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没教好他。在胡献丞这样的事情上,我也有一定的责任的。”
李社长眼里满是愧疚,语气里充满了心疼。
“你肯定会说,我为了弥补张力,却又做了伤害你们的事,对你们一样不公平。但是怀珂,你想想,张力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傻事?虽然他以前和你们也不亲,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你们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知道你们都不喜欢他,而那个张慕卿,轻轻松松地就把他取代了。你想,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会比一个人明明活着,可所有人都默认他死了、希望他死了更叫人觉得孤独的呢?”
“他若真的把我们当成是唯一的依靠,就应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箫怀珂冷声打断了车内的温情。
“他那么慌乱的时候,还得他自己一个人面对啊,许言旻一说这样可以让你们恨张慕卿,那他不就信了嘛!”
箫怀珂表示无语。
团体的利益是每一个成员的首要铁律,不管团队是有团魂还是justbusiness,都不会有人会这样背叛自己的团队。
张力,不仅是一个有一定社会生活经历的人,更是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过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信了许言旻的话?
箫怀珂不由得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张力。
“你知道不知道,张慕卿私底下找过张力,逼他隐姓埋名,好让自己依旧可以以张力的名头活着?”李社长忽然问道。
“您想说什么?”
“看来张慕卿没和你说吧?张力要不是被张慕卿逼着,他会恨张慕卿恨到宁愿和许言旻为伍?若不是许言旻说这样可以逼走张慕卿,让你们讨厌他,张力会这样?那张慕卿想自己霸占着别人的人生不还,如果你是张力,你会怎么办?孤苦无依,对手强劲,有人说可以帮你,你接不接受?”
李社长几声追问下来,眼看着箫怀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社长长叹一声:
“人心隔肚皮啊怀珂!那个张慕卿来历不明,你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若是他心里真的坦坦荡荡,他为什么要逼张力躲起来,不让你们知道张力还活着?一面说着是为钱为名、根本不在乎物质,一面又做着抢夺别人人生的事,这样的人才是坏透了的!假小人可比真小人要可怕的多!”
箫怀珂沉下眼睑:“说完了?”
“没有。怀珂,我知道你责任心重,又讲义气,但是张慕卿这个情况,其实和责任不责任的没关系。你这段时间给他的照顾已经很足够了,他就是吃定你这一点,死拖着你不放的。你太心软了,也太善良了,被他利用了都不知道。”
“别看他现在答应离开,但他肯定会想着法子联系你,告诉你我威胁他,实际上,他也已经这么和你说了,对不对?你觉得心痛,愧疚,更加讨厌我,讨厌张力了对不对?你看,这不正应了张慕卿的心愿了吗?他算准了我们最终为了维持fantasy的完整,还是要把他请回来的,所以他现在和你哭,就是为了加深你的负罪感,让你出面解决张力,好让他继续风光。”
“怀珂,人心险恶啊!你常年泡在工作室里,少和外人接触,头上几个哥哥又把你护得很好,都不知道外面多少人心黑着呢!”
“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在你们六个人当中,我最对不起张力,最器重你。看着你这样为一个坏人而负罪,我真的很心痛!怀珂,你听听我的话,从头到尾想一想这件事,就会发现它很不对劲了。”
箫怀珂沉着脸色听完了李社长的话,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心的rou里,他却感不到半点疼痛。
李社长见他低着头沉默,以为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正要拍拍他的肩膀,慈祥地安慰一下,却听箫怀珂冷声开口:
“他早就和我说过了,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张力回来了的事。”
李社长惊讶。这是这么意思?箫怀珂默许了这样的行为吗?
“慕卿是被我逼来顶替张力的,我才是罪魁祸首。”
“我对张慕卿知根知底,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过我什么。”
“他之所以要张力躲起来,不是因为贪图这些所谓的风光,而是因为……”箫怀珂咬了咬牙关,好半晌才说出后半句话,“他喜欢我,他以为他只有顶替的价值,一旦这个价值没了,他就没有理由再待在我身边。”
箫怀珂内心已经恨死自己,真是鼻子底下白长了一张嘴,他明明可以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再温情一些,却还要硬着嘴皮,说一些作死的话。
别人一时说他果敢、聪明、细腻,其实他才不是,他实际上是个软弱的人,是个畏首畏尾的乌gui。
“他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知道他的好就够了。”箫怀珂说,“还有,关于你威胁他的事,这是我自己知道的,这点思考能力我还是有的。我很清楚他的为人,您以后不必再费心编造这样的话来让我讨厌他。”
“不,你才不清楚。”李社长说,“你被他骗了,怀珂,他就是利用你的恻隐之心……”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