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桉宇被挂断了电话,气呼呼地朝着听筒看了半天,偷回卧室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夏思源,悄悄地退了出来,披上衣服就出了门。
半途又折回去了一趟,留了张纸条才放心。
“我去帮你请假,马上回来。”
那个经济公司桉宇认识,乘巴士再换一辆就能到,前台的小姐不让他进去,倒是瞪大眼睛朝他看了半天,就像是进了公仔店看到了新仪的毛茸玩具一样。
度桉宇很努力的跟她解释:“姐姐,我只一句话,和他,就行。”
前台小姐还是为难的摆手:“不行,公司有规定,工作时间不接业务以外的客人,我也帮不了你呢。”
“那我,这里有他电话,你看。”度桉宇将手机的通话记录翻出来送到前台小姐面前给她看,“我刚打电话,给他,姐姐,让我进去,就一句话。”
“可是……”
真的有些为难,眼前的男孩那么可爱,眼睛就这么圆溜溜的看着自己,心都化了,再说是夏思源的弟弟,一直觉得夏思源是个既礼貌又很勤奋的男生,每天晚上都看到其他下课回家,所有人走光了还是不见他,听说是练习生里唯一一个每天练到凌晨才走的人,思源帅帅的,没想到弟弟也长得这么好看。
前台咬了咬下唇,不知该怎么办。
度桉宇很着急,去拉她的手:“姐姐,要不你能不能把他,叫出来,我不进去,我在这里,这里和他说,你知不知道,思源他受伤了,是因为……”
“我知道,我听说过,是因为得罪了我们这里一个……被推下楼的。”
桉宇连忙点头:“我就说一句,好不好,姐姐,思源脚疼。”
前台想了想,让度桉宇等一等,转身去拨了总台的电话,一会儿功夫便回来了,对着他笑着说:“经理正好在18层,练习生们正在吃饭呢,他说可以见你十分钟。”
度桉宇开心得快要跳起来,握着前台小姐的手都不知该说什么。
“快去吧,左转电梯,18层。”
度桉宇不敢浪费这宝贵的时间,很快找到了那里,练习生集中吃饭的地方其实很简单,几个外送箱子的四周,蹲着,坐着,站着,靠着,全部都是抓紧时间吃饭的人。
声音好吵,说话的声音,还有音乐声,桉宇捂着耳朵,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找了几圈,终于在紧急出口的走廊里面看到一个人,这是唯一一个在这里穿西装打领带的人。
看了又看,又确定了一下,度桉宇决定上前,虽然那人正在和一个男生说话,但是不管了,他的时间也很宝贵。
“请问,您是金先生吗?”
那人被打断,只瞥了他一眼:“你是夏思源的弟弟?”
“嗯,是的!”一下子找对了人,度桉宇很高兴,“我想和您聊一下,思源他,确实是昨天才拆的石膏,而且现在Jing神也不是……”
那人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挥手示意身边的那个男生:“你先去教室等我一下。”
韩耀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度桉宇看,什么?夏思源居然有个弟弟?那天天在互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他?可是弟弟……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那人倒也不固执地赶他,只是回头对着度桉宇说:“怎么称呼你?”
“度桉宇。”
“度先生,这事当面说也好,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对待练习生,从来没有像对夏思源那样宽松,自己自觉,能跳就跳,不能跳就走,上次和我通话的那位小姐我不知道是谁,她对法律的东西拿捏得如此Jing准,把夏思源合同里的一些漏洞都挑了出来,所以当时没办法,我息事宁人,只能同意。”
“我知道,当时很谢谢您。”度桉宇想起那天朴允在给面前这个人打电话时盛气凌人的样子,也能猜到他当时被气成了什么样,“但是思源是有原因的,他不是偷懒,是真的伤了脚。”
男人往远处一指:“你往吃饭的人堆里看看,这里的人,有几个是没有脚伤的,要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一受伤就请半个月的假,那不如都在我们这里挂个病号,颐养天年,你觉得怎么样?”
度桉宇听他这样讲不禁生气:“思源才不这样。”
“噢?”那人挑眉。
“跳舞是思源的命,思源就算命不要,也不会偷懒不跳舞,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能信口开河。”
“你说谁信口开河。”
“讲话要负责任!”
“度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是来求我的,求人做事需要摆什么样的姿态,难道你哥哥没有教过你吗。”
“我……”度桉宇不擅长争辩,一时间被卡住。
怎么会弄成这样,他明明今天是来求假期的,怎么这么不理智地吵起来了。
韩耀在一边看得兴致盎然,这夏思源的弟弟还真是有趣,人长得可爱不说,连说话样子都很可爱,说不利索,还结结巴巴,别是个傻子吧。
度桉宇用手拽自己的头发:“你再给他一个