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卿吐出来的鼻息,被他吸了进去。
他吐出来的气,也入了张慕卿的鼻。
萧怀珂浑身像被电了一样,酥酥麻麻。
按理说有些事情应该一回生二回熟了,但是萧怀珂这次又有不一样的感受。黑暗当中,他的各种感官都很灵敏,现在再次感受到唇部的触感,又和上次亮堂堂时的不一样。
棉花糖?软了。冰糖?硬了。
其实说糖也不对,他没尝到什么甜。
大抵是张慕卿得不到回应,这个姿势也太累了,他微微挪开了一下,萧怀珂却条件反射似的,单手捧着他的脸,凑上前再次让那柔软的感觉回归。
脑海里的两个小人,终究是第一个赢了。
主动的这一下,让触感更加真实。大抵是张慕卿原本就很挫败,料不到他会来那么一下,有些错愕地动了动,萧怀珂顺势动了动下巴,在原来的基础上更进了一步。
妈的!
更进一步后,萧怀珂觉得自己已经要死掉了。
去你妈的正人君子,我他妈就要做个禽兽!现在!立刻!马上!
于是他开始用力,几乎是贪婪地重复着,像喝一杯可乐,用吸管到酣畅淋漓地抽干瓶底的残ye。
好像这个坐姿不太舒服,萧怀珂迅速调整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停止动作的重复。
他的虎口捧得张慕卿的耳朵变形,手指的骨节微曲,指尖钉在了张慕卿的头皮,好像这样能让他更酣畅淋漓地,抽干瓶底的可乐。
心跳声,呼吸声交错。
萧怀珂内心火山爆发,热流肆意地往外喷涌,大有把张慕卿活活吞噬的架势。
妈的!做禽兽!禽兽!
他就是禽兽!
禽兽就要做禽兽该做的事!
萧怀珂另一只手绕到张慕卿的腰后,单手揽过他的腰肢,感受了一下,又觉得不尽兴,于是刚才再加大力度,直接托起他,让他坐到自己的身上来。
这样舒服多了。
萧怀珂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稳稳当当地护着上面的人,仰头,大口大口地喝可乐。
萧怀珂猛然想起探戈的故事。
大抵幽会就是这样吧?
但是幽会好像太正经了,不适合形容此刻的他们。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想喝这一瓶可乐想了好久。
当时他被这个想法吓到,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队友你都敢肖想?Jing虫上脑了吧你,下贱!
他是兄弟,你疯了!禽兽!
现在他知道了,做禽兽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
尤其听见张慕卿越来越加重的呼吸声时。
狐妖是吗?来,尽管把我变成一副干尸!
众所周知,可乐不解渴。
尤其这瓶可乐,还跟个妖Jing似的。
张慕卿身上披着的那件大衣早就滑到了腰间,暖乎乎地包着萧怀珂的手臂。
萧怀珂的头发都被张慕卿揉乱了。他抱着身上的人,坐直了身子,让张慕卿靠在茶几上,可怜茶几上的蛋糕,这一下可被两个巨汉压成了渣滓,也可怜张慕卿身上那件羽绒服,此刻已经满是蛋糕渣滓。
张慕卿被萧怀珂的攻势吓到,呆呆地任他怎么Cao作自己。
恋爱白纸就是恋爱白纸,比如现在在做的这件事,萧怀珂是毫无经验的,做得也很笨拙,猛男的渴求与小男孩儿的颤抖一结合,让张慕卿觉得这番体验美妙到要晕厥。
他很快就回应着小孩儿,也用自己的手鼓励着小孩儿。
他想,如果此刻有灯,他一定能看到小孩儿双喜字一样颜色的耳朵、嘴巴,甚至是肌rou。
他禁不住要好好地感受小孩儿的腹肌——他也曾象征性地触碰过几次,但那怎么够呢,直到那坚实的触感布满掌心,张慕卿才觉得过瘾。
也许是他的手太冰凉,小孩儿微微颤抖了一下。
张慕卿不敢再碰,转而隔着西装去搂他的腰。
等到自己被靠在茶几上,小孩儿还是没舍得让他硌到后背,而是垫了自己的小臂在下面,让他舒舒服服地靠着。
这里太黑了。太适合他们了。没有人看见,就连月亮,风,都进不来。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独属于两个人的回忆,是禁忌的。
禁忌?太刺激了。
这里太闷了。太需要大口大口的张嘴呼吸来维持,只是嘴不得空。
这里也太安静了。只剩下凌乱的呼吸,凌乱的心跳,和……和来自他喉间的沉yin。
完蛋了,他只感觉浑身酸软,已经走不动道了。
可不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他愿意去绑架太阳,只换这一夜永恒。
他无数过想过和萧怀珂这样互动。但是他怕把萧怀珂吓跑,所以一忍再忍,代之以鼻尖的亲昵。
他甚至已经暗自决定了,萧怀珂不是说爱豆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