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不用考取功名吗?”
“曾经想过,但是我们家是经商的,怎么能和世家子弟相提并论?”
“可你文武双全,有很多技艺傍身。”
“我爹想让我像那些公子哥儿一样,每天弹弹琴、写写诗,加上我小时体弱多病,所以文武都得学。我和秀娘……”
张慕卿顿了顿,三言两语概括前世:
“简单说来就是,我刚好买了她弟弟做男宠,她来求情,一来二去我就和她成了朋友,她弟弟就养在了我这里。和她相熟之后,我天天往教坊司跑,她每天都要练舞的,我看得心动,就拜她为师呗。”
萧怀珂努努嘴:“你好像有很多男宠……”
“哦,是啊,看上眼了就带回去,打打杂而已,能近我身的不多——难得有一个可以陪在我身边,结果……”结果就是被人谋财害命,纵身跳崖却来到了现代。说到这里,张慕卿的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落寞,他苦笑了一声,随即又换了一副表情:
“不提也罢。你呢?”
“我……小时候除了学习不好,其他都是顺风顺水的,后来在街上遇到了李老师,我正饿着呢,他给我买了块面包,问我要不要当练习生,我连练习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他进了公司。奇怪的是,老师一直赞扬我,嘿嘿,我一高兴就签合约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也能做好一件事。到后来第一次上台,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好像找到了生命中不可失去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张慕卿明显看到萧怀珂眼里的亮光。
“算起来,你16岁就出道了,萧爸爸萧妈妈也支持你?”
“起初不同意的,那是我们唯一一次吵架。不过他们也从没见我这么执着于一件事,觉得我还小,还有很多机会让我试错,就同意了。”
“我要是爸爸妈妈,肯定不会同意你当爱豆。”
“为什么?”
“我舍不得让你受苦。”
张慕卿说得一脸真挚,却把萧怀珂逗笑了:“不苦,干自己喜欢的事,只觉得幸福。你和秀娘学舞的时候,会觉得苦吗?”
张慕卿一时被他那句反问噎住了,无言以对。
想了想,张慕卿又道:“至少我不必承受别人对我的指指点点,可以纯粹地做着我喜欢的事。”
这回轮到萧怀珂无言以对。
“秀娘也一样,她很爱舞蹈,却也难免向那些达官贵人妥协。你呢,不也一样受到流言攻击么?你们都是好小孩儿,却总有人疯狗一样地对你们乱吠。我要是为人父母,才不会让我的孩子受这些委屈。”
“可是我们同样受到别人的喜欢和爱护。当我们站在舞台上,看向台下那些荧光棒的时候,总是感觉充满了力量。那些人从天南地北过来,你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甚至还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他毫无保留地为你加油,全力支持着你去做喜欢的事,这可比那些流言的力量强大得多了。”
说着,萧怀珂指了指桌上的白纸:“掌声和恶评,大概就是这张纸的两面,分不开的。”
“你就不气、不委屈么?那些人算什么东西?”
张慕卿有些不可置信,他冲浪时若是刷到恶评,真恨不得顺着网线将那些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即使有过委屈,也很快被粉丝治愈了。”萧怀珂顿了顿,又说,“讨厌和喜欢一样,喜欢一个人,他做什么都喜欢,讨厌一个人,他再好也都讨厌。你不用将那些恶评放在心上,他们只能透过别人的镜头看到你的皮囊。”
“嗯,我全当他们骂的是张力。”
说是那么说,这不过是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这借口也虚得很——即使他现在是顶着张力的名号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但做事的是他,大众要骂的实质也是他。
张慕卿说这话时配上的傲娇表情再次把萧怀珂逗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萧怀珂的眼色忽然一沉:
“你会不会恨我?”
“为什么这么问?”
“要不是我那么卑鄙地要挟你跟在我身边,你也不用承受这些,隐姓埋名,每天拿命泡在练习室里,还得被人骂来骂去的。”
“知道就好,明天给我买rou包子。”
“那当然了。不过——”萧怀珂噘噘嘴,伸手去挠了挠张慕卿的下巴,道,“你还真是好骗呐,一个rou包子就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了。”
“明明是你求着我的,求人做事当然要有所表示啦。”
“我有付你工钱的,是聘请你……”
“我是那种给钱就来的人吗?就你那点破钱还想买通我,我是宅心仁厚,看你可怜才答应的。”
“嗯,不是,给rou包子就行。”
“你好意思说我么,你不也是被李社长用面包骗来的?”
萧怀珂再次无言以对。
第二天一早,成员们共同作词的新曲《致我的青春》便新鲜出炉了。
张慕卿看着手中的白纸黑字,那上面有萧怀珂写的一句“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