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和年下男,居然在雪地上躺了半个时辰,还都差点儿睡着了,何必呢,屋里不比外面舒服么?”
“那你下次可别和我去。”
“还有下次?”张慕卿又来了Jing神。
“当然,不过,下次我和真的漂亮姐姐去。”萧怀珂不慌不忙地脱了身上的校服,说,“你也脱了。”
“你突然耍什么流氓?!”
萧怀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得把衣服藏好啊,难道你想穿着这个去见成员们吗?”
张慕卿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老脸一红,反手去解开裙子的拉链,又缩在被子里脱了袜裤丢给萧怀珂,“还真别说,女孩子穿的这个裤子真的暖和。”
“这个裤子那么薄,怎么会暖?明明是你的大衣够长,可以挡了腿部的风。”
“哦,那你还让我穿?”
“店员让这么配的。”
张慕卿干脆直接躺下了,眼睁睁看着萧怀珂麻利地将那两套装扮收拾好,又借着衣柜的遮挡换上睡衣。
等到萧怀珂换好衣服,柜门一关,就发现张慕卿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萧怀珂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还想和他聊聊天,却忘了这家伙是倒头就睡的料。
萧怀珂放轻手脚上前,在床边蹲下。
再抬起手的时候,萧怀珂的手心里多了一条红色的手绳。
张慕卿的两只手还抓着被子的横边,可可爱爱的,萧怀珂轻轻握起他的手,将那手绳套进了他的手腕,再拉上了活结。
三毛说,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
萧怀珂的这份思念到底不比女孩子细腻而磅礴,变不成撒哈拉和太平洋,只是他在J国每想念张慕卿一次,就在手绳上编一个结,到现在正好能编成一条手绳,正好适合张慕卿的手腕。
萧怀珂自认为不是个什么心思细腻的人,原先听说J国有送喜欢的人一条手绳的说法时,觉得自己才不会做这种淑女的事,然而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把材料买来了。
于是本着不要浪费的最初念头,萧怀珂开始抽时间出来跟着网上的教程编了起来,一度想把这玩意儿扔了,想着直接买一个算了,但是难抵这份思念,又认命地把它捡了回来。
这期间也成形过,只不过萧怀珂嫌弃原先那条编得歪歪扭扭的,丑了些——他要给张慕卿的东西,当然是要给最好的。
在J国独自度过的每一个夜晚,萧怀珂不是没有想过接受张慕卿的这份热情。
他深知没有谁会花钱千里迢迢地跑过来看一个有妇之父对自己卖笑,所以他不能谈恋爱,当然那么多年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张慕卿和他表白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萧怀珂还和自己说,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是母胎solo,那么多年小手没拉过,小嘴没亲过,张慕卿又跟个狐妖似的靠过来,自己当然会生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感受,自己应该要分清这样的感受和喜欢的区别。
当他明白有些东西就是越要逃避,越避无可避的时候,索性就坦然面对,让一切顺其自然。
然后这颗名为情爱的种子,在时光和距离的烘焙下,真就在他心田扎了根,发芽,抽出新枝。
萧怀珂甚至想过,要不不当爱豆了,受了张慕卿的这份心意。
萧怀珂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再等等吧,表白应该要好好准备才是——如果张慕卿还喜欢他的话。
心满意足地看着那条红色的绳子套在了张慕卿的手腕上,萧怀珂这才把张慕卿的手放回被子里,再仔细地为他掖了掖被子,调暗了室内的灯,回到自己的床上。
从被窝里拿出平板,萧怀珂刷刷写下:
嫣然的一笑
是铸剑逸出的星火,烫下纹身在我腰际
低垂的眼眸
是田间翩飞的流萤,吹响清笛在我左耳
当shi冷的北风,踩着破碎的时间
摇一片枯叶,
哄摇篮里的城市睡去
当烛光吹灭
nai油装点黑夜
摇曳白光,又落在指节
搓揉着你的发丝
和我滚烫的呼吸
交织成网,捕捉见光死的欢悦
纵使狂风暴雨席卷
我也绝不会交出这个夜晚
和你攥紧的手
所有的枪口尽管堵住我的口
分裂我的躯壳
只要我的心还跳动
泵出血
向你奔涌
而你鲜红的唇印
染红月
每夜如约
升起,吻在我心
……
几经修改和润色,萧怀珂为这首歌发给公司,最终在一片匿名投选中被票选出来,成了fantasy的第二张J文单曲。萧怀珂自己唱了这一段rap,独特的咬字和节奏,一开口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