温度开很低,然后拥着厚一些的被子睡觉。她睡着的时候很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会抱东西。
经常是枕头,也会是被子,偶尔也是他。
他们结婚这两个月,她会在睡觉前保持理智,不会主动往他怀里来。即便是做/爱之后她也会在去盥洗室重新洗漱一番后,规规矩矩睡在她那一头。
很多次是他伸手去抱她,她睡觉很浅的时候会惊醒,并不习惯,在他胸膛里很久才会睡着。
最好的时候是她在熟睡里翻身,正好面向了他,他便把她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